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
闻岳的纠结只有一瞬间,御剑去握玉折渊的手腕。谁料玉折渊竟比他更快一步,手中何辜飞至足下,像之前无数次做的那样,玉折渊握住了他的手。
闻岳:!!!
他惊诧于玉折渊的动作,更惊诧于玉折渊能御剑这一变化。
……难道仙君的灵力恢复了?
可他才离开了不到四天,这么短的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玉折渊握紧闻岳的手,何辜飞速后退,掠过一道笔直的银芒。
有什么紧随其后,几乎死死咬住何辜剑——正是那无色无味无感,可附在银针、野花乃至万物上的剧毒——“十步空”。
闻岳之所以能感知到这毒的蔓延速度堪比御剑速度,并非感知到了毒素,而是目之所及,土壤极速腐化,青草被白沫淹没,而不少躺在地上、因缺胳膊短腿而暂时失去战斗力的天教教徒,如同落入了化尸水中,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们的身体便被腐蚀成一具白骨,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便神魂俱灭了。
闻岳:“……”
玉折渊从乾坤袋中掏出一粒药丸递给闻岳,闻岳接过,这才发现玉折渊还握着他的手腕。
“……”他挣脱了一下,玉折渊松开,便听闻岳低声道,“方才唐突仙君了。”
玉折渊抿了抿唇。
他压抑住心底呼之欲出的躁郁,将注意力转移到战场。
银针为何能从不同方向射出?
花煜究竟藏在何处?
玉折渊屏住呼吸,感受细微的风吹拂过鬓发,不远处白沫如沸水般涌动蔓延,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而闻岳站在他身侧,明明只隔着不到一尺的距离,却无法名正言顺地碰触他。
【离位,白骨积山之上。】玉折渊快速道,【他用了隐身符。】
闻岳自来到碧竹峰,便一直受到玉折渊的指点,对他的信任几乎是本能的,身体的反应也是本能的。
他豁然抬头,目光直直射向白骨堆积上方,动作却比目光更快,指尖甩出一张引雷符,狠狠朝那处飞去。
“轰隆隆——”
天雷乍响,一切无所遁形。
一道灼目的白光自天穹直劈而下,半空中一道红烟倏地一闪,如鬼影乍现,猛然朝闻岳扑去!
【小心!】玉折渊的声音真的变了。
而在他反应过来前,他的身体已经作出反应——他御剑挡在了闻岳身前。
红烟如霞如纱,似有形似无形,仿佛一只温柔的手,抚过玉折渊衣角。
玉折渊以剑抵挡,将红烟尽数化解。唯有一丝残余的轻烟躲过剑影,碰触到了玉折渊手心。
一阵微麻感油然而生,从左手掌心到手腕手臂,从任督二脉到内腑丹田,几乎在霎时间,将玉折渊的经脉游走了个遍。
好在玉折渊提前服下了可解百毒的丹药,又有段汐虎狼之药作保,一时间,竟没有展现出一丝异样。
“折渊仙君,别来无恙。”
那道红影显出真身,花煜红衣墨发,肤色惨白,如一朵盛开的曼陀罗,露出混合天真与邪恶的诡异微笑来。
他的身段似少年,声音也如少年,带着微微的沙哑,如同拨动琴弦。
“你竟为他挡下了十步空,看来传言非虚。”
“你居然真的有了在意的人。”花煜笑得灿烂而不怀好意,“你有了弱点。”
“弱点?”玉折渊声音冷淡,眉目如覆冰雪,“我已与闻岳和离,他算什么弱点?”
“说是和离,只是夫妻多年,留他最后一丝情面。实际上是我休了他。”玉折渊看向闻岳,“你自己心里清楚。”
闻岳面上血色褪去,僵硬地点了点头。
脑海里却不断回放花煜的话——“你为他挡下十步空。”
闻岳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勉强向玉折渊传音。
【仙君,十步空……】
【挡下了,就是没事。】玉折渊道,【不然十步后我便会立毙当场。】
闻岳脸色煞白。
花煜也以为玉折渊没中毒,和闻岳一起被唬了过去。
他忽然眯了眯眼睛,道:“不对。”
“玉折渊,你怎么能御剑了?”花煜道,“你的经脉可是我们亲眼确认碎掉的。”
花煜歪着脑袋,仿佛在认真思索。闻岳却被这一句话勾起杀意,几乎想拔出骨剑。
然而玉折渊的速度比他更快。
手中何辜突然转过一个角度,以刁钻至极的姿态刺向花煜。
花煜反应慢了一拍,想要躲避时,剑芒已刺向他的面门!
花煜顿时后仰,剑锋贴着他的鼻尖划过。
等他想起放毒反击时,玉折渊已然来到他的背后,连点花煜身上三处大穴。
——何辜剑夹在了他的脖子上。
“既然看我能御剑,便该清楚惹我的代价。”玉折渊微微垂头,嗓音温柔而森然,在花煜耳边回荡。
花煜说不出话来,只能感觉到冰寒的剑锋贴着自己的颈项,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剑芒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