见吴天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许清妍心里打定主意,打死不承认,反正这事只是他的猜测罢了,又没有证据。
“不管你怎么想,反正那件事跟我无关,大公子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若是无事我还赶着回家呢。”
吴天佑见她作势要走,忙道:“当然有事,你这么着急走,是被我说中心事了吗?”
许清妍一滞,她此时这种行为,确实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那你就直说,我时间紧着呢,皇上给我的任务我还没完成呢。”
对于皇下下达的一万斤营养液的任务,吴天佑也是知道的,见她好像真急着要走,只好直言道:“今天找你,是想让你想想办法,帮我爹解了这个困境。”
许清妍:“......”
有没有搞错,让她想办法,这事怎么也轮不到她来操心吧,而且她又不是什么智计超群的天才。
“我能有什么办法,大公子找错人了。”
“你想都没想就说没办法,当初是谁说佩服我爹为人为官的,如今我爹有难,你竟然想都不想就拒绝。”
许清妍一噎,不是她不想帮,吴大人的官品她真的很佩服,也很崇拜的,可是她真的想不到什么办法啊。
“这事中心点在吴大人身上,此事不管怎么做,恩义难两全,大人只能选一种,两全其美是不可能了。”
吴天佑挑眉,“我爹当然知道,只是堂伯娘林氏以死相逼,我爹若执意斩了吴元,林氏就敢寻死,我爹不想牵累她”
“那你们不会先把她困住,等把凶手斩了之后,再把她放出来嘛,那时候,人死都死了,她再怎么也不可能去寻短见吧。”
“这事,不好说。”
许清妍双手一摊,“那我也没办法了,人若真想死,能拦一时,也拦不了一世。”
“能,只要你能再施天显字的手段,让世人知道吴元当诛,我那堂伯娘自然也不敢违了天意。”
许清妍闻言端茶的手微微一颤,这事于她来说不难,只是一旦接下,就等于承认上次的事。
“大公子真是说笑了,那事真不是我干的。”
吴天佑定定的看着她,不再言语,许清妍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自然,只能把头朝窗外看去,
她此时正坐在窗边,一低头便能看见一楼大堂中间的戏台子,那里正在上演一场悲欢离合。
许清妍看着戏台一会,再看看吴天佑,突然一个想法冒上心头。
“大公子,县令大人真想秉公执法?”
吴天佑以为她肯松口了,忙点头道:“是。”
“你想让天意逼林氏低头,不再把这事的矛头指向吴大人”
“是。”
许清妍微微一笑,“天意我没办法,不过民意嘛......应该也一样有用。”
吴天佑来了劲,“怎么说?”
许清妍指了指楼下,“你明天去把全县的戏班子都找来,到时你就知道了。”
看到戏台许清妍突然想起来,吴大人的遭遇,跟前世看过的一出戏何其相似,戏里那位大人最后可是全身而退,还赢得了美名。
她让吴天佑把全县的戏班找来,就是为了演出这戏,到时全县免费观看,气氛时,到时调动民意,以百姓之力帮吴大人力斩凶手,那么多的人都觉得她儿子该死,林氏应该也不敢再作妖吧。
皇宫内,周庆帝正在书房内泼墨挥毫,见暗卫进来,手中的狼毫依旧未停,待得“君”字最后一笔落成之时,方才放在毛笔。
“溪县有消息了?”
暗一把溪县最近发生的事都报了上去,张巧儿自然也在其中。
虽然不清楚,皇上派他们打探吴丰这个小小县令的用意。但暗卫只需听命。
周庆帝听了暗一的汇报,眉梢一动,这事于吴丰来说确实两难,他对这事的结局也很敢兴趣。
“继续跟踪此事,有消息及时回报。”
“是。”
许清妍回了家,把自己好好收拾一番后,这才慢悠悠的去找曹氏。
“奶奶,您跟我说说,咱们老家还有没有什么人?”
曹氏边补衣服边问道:“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了?”
虽然家里已经不用再穿打补丁的衣服,但是老人家不愿闲着,总会找点事做,以前还有喂鸡,扫地的活,现在这些事都被李嫣他们几个小的包了,
闲不住的曹氏只好又开始缝补衣服。
“我就是好奇嘛,奶奶您跟我说说呗,比如咱家还有没有什么亲戚之类的?”
“亲戚,有啊,不就是你几个大姑,还有你外家这些的,咱家是外来的,本村倒是没什么亲戚。”
见曹氏说了半天都没说到爷爷那辈的亲戚,许清妍有些急了,“爷爷,有没有兄弟姐妹啊。”
曹氏手一顿,针一偏在手上扎了一个口子,许清妍见状,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曹氏脸上闪过遗憾,“有,你爷爷有一个妹妹,只是逃难的时候失散了,你爷爷活着的时候,一直在找她,可是都没有消息,你爷爷死后,我一个人拉扯着你爹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找她,如今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过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