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沉默之间,梁双喜不解的看向梁绿珠“二姐,你平(日ri)里最是聪明,怎么如今连着这意思都没有听来,她虽是没有点名道姓的说,可这话语中的意思可不就是十分的明显了吗?她就觉得是咱们偷的。”
梁绿珠瞪了梁双喜一眼“就知道起哄,由着娘这么出去,外头的人可不就对号入座了?那张氏还会乘机说咱娘心虚!”
“不然怎么办,由着她说,不成啊,我还是要解释解释的。”周氏急的不行,只怕让人误会了去。
梁绿珠十分的无奈,拉着周氏,将她重新扶坐回了凳子,自己则打了一盆的潲水往外头走。
周氏忽的有些担忧起来,叫住了梁绿珠“绿珠,你这是要做什么,有什么事儿好好的说说,可别跟你四婶生了嫌隙,好好解释解释就是了。”
她正当说着,梁绿珠一盆潲水已经迎面而下,直接朝着墙外泼了出去。
周氏已经惊呆了,张大了嘴巴,半响说不出话来,梁双喜起初也是愣着了,继而打笑,她就知道她二姐有法子!
她二姐可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要怪就只能怪张氏欺人太盛!
梁绿珠泼了潲水之后,如无其事的往灶台边走,院外终于传来了片刻的清净,很快,浑(身shēn)湿透,头顶烂菜叶子,一(身shēn)恶臭味的张荷花猛的蹿进了屋子里来。
“梁绿珠,你什么意思!”她恶狠狠的说着,目光很快放在了梁绿珠手里拿着的空木桶上,霎时间,早已经明白刚刚那潲水根本就是梁绿珠给泼的。
周氏面色十分愧疚,她真没有想到梁绿珠回做出这样的事(情qg)来,她本不过是想好好的跟她四婶解释解释的,谁知道······
这时,周氏立马站起(身shēn)来,满脸的歉意,施施然,想要走到张荷花面前给张荷花道歉,可还没有走过去,梁绿珠已经拉住了她,自顾自的挡在了她的面前。
梁绿珠仔仔细细的将周氏端详了一阵子之后,满脸的诧异“呀,四婶,你这是怎么了,你这头上顶的什么,还有,怎么有那么一大股子味道。”
说着,梁绿珠故意朝着自己的鼻子边上扇了扇,面上的古怪之色,溢于言表。
张荷花的脸早就因为生气,涨的通红了,这时候,梁绿珠居然还装的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更是别提他究竟有多么的愤怒了。
伸手,她狠狠地指着梁绿珠“我怎么了?你能不清楚,梁绿珠,你敢说这潲水不是你泼的?”
梁绿珠诧异的看了看张荷花,又是往外头看了看,满脸的不解“我确实泼了潲水,可我也没泼你(身shēn)上啊,四婶,你可不要冤枉我。”
“我冤枉你!”张荷花气不到一处来,这种感觉就像是吃了一个哑巴亏一样!
指了指梁绿珠,张荷花忍无可忍“你就是故意的,这潲水就是你故意泼的,梁绿珠,你明明就知道我站在那里,你故意朝着我泼的。”
梁绿珠满脸的不解, 一个劲儿的叫着委屈“四婶,你可不能这么说话啊,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站在那里,我往(日ri)都是那么泼的,更何况,你没事儿站在我们墙边上骂人做什么,说不过去啊。”
“你!”张荷花正当气的不行,偏偏梁绿珠软硬不吃,无论她说什么,梁绿珠都是满脸无知的模样,她倒是捡不到一点软处来。
“我看你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你看我不收拾收拾你。”二话不说,张荷花挽着袖子就朝着梁绿珠冲了过来,这时候,她一定是要找梁绿珠好好的算算账的。
梁绿珠也不躲闪,指着张荷花警告道“婶子,你可别怪我不提醒你,我娘肚子大了,你可得当心点。”
“当心点,我还把她当佛供着呢,不过是一个只会生女儿的废物罢了。”生不出儿子一直以来都是张荷花用来嘲讽周氏的话题,此时此刻,在她看来,周氏就是个受气包,天生被人欺负的主。
梁绿珠二话不说,拽着她就往外头走。
“绿珠。”周氏的呼喊声从耳边上传来,梁双喜也瞪大了眼睛。
“你,你要干什么。” 张荷花结结巴巴的说着,面上的神色有些凝重。
梁绿珠将她拽出了院子,抱着手膀子看着她。
就在刚刚,张荷花竟生了一种怕意,以为梁绿珠要拉她到张里长面前,或者是让乡里乡亲都来看看自己的窘态,可她真没有想到,梁绿珠只是将她拉出了院子,便没了举动。
“梁绿珠,你就不怕我让你(奶nǎi)来教训你!”
面对张荷花恼羞成怒的话语声,梁绿珠淡淡一笑“四婶,你怕是忘记昨儿个(奶nǎi)(奶nǎi)对我们是什么态度了,正好,你若是要找她评理,我便跟你一道去,明眼人都知道我娘大着个肚子,你还要去推她,你存的什么心,我不过是将你拉出来,避免你推到她罢了。”
张荷花自是知道麻婆子的态度,可是,若是要让她生生地咽下一口气,她实在又是咽不下去的!
梁绿珠见她还不走,不由轻声道“四婶,你若是要介怀潲水的事(情qg),我也已经与你道歉过了,你说你没事儿贴着我家墙根骂人做什么,难不成,你专程就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