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龙王龙后带着那个大祭司过来了?
众西西里海护卫龙顿时变得极度亢奋:特么的!为了大局和自身安全考虑,龙王龙后和王子不能动,难道连个西海的大祭司也不能动吗?
面对昔日下属黑宁的担忧眼神,敖白想了想,说:“黑宁,你去把小龟管家给我找来,我有点事情要问他。”
这就是再明显不过的支开了,黑宁十分清楚。他其实是很为难的:既担心待会儿闹起来自己不好做龙,又担心哪方受了伤自己不好交差。说到底,他毕竟是东海的护卫龙领队,整个家族都依附着龙宫生活,做事必然不能由着自己的心。
“没事的黑宁,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们很承你的情。”纪墨微笑着说。
敖白低声跟容拓说了几句,容拓迅速安排好护卫龙站位,严阵以待。
黑宁原地踌躇了片刻之后,最终愧疚说:“谢谢您二位体恤,我这就去找小龟管家吧。”
“去吧。”敖白温和地说,不见一丝不满和责难之色。
黑宁不再犹豫,匆匆离开。
此时,小龙正趴在纪墨的怀里,认真把玩着容拓之前拿来逗他的龙形玉雕,憨态可掬。
很快的,龙王龙后一行就赶到了。
他们在门口短暂停留了一会儿,以为敖白纪墨会出来迎接,但他们注定要失望了,因为门口静悄悄的,没有一条龙游出来。
“哼!没规矩,当真没规矩!”龙王难以接受地呵斥。
“算了,进去吧。”龙后温婉地说,不管眼神怎么样,她的表情和语气一直很得体,“你不想看看敖沂吗?如今的东海龙宫,成了家的小辈也不少,这么长一段时间,王族里竟然只有两条幼龙,唉。”
此话一出,龙王有天大的不满也只能压下去了,他当然希望儿孙满堂、龙丁兴旺,这些是东海繁荣的基础。
龙王龙后自认为屈尊纡贵,游进已显出荒凉破败之气的旧龙宫,前面带路的是龟管家,他们游往偏殿、昔日六
王子的住处。
中间跟着一条惊惶沮丧的老蛟龙。
他就是西海的大祭司白烁,正不停发着抖,极度不甘愿地游着。
同脉幼龙的护心血做药引这一说,确实是白烁的家族流传下来的,但却缺乏实例——谁敢取幼龙的护心血啊?而且还是王族幼龙的!
当初白烁说出这话时,也是东海王族逼得没法子了,他那时心想:这敖沣小王子病得这样凶险,我已经尽我所能,但他的父母和祖父母竟然不肯罢休、扣着不肯让我回西海!
当时白烁焦头烂额、无法脱身,又得知敖沣是东海这一代仅有的幼龙,当然不可能有同脉幼龙的护心血,所以他就给出了那份只缺药引的秘药,意图让敖瀚敖襄他们死心。
——谁知龙算不如天算!第二天,旧龙宫就传来了消息,说是昔日的六王子、如今的西西里龙王带着伴侣和幼龙回来了!带着幼龙?敖白的后代?
于是敖瀚敖襄坐不住了,而白烁简直急得想自杀!
但白烁没有找到机会自杀,因为龙王龙后强硬地带上他一起来了旧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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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拓眼里闪着冷酷嗜血的光,不时眺望着门口,在独眼青龙的心里,纪墨一家是很特别又重要的存在:
从认识开始,他们从来没有对容拓的独眼表现出分毫的轻蔑、嘲讽或者打击,就把他当正常龙看待;敖沂出生之后,纪墨敖白宠得跟什么似的,容拓原本不大敢靠近,因为他自负又自卑,但令他感到惊喜意外的是、纪墨敖白居然任由孩子亲近他,或者直接请他帮忙照看什么的,十足的信赖和托付。
因此,乍然听到居然有龙敢打敖沂护心血的主意,这在容拓看来,就等于直接触犯了他自己的逆鳞、简直该被撕成碎片!
“爸爸!”小龙兴冲冲地喊,他正无忧无虑地玩耍,父母都在身边,他觉得安全、又很高兴。
“嗯?”纪墨低头,见孩子举高了那龙形玉雕、欣喜地将那金色龙尾晃着,纪墨会意笑道:“爸爸知道了,沂儿是想说这玉雕的金色尾巴跟你一样是吗?”
“爸爸,咦!”小龙词不达意,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很满意纪墨的回应。
纪墨拿起了小龙的尾巴、将其跟玉雕并排在一起,轻声解释:“沂儿,你看,这都是金色的,都叫尾巴,尾巴上面长着的叫鳞片。”
小龙听得眉开眼笑的,虽然他没听懂,又张嘴去啃咬那玉雕。
这时,龙王龙后刚好游进来了。
大殿里一片静悄悄。
容拓黑洲他们几下里一扫,就把躲藏在其中不敢抬头的大祭司白烁给找了出来,当即射过去不少的眼刀子,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不用说,龙王龙后进来就直奔着敖沂去了,第一眼看过去之后,眼里再也容不下其它。
小龙正窝在纪墨怀里啃玉雕啃得津津有味,突然看到外面游进来那么多陌生的龙,他好奇地抬头睁大眼睛看,惊问:“咦?”
龙后瞬间就笑出了声音,她慈爱又欢喜地游过来,连声说:“你一定就是敖沂了对吗?沂儿真乖,一看就是个
机灵的,来来来、到祖母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