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西看着林晚朝着自己靠近,眼神里满是愤怒。
林晚冷冷的盯着她:“只是搬出老宅,姑姑名下还有不少的房产,和我父亲对比起来,姑姑算幸运多了。”
“姑姑,我既然能够将顾弈城送到精神病院那种地方,怎么,你还看不清楚眼前的形势吗?”
她红唇轻启,声音却冰冷到了极致。
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让林锦西背脊一阵发凉,感到了一阵恐慌。
林晚敏锐的感觉到了林锦西被自己给震慑住了。
她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的嘲讽了。
斜睨着林锦西僵硬的身躯,林晚冷声警告着:“我耐心有限,不动你,一方面是不想爷爷伤心。”
“我不是草包花瓶,从我轻而易举的就成为林家家主这件事,我以为姑姑应该对我有所忌惮的。”
说到了最后,林晚冷笑着:“抱歉,看来是我平时的手段太过温和了,才会给姑姑错觉,觉得我是软柿子好欺负。”
“既然今天姑姑耐不住性子跑来我面前叫嚣了,那我也没必要在维持表面的客气了。”
拿着文件夹朝着办公桌走去。
林晚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沓的文件,轻轻的甩在了桌面上。
林锦西看着她的动作,心紧
了一下。
“姑姑还是看看吧。”林晚缓缓的坐在了办公椅上。
虽然坐着,但她的身上的气势丝毫不减。
反而放站着的林锦西感觉到了更大的压力。
林锦西紧绷着神经,伸手拿过了桌面上的文件。
当看到上面清晰罗列出来的一项项数据,林锦西拿着文件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她瞪大双眸,不敢相信的看着林晚。
这些数据她怎么可能会发现?
林晚双手交握,抬眸懒懒的瞄了她一眼:“中饱私囊,做假账,甚至和合作的公司联手抬价,姑姑,好手段啊。”
这些数据都是林锦西做假账的证据。
上面每一条的后面,都清楚的备注着时间,材料名称,地点,包括合作的公司还有物料商。
每一笔的数据都做的十分的巧妙。
中间的差价也不是很大。
每一笔账都做的天衣无缝。
至少在林锦西的眼中看来是这样的。
可是在林晚的眼里看来却漏洞百出。
有些物料的价格贵出了两三倍,虽然金额都是小数额。
但耐不住订单量都很大很充足。
这样一笔订单下来,数额就不少了。
另外,林锦西甚至还借着客户的名义,底价购买了不少林氏的产品。
然后再以高价的出往外地偏远的地方。
那价格是原来的四五倍。
中间赚取的差价也十分的客观。
这一条条罗列下来,写的那是一个清清楚楚。
林锦西谋取了多少的暴利,走了什么样的渠道,经过哪几家公司走的账目。
都一目了然的在上面标注着。
就连每笔资金后面的小数点,汇换率都很清晰。
“林晚,你少冤枉我。”林锦西许久之后才从冰冷的寒潭中回过神来。
她紧咬着下唇,坚决不承认这些和自己有关。
林晚眼看着林锦西死到临头还不愿意承认,她只是冷笑着:“我没必要冤枉你,姑姑不愿意承认也行啊。”
林锦西紧张的看着林晚。
她知道,林晚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果然。
林晚接下来的话,让林锦西脑海里一片空白。
只见林晚轻声说着:“那就让司法来介入吧,哦,对了,这里还有一些文件,我相信姑姑应该也挺有兴趣知道的。”
说着,林晚从抽屉里重新拿出了一份厚厚的文件。
她笑眯眯的看着林锦西:“姑姑在外面投资了不少的资产,虽然有些赔的血本无归,但总归还有不少赚钱的项目。”
“身为好公民,容我奉劝
姑姑一句,偷税漏税是可耻的。”
随着林晚说出的偷税漏税,林锦西原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是血色全无。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林晚到底是怎么调查到这些事情的?
林锦西觉得自己将这些痕迹抹杀的很干净,林晚不可能知道的。
她颤抖着双手,只觉得全身从头冷到了脚底。
遍地生寒。
林锦西克制不住的颤抖着,在看着林晚那笑容满面的表面下,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林晚笑的有多明媚,林锦西就有多恐惧。
光是林晚手上掌握的这些证据,就足以让林锦西进到里面,吃十几年的公家饭。
她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却没想到,她所有的自认为在林晚的眼中看来,如同跳梁小丑一样。
林锦西这会终于愿意相信,林晚不是没有机会收拾自己。
而是看她的心情,看她愿不愿意。
他们一直以为林晚就是个花瓶,可实际上呢?
根本是她愚蠢,看不起林晚,才导致自己摔的这么惨烈。
林锦西的牙齿忍不住打着颤:“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