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南鸢之前没有猜出什么,这么喜欢门咚的男人,除了晏臻行,她还真想不出第二个。
“晏先生,好久不见。”昏暗中,南鸢还看不清那张脸的时候,便主动打起了招呼。
那平静淡然的语气仿佛带着一股能抚慰人心的力量,让男人那双紧锁住她的灼灼双目微微闪烁了一下。
女人说话间,右手抬起,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然后踮起脚尖,在他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同时,左手朝他脖子探了过去。
啪嗒一声。
玄关处的灯亮了。
那只晏臻行本以为要挽住他脖子的手,却从他后脖颈绕了过去,打开了门口的开关。
屋里陡然出现的光线也只是让晏臻行双眼微微眯了眯,视线并未从女人身上挪开。
“你以为只主动亲我一口,咱们之前的这笔烂账就一笔勾销了?”晏臻行语气不善。
南鸢盯着他,淡定地问道:“烂账?我和晏先生
什么时候有烂账了?我以为,那只是成年人之前的游戏,一场你情我愿的成人游戏。晏先生难道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晏臻行喉间一哽。
当初他的确是把安槿当成了一场狩猎游戏里的猎物,并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成功将这只猎物玩弄于掌心。
但事实证明,不只是他在玩弄安槿,安槿也在玩弄他,甚至比他更过分。
他这么做,至少是因为他弄错了一些事情,可安槿打从一开始就渣得明明白白。
晏臻行越想越觉得这个女人可恶。
他俊脸一沉,“就算是游戏,可刚刚跟我激情一夜的女人第二天说走就走,一句话都没留下,你当我是什么?被你白嫖的牛郎?”
南鸢诧异地反问一句:“难道我要留下一些钱?”
晏臻行气笑了,“你还真敢应这话。安槿,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进社会之后,你的同行前辈难道没有告诉你,有些人
是不能惹的?”
南鸢朝他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说了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晏先生,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不是因为那服务员演得好,仅仅是因为,我想你了。”
晏臻行目光陡然一暗。
“不知道晏先生几点离开,我们——”
南鸢话还没说要,晏臻行便猛地低下了头,比前几次都要凶猛地堵住了她的嘴,狠狠地亲吻了起来。
一边嘴上发狠,一边将她拎小鸡仔一样拎了起来,挂在自己身上,三步并两步地走进屋中,然后两人一起砸进了床里……
“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安槿,我告诉你,不够!”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滚滚热气,将女人包围得密不透风。
南鸢看进他那幽深黑暗的眸子里,手落在他布满热汗的脊背上,感受着那肌肉在强而有力的起伏律动中紧绷、鼓动。
她的目光也渐渐暗了下来,低声道:“
那就到你觉得够了为止。”
“安槿,这可是你自找的,等会儿别哭。”
一片火热之中,两人气息越来越乱。
女人气喘似果酿,甘甜,男人却是低喘如烈酒,劲儿足。
“安槿,我想听你的声音。”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
南鸢眼皮子一撩,“想屁吃。”
晏臻行气急败坏地发狠,又凶又猛。
……
事后,晏臻行瘫在床上,表情放空。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
他明明是来找安槿这个小狗仔算账的,怎么话还没说几句就被她勾得又失控了?
与小镇相比,这里的条件好得过分,床又软又大,怎么折腾都承受得住。
他不用分出一部分精力,可以把所有劲儿都使在她身上……
“几点的飞机?”南鸢问,手还落在他的八块腹肌上,把玩般地试着手感。
一句话瞬间就打散了晏臻行心里的那一丝懊恼之色。
他瞥了一
眼女人那只在自己腹肌上作乱的手,心道这女人果然就是馋他身子,但他此时浑身舒坦得动都不想动一下,只是嘴上冷嗤一声,“这就催我走了?翻脸无情的女人。”
这种走肾不走心的无情女人,他就应该比她更冷酷无情。
“我只是觉得,晏先生和我在这里待太久了,毕竟晏先生刚才很勇猛。”
晏臻行从来就没有见过哪个女人说起情事时能像安槿这样面不改色的。
要不是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事后娇媚的红晕,眼眸里也有还未完全散去的水雾,他都怀疑刚才的事情她不喜欢了。
想来也是,如果不喜欢就不会跟他这么合拍。
干柴烈火,少一样都不行,这女人刚才可是野得很呐。
他的头发都不知道被她给揪下来几根,还有他背上估计也留了不少抓痕。
“想得到安小姐的一句认可,可真不容易。看来你很满意。”晏臻行意味深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