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身着赤色绣金龙袍,坐在那金銮大殿之上,心里其实有些嫌弃。
若非入乡随俗,她不止要改了这龙袍颜色,还要将这一身龙袍的龙纹改成她赤血腾蛇的金纹。
没办法,谁叫五爪金龙颜值高,被百姓视为九五之尊的象征呢,她可以改了这龙袍颜色,却改不了百姓们的固有认知。
南鸢坐在高位之上,目光扫过文武百官,问道:“这几日,朕杀的人是不是有些多了?”
小糖:鸢鸢这一声朕叫得可真顺口,不过突然想听鸢鸢原声的朕是怎么回事?
小糖觉得,以鸢鸢的本事,搞个女皇当当也不是难事。
嗐,要是鸢鸢没有点名这个世界要当男人,它给鸢鸢找的肯定是女儿身,现在它看到的就是乱世女皇的诞生了。
嗷嗷,想想就激动。
新帝一句话问出,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官员出列,称的确杀的有些多了。
虽然新帝所杀皆为贪官污吏,百姓拍手叫好,但杀戮太多,也会引起其他阶层的恐慌。
毕竟,水至清则无鱼。
放眼天下,谁能不犯错,或者谁能保证以后就丁点儿错都不犯呢。
这几日,断头台上的头颅都不知道被斩了多少颗,即便有人日
日清洗,路过之时还是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
“哦,那就先不杀了。将这些人下狱,日后分批杀。”
文武百官:……
得,这还不如立马杀了呢。
早点杀了,还能早死早超生,这等死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除了今日早朝的这些问题,各位爱卿还有什么要上奏的?”
文武百官没人应话。
还能有啥问题,他们能想到的问题,皇上都想到了,他们没想到的,皇上也都想到了,还雷厉风行地颁布了一系列新政。
他们能做的就是乖乖按照皇上吩咐的去办。
前朝留下的窝囊旧臣们:新帝如此能干,把他们衬托得更无能了,呜呜呜,日后他们断不敢再做任何小动作,新帝不但不吃马屁那一套,还怪喜欢杀人的。
以前的小弟现在的新臣:老大就是牛批!跟着老大有肉吃,哈哈哈!
从最初流放犯到如今皇亲国戚的魏家人:小八就是天生的君主,瞧瞧这气度这气派!日后,作为皇亲国戚的他们定要更加谨言慎行,不能给小八丢脸!
“无事可奏的话,那便退朝吧。”
新帝起身,一身赤血龙袍穿在身上,勾勒出那英挺的身姿,不怒自威。
文武百
官望着龙椅上那过于年轻却又威慑力十足的新帝,躬身行礼,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响彻在金銮殿中,如山呼海啸,震耳欲聋。
小糖:“哇哦哇哦,难怪这么多人拼了命地想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鸢鸢你刚才有没有那么一秒钟沉迷于这种被人托举到天上的感觉呀?居然有点儿爽!”
“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是我,他们畏惧恭维的人也是我,你爽什么?”
小糖立马道:“因为我是从鸢鸢视角看的,然后我还跟鸢鸢合二为一了,所以我是能感同身受哒。”
“呵呵,那是不是我杀人的时候你也能感同身受?”
小糖轻咳一声:“那倒没有,因为鸢鸢杀人的时候我用爪爪捂住眼睛了。只有鸢鸢杀那昏君的时候我没有捂眼,这个坏老头,鸢鸢杀得好!不过我觉得,鸢鸢就不该给他一个痛快,你应该让老昏君看看现在你一呼百应的样子,活活气死他。”
南鸢微顿,淡淡道:“是便宜他了,但我没有那折磨人的癖好。”
以前不管杀人杀妖,冒犯到她,她都是一刀劈了或者直接吞了。
折磨人?
既浪费时间又无趣。
小糖本来想无
脑附和鸢鸢的,但它的脑子不听使唤,居然想到了小仙男,于是它有些纳闷地问:“可是鸢鸢,我肿么觉得,你挺会折磨人的,当初那小仙男,不就是被鸢鸢你折磨得挺惨的嘛?”
南鸢的步调不自觉地慢了下来,“你说谁?”
“我说那个装文弱公子混入寨子的气运子男主郁江离呀,鸢鸢你不是吧,这就把人给忘到脑后啦?”
“……我如何就折磨他了?”
小糖小豆眼一瞪,万万没想到鸢鸢在它面前居然也睁眼说瞎话:“鸢鸢你问这话的时候,你良心不痛吗?你让人扒光了他的衣服,美其名为搜身,你还亲自骗他吃了软骨散,让他变成个小弱鸡,把他圈禁起来。再后来,你还故意下套让他饿肚子,饿得人都消瘦了一大圈,还有最后,你守株待兔,凶残地一箭射向他后心窝,他差点儿就死翘翘了。”
南鸢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面上却仍是一副淡漠无波的样子,“他自己蠢,怎能怪我?小糖,你可是在心疼气运子男主,指责我不该这么对他?”
小糖哼哼两声,“鸢鸢你休要诬陷我,我只是就你不喜欢折磨人这一论点提出了反方论据!鸢鸢你的确没有
折磨过任何人,想杀谁那都是直接一刀劈两半,但小仙男也的确是个特例,所以我才把这个特例拎出来说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