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回来的树虽然枝繁叶茂,但缺乏装饰品在何姜看来还是光秃秃,为此她精心搜索攻略,得到二十七个快递。
江宋回到家就看到小山一样的箱子们,蹲下来自言自语道:“这都是啥?”
外包装上有零星的圣诞等关键词,他一看就知道是女儿买的,好笑道:“还是个孩子。”
平常不见购物,对这些小东西倒是挺热衷。
他本来是不过洋节的人,哪怕是在国外哪几年也只惦记着故土的一切,这会开始琢磨着要准备什么礼物,莫名绕着已经在客厅待机的树转。
没多久何姜也到家,绕过玄关就看到她爸的背影,问道:“爸,你干嘛呢?”
江宋当然不会说自己的想法,随意说:“觉得这树不错,不愧是你们从山里弄回来的。
提起这个何姜就心虚,毕竟她总得有个合理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的夜不归宿。
她憨厚笑笑说:“是精挑细选的。”
江宋着实是没起疑,当然,他本来也没打算对孩子怎么谈恋爱插手,毕竟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
他道:“那圣诞你打算怎么过?”
何姜很“雨露均沾”说:“24号在家,25号出去。”
安排得还妥妥的,江宋在她脑瓜子上拍一下说:“行,你是两不误啊。”
何姜继续笑,然后躲进厨房看晚餐是什么。
家里的一切完全按照父女俩的喜好好,甚至更多的偏向小的。
江宋的口味多少受影响,看到新鲜出炉的披萨说:“还是火腿味的。”
何姜看着淡淡的热气蒸腾,搅拌着自己那份意面说:“我等下再吃。”
江宋倒是无所畏惧,扯起一块,然后快速扔进自己的盘子里说:“这么烫。”
何姜无奈道:“肯定的,人家都提醒你了。”
江宋心想谁是人家,左右看着寻找。
何姜手一指披萨说:“它浑身还在发烫呢。”
江宋被这个说法逗笑,偶尔生出他其实没错过孩子太多童年的错觉。
他道:“那是我的问题。”
何姜点点头说:“当然了。”
她的亲昵和调侃也让江宋受用,任谁也不希望父女之间太有距离感。
他道:“还有件事跟你说,一月要开股东会。”
江河的股东会每年两次,这还是何姜第一次参加,她不由得道:“都要做些什么?”
江宋道:“今年有两个大投资要表决,回头你仔细看一下计划书,坐那儿多听多看就行。”
还是个小孩子,没指望能说出什么有意义的话,但将来她会是最大股东,总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何姜点点头,心想那就是去做观众,一点也没有被看轻的感觉,反而说:“我还很嫩。”
随便哪只老狐狸都能给她带沟里。
做继承人的,能不盲目自大已经很不错,江宋欣慰道:“这样想就很好。”
父女俩一块吃晚饭,吃完江宋出门去喝茶,何姜靠着墙站一会,闲来无事去顶楼看。
这将会是她的新家,可惜地方太大,再怎么加急十个月也才到铺地板这一步,掐指一算最快也得明年六七月才能住。
但和一开始相比,房间的雏形已经有,何姜丈量着地方,想象着要摆放的家具,再吸两口甲醛就赶快跑。
虽然设计师一再承诺工艺非常环保,她还是很爱惜生命的。
她把这当做消食,拿着刚洗好的草莓进房间开始工作。
年底是购物旺季,一杯咖啡的促销计划做得花里胡哨,加上咖啡果采摘季的新品上市,事情已经不少。
就这何姜还得兼顾新业的事情,天天给平台挣吆喝,堪称最佳代言人。
哦,还有她的毕业论文,真是叫人有点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想起毕业,何姜在日程表上对一下,果不其然看到明天的安排是回学校。
她整个人往后仰,脖子嘎吱嘎吱响,只听得手机嗡嗡响,接起来道:“余望。”
余望倚靠在车门说:“给你买了宵夜,在楼下。”
房间里很温暖,何姜一动不动,想想说:“我爸不在家。”
话出口又觉得哪里怪怪的,说:“你可以送上来。”
余望眉头一挑道:“那给我开门。”
坐电梯要刷卡,他暂时还没有这个可以长驱直入的权限,说起来,他起来是也是第一次上来。
何姜就站在玄关等,从猫眼看着他整理头发,马上就把门打开。
余望的手僵住,自己尴尬在额头处挠挠说:“给你买了炸鸡。”
何姜侧过身让他进来,找拖鞋说:“你晚上不是约朋友吗?”
余望道:“对啊,老赵刚开的炸鸡店,味道还不错。”
朋友开店就得去捧场,他意思意思就腾地方给别的客人,大家约着找地方喝酒,他屁颠颠就来送宵夜。
何姜满是负罪感说:“晚上还吃的披萨。”
一入冬,肉就格外容易长身上,她最近已经胖三斤。
余望坐在沙发上,摸着还有点余温的炸鸡说:“就吃两块。”
何姜理所当然道:“都吃了怎么能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