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场旅行,不是竞赛。无论如何,都需要内心的平静,以及自我关爱和自我依靠。</p>
司北往的死,令人痛心遗憾和惋惜。客观上说,他是绺由自取,是色打乱了内心的平静。</p>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人若长期纠缠于色,不“绝”才怪。</p>
草草安葬完司北往,小不点便提出要回长安跟王公公生活在一起,被军师阻止。</p>
在司北往的新坟前,春阳如约,乳燕穿柳。</p>
“你最好不要回去,京城是个是非之地,你爹王公公与来俊臣之间的斗争从未停止,何况无儿无女的来俊臣会争夺你,你会成为牺牲品。”军师如此开导。</p>
豆娘插话:“我们就过普通人的生活,难道不好吗?你看,花落与花头二位妹妹去京后,至今都没再回来,这说明那个地方并非栖身的理想场所,至少自由得不到充分保障。”</p>
花夕宽慰:“在民间,我们虽无辜,却也幸福着呢,至少可以敢爱敢恨,失去一个失足的司北往,至少还有更多的选择在等着你。你看,现在峨嵋已成为我们的第二个家,这里有上万的人可供目测和衷情,是不是?”</p>
小不点逐渐平静下来。</p>
肥肥多嘴:“司北往是个好人,却翻船于阴沟,让我们再也听不到那句‘苍天啊’,少了喟叹的日子,我的狮吼,也抵不过心声,我们应该将那十个心怀不轨的女子绑来,问个水落石出,免得她们以美色作为武器,继续向好人开炮。”</p>
说罢,肥肥拽着东风破,不久便把关押在柴房的那十个女子绑来了,她们像病猫般规规矩矩耷拉着脑袋,不过优柔的气质依旧扑面而来,薄纱的裙裾依旧难掩胴体的滴水穿石。</p>
军师目光如煮,针灸着她们多余的妩媚,无言。</p>
为首一女子说话了,红唇轻启:“杀掉我们吧,我们已不能自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自从我们被来俊臣找人施了吸阳盅,我们就只残存一副好看的皮囊,我们想自尽而不想再害人,多少大臣就死在我们身上,我们拒绝他们以我们身体做文章,但他们不听,权力和金钱让他们为所欲为。我们想到一死了之,但我们连死的权力也被剥夺,若我们十姐妹中有一人寻短见,我们就得被株连,包括全家。”</p>
那女子边说边垂泪,惹人心生怜惜。</p>
其余女子都在嘤嘤嗡嗡地抽泣,像一阵阵春雨,淋湿大地上那些冒尖的芽嘴,着实让人不忍打扰。</p>
裤子云展了展背,甩了甩发:“放了她们吧,与我们一样,都是弱势,都是受害者。”</p>
说罢,示意美人鱼和舟弃竖给她们松绑。</p>
朴承安迈着短而急促的碎步:“可惜了,不能就这么放了她们,应先破相后方可放生,免得更多的司北往死得不明不白。”</p>
花下一听,暗惊:我这个男人朴承安的心也太毒辣了吧,且不说怜香惜玉,单单就破相这一手法,就令人汗颜。</p>
想到此处,她淡淡地问:“撮尔小国高丽,难道尽出产修理人的卑劣行径与手段?”</p>
朴承安蹙眉:“真是妇人之见,若不破相,这些美得让人抓狂的女子定会祸害无穷。”</p>
花下反唇相讥:“祸害无穷?难道她们有罪?”</p>
朴承安摘下坟前一松针,用它边掏牙缝边说:“是的,在男人主宰的人间,美就是她们的原罪。”</p>
“朴大人,你打算如何破相?”花下对眼前这个来自异域的男人产生强烈的反感。</p>
“这个简单,可用刀片浸上大粪,划开数道口子后,用滚烫的柚洞灌入伤口即可,如此,她们那一张张好看的脸蛋就彻底报废,如此,就少有男人再遭‘吸阳盅’!”朴承安目怒凶芒。</p>
话落,花下破口大骂:“滚——,你这个人面兽心的魔鬼,以前我错把你当圣,如今倒让我涨了见识,人啦,需要放大丑陋,缩小仁善,才能摸清底线,滚吧,这里没有适合你生长的土壤了。”</p>
没想到花下话语如此料峭,现场静默,那十个女子瑟缩成逗号。</p>
这时的朴承安恼羞成怒,咆哮如雷:“滚就滚,好看的女子多如牛毛,老子干吗要跟民女鬼混在一起,而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p>
说罢,丧失理智的朴承安风一样地跑了。</p>
肥肥上去拦他,被一把推搡到八丈远;花阳去拦他,被一脚踹翻;豆娘去拦他,却得到一记响亮的耳光。</p>
“天要下雨,娘要改嫁,就让他走吧。”军师目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