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采药亲尝、一掷千金、为博仙君一笑蛙跳三千里、当众表白‘你就是我的药’?”
“没错,你很懂嘛!”摊主卖力推销,“买下折渊仙君的画像,时时观赏,你就能心情愉悦,仿佛仙界第一美人就在你身边。”
“而买下这张的双人图,回去贴在床头,你就能和魔尊与仙君一样,找到琴瑟和鸣、白头到老的另一半!”
“今日特价,买一送一,包赚不赔哦!”
闻岳:“……”
闻岳十分扎心。
他瞥一眼画上“邪魅狂狷”的自己,又痛心疾首地看向旁边笑得一脸甜蜜的“玉折渊”。
——你们把魔尊画得如此抽象就算了,毕竟魔尊不以美貌闻名。
但你们怎么可以把仙君画成这样?
完全不及真人万一!
以至于他看到这两张图,什么思念惆怅不舍愧疚等等情绪都不见了,心里有个声音疯狂腹诽,脑海中的小人满地打滚,尴尬到不能自拔。
“……”
正是因为那时的愤慨与走神,才叫那小贼钻了空子,居然成功摸走了闻岳的钱袋!
至于通天教……
之前闻岳只和天教与地教打过交道,唯独没有见识过人教。
据原著所写,人教教徒众多,来者不拒,不论贩夫走卒、三教九流,只要加入,你就是人教的一份子,完全不挑质量,只看数量。
当时闻岳便想,这样的教众,能干出什么大事?
此番一接触,果然证实了他的猜想——这群人何止是乌合之众,分明是一群官方认可的流氓!
他们打着宣扬教义、维护正统之名,肆意欺辱百姓,调戏民女,管你老弱病残还是青年壮汉,只要看不顺眼,没有入教或供奉打点,统统不放过。
搞得闻岳实在看不过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短短两天的时间内,解决了三起“当街霸凌”事件、两起“强抢民女”事件、一起“杀人未遂”事件……
此时此刻,“杀人未遂”事件的主角正晕倒在闻岳面前。
闻岳:“……”
闻岳也不知自己为何总能遇到这种事儿。
彼时他刚出城,正在城墙外缘的小道上走,头顶的女墙上突然传来一阵推搡声。
“什么玩意还不能看了?!你背上背的是金子还是书啊?”
“臭书生一个,敢和爷几个较劲?”
他抬头向上望,只见一个青年被几人推到城墙边缘,女墙发出土崩瓦裂的声音也挡不住丧心病狂的人教教徒——他们直接把那青年推了下来!
好在闻岳眼疾手快,施了一个诀,青年在即将摔落地时被法力激起的漩涡拦住,好歹没有当场肝脑涂地。
“……”
虽然青年没有摔死,但也短暂地昏了过去。闻岳发现他的手还被麻绳绑住,蹲下身给他解绑,又好人做到底,向他的胸口打入一道灵气助他清醒。
不免打量了几眼——
这是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约莫弱冠之龄,头戴白玉冠,身着一袭月白长衫,肩背一个紫竹编制的精致箱笼,看上去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方才他昏倒时面朝内,叫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如今悠悠转醒,转过头来,竟叫闻岳愣了一愣。
无他,这人长得实在显眼。
虽然比之玉折渊那样摄人心魂的容貌逊色一些,但在闻岳见过的人里面,也算是佼佼人如玉了。
那玉面书生长了一双桃花眼,睁开双眸时,眼角天然带笑,自成一股风流之意:“这位兄台,可否扶我起来?”
闻岳连忙把他扶起来,碰到他背后的箱笼,意外地发现这竹编箱笼十分之轻,通过竹条间的缝隙,隐隐约约能看出,里面只装了一本书。
书生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再度对闻岳致谢:“多谢兄台搭救,敢问如何称呼?”
闻岳道:“我叫独孤越。”
闻岳随口瞎诌了个名字。
“在下谢子书。”那人眉眼弯弯道。
闻岳做好事不留名——当然也不敢留名,见这位谢子书除了身上沾灰,形容略有些狼狈外,没有受严重的伤,行动基本无恙,打算就此别过,继续赶往魔界。
他确认道:“你感觉如何?”
谢子书:“略微有些头晕。”
闻岳:“可有别的不适?”
谢子书:“独孤兄来得及时,在下并无大碍。”
“那就好。”闻岳道,“你家在这座城里?无论如何,出门要小心,打不过那些杂碎,又没人给你出头,最好躲着一点,不要与他们起冲突。”
“多谢独孤兄提醒,我不是这里的人,只是游历至此,正好遇到了这帮匪徒。”谢子书天生一张笑脸,哪怕刚经历一场劫难,脸色略微发白,也一直言笑晏晏的模样,“独孤兄这是准备离开了?不知你往何处去?或许我们能同行一阵。”
“我要去的地方很远,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