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兄长是因为王爷纳了妾室才气愤到离家出走吗?”
“不全是,我的确有一颗悬壶济世的心。”南鸢拍了拍嘤嘤怪的后背,说这话时丝毫不害臊。
锦瑟被这话激励到了,便是如兄长这般已经嫁做人妇的女子,也敢于与封建礼教做抗争,抛下那狗日的渣男说走就走,实在不要太飒!
“兄长,以后我要改口叫你姐姐了吗?”
“你喜欢叫兄长可以继续叫,一个称呼而已。”
“兄长,你真是个奇女子,我喜欢你。”
锦瑟本就是个现代人,跟兄长相处久了,知道她并非扭捏之人,加上现在得知她是女子,心里的喜欢之情便更不想遮掩了。
在古代竟也有思想这么先进这么开阔的女子,她真的太喜欢兄长了。
于是,知道南鸢女子身份之后的气运子,变成了黏人精,一抱上南鸢就不想松手了。
光抱抱就罢了,她还喜欢动手动脚,捏捏这儿,捏捏那儿,口吐虎狼之词,“兄长,你果真变成女人了,好软啊。”
要不是长了一张美人脸,那可真是说一句猥琐都不为过。
南鸢挪开她不规矩的爪子,“别动手动脚。”
小糖突然开口,“鸢鸢,我怎么觉得女主崩人设了呀,手札上对她的形容明明是淡定从
容坚韧孤傲的,可现在好像个幼稚的小女生哦,比我还幼稚,羞羞羞。”
南鸢并不觉得意外,“如果能当公主,谁又愿意当女强人,无人宠着护着,就只能自己为自己撑起一片天。”
锦瑟这丫头,虽然是个爱招惹麻烦的体质,但一路上替她招揽了不少功德值,心也向着她,南鸢挺喜欢。
她在这个世界有资本护着她,也愿意护她一世。
“可是鸢鸢,你就一直很腻害呀。”小糖道。
南鸢:“我如何能一样?我生来强大,于我而言,当强者是一种享受,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小糖若有所思片刻,突然说:“鸢鸢,我也想你被宠着。”
南鸢淡淡回了句:“不需要。”
小糖没听,并开始翻手札。
此时的锦瑟规矩了不少,只是仍然舍不得撒手。
好不容易抱到了娇软的兄长,她要多抱一会儿。
“……兄长,这么说,定北王是真的很喜欢你了?可我还是觉得他人品有问题。
兄长不如休了他吧。
以后兄长跟我去浪迹天涯,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多好。
兄长不是喜欢忍冬么,我们把忍冬也带着。
忍冬这些天都被定北王安排到其他地方去了,见公子一面都难,你说这人的心眼有多小,比针眼都不如,
兄长当真要跟他过一辈子?
如兄长这般的女子,本该遨游于天地之间。”
走到门口的萧洛寒正正好听到这最后几句话,脸唰一下就黑成了锅底。
锦瑟见他黑脸进来,还用一副吃人的表情瞪着自己,一点儿不怕。
如今她可是有兄长撑腰的人。
“松开。”萧洛寒阴测测地盯着锦瑟的手,“青天白日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锦瑟不但不松手,还将软绵绵的王妃抱得更紧了,冲他笑得得意,“我跟兄长同为女子,搂搂抱抱怎么了?我不光搂搂抱抱,我还亲呢!”
说着就冲南鸢脸上吧唧了一口。
萧洛寒的脸色变得精彩极了,恨不得将这个像狗皮膏药一样的女人扔出去。
南鸢看这两人怒目对视的样子,沉默。
两个幼稚鬼,难怪凑一起之后虐心又虐身。
南鸢拍了拍锦瑟的手,示意她松开。
锦瑟这才不甘不愿地松了爪爪。
“锦瑟是我妹妹,她如今对你有些意见,王爷可要解释几句?”南鸢问。
萧洛寒冷着脸问:“不知她对本王有何意见?”
锦瑟冷嘲热讽,“自然是王爷纳妾的事情,有了我兄长这样的正妻还不知足,搞那么多莺莺燕燕回府,王爷膈应谁呢?”
萧洛寒也知道小妖儿喜欢这女人,
饶是心中不喜,却也不想给自己惹个麻烦。
若这女人对他意见太大,肯定会趁他不在的时候在小妖儿耳边煽风点火。
于是,他收起敌意,好声好气地解释起来,“本王没有碰除王妃以外的任何女人。
纳璃茉入府是因一些私事,后来知道小妖儿不喜,本王便给了她新身份,准备放她走,可她甘愿回醉香楼糟蹋自己也不接受本王的好意。他自甘堕落,本王还能拦着?
至于你那嫡妹,这门亲事,是皇上逼本王的,本王也未曾碰她一下。如今那女人已经卷铺盖回去了。”
说到这儿,萧洛寒目露厌恶之色,“就她那种愚笨白痴的女人,也想自荐枕席?
如今本王的王府里干干净净,只你……兄长一个女主人。”
锦瑟心下诧异,了解前因后果之后,定北王在她心中的形象顿时就从渣男变成了好好先生。
在古代还能遇到这么洁身自好的男人,实在太不容易了,若非昨夜亲眼撞见那事儿,锦瑟都要怀疑这定北王是有什么隐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