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微光,无法照亮别人,也得点燃自己。
若能捞出宫商角,即为发自己的光,不灭他人的灯。
成熟的钱无用,像光明的春雨性感而明媚,对道士花上霜一家的遭遇深表同情。她后悔制毒,多想像裤子云及其朋友那样,无法选择出生,那就选择方向。
人活在世上的意义终究是什么呢
答案也许是恻隐之心,保持着事物间的关联与朗照。
锦鲤附体的女人,呼风唤雨无敌天下又怎样到头来终究成为男性世界的玩物,落下一地鸡毛。与其成为男权社会的玩物,不如寂寞如雪,在悦己的同时渡人,成为一朵高洁的莲,用佛性点化人间。
钱无用梳理着爱情模糊的轮廓,步履如草书。
回到偌大别墅的钱无用,心情极为复杂,既高兴又颓丧,但无论如何,自己潦草的一生终于得到一个帅气男子的激吻,虽吻得牵强附会、差强人意,但吻了就吻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容纠错或更改,至于属性,那就暂放到一边吧
她决定一定要救出宫商角,这也是在裤子云面前展现自己才能的机会吧。
那晚,她把枕头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甜甜地睡着了。
半梦圆的裤子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辗转反侧,仍对钱无用这个大胆前卫的女子挥之不去,他知道,目前形势之下,唯钱无用可以毫发无损地救出宫商角。
若宫商角被救出,裤子云就便不再担心这张不稳定的脸。
说来也怪,裤子云又显露出自己那张纯正干净的脸。
第二天清晨,爱睡懒觉的钱无用醒得特别早,在一个操练场,毫不费力地找到曾经打算提审宫商角的士兵a。
士兵a悄悄瞄了一眼钱无用深邃的肚脐眼,红着脸:“钱姐姐,我一直照着你的话在做,我先是把这位女子请进一个相对安逸的单间,她就是一直不醒,害得我天天给她喂饭呢。”
钱无用故意深吸凉气,让肚脐眼内的阴影动了动,笑问:“她人现在在哪里,关在什么地方。”
士兵a极不好意思,抠了抠脑门,吞吞吐吐:“钱姐姐,我,我,我把她,藏在自己的,的,一个亲戚家。反正几个战友都忘记这事。”
“你,你对她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老实交待。”
“我,我,我没有,只是,只是我替她换洗过衣服......”
“快带我去见她。”
“这,好嘛。”
士兵a有点极不情愿。
后来,在一个铁匠铺斜对面的一个房子里,钱无用终于见到沉睡中的宫商角。
见到这个被裤子云反复惦记的女人,心一下子就踏实多了,毕竟她长相太自作主张,颧骨高高的,两眼间那么远的距离就像在吵架,嘴唇倒厚道,可惜不该它来透露怎样做人。
士兵a那小子的目光不失时机去煮着平躺在床上宫商角柔软的身子。
“快,帮我把这个女人弄走。”钱无用语气肯定。
“这,这,钱姐姐,不好吧,这,这是贺老爷被怀疑的人呀。”
“你不是说你的战友都把她给忘记了,还有什么可怀疑的,我看你是想把她据为己有吧,你就不怕我跟贺大人说了吗”
“钱姐姐,这,这千万使不得,我把她还给你就是了。”
“她一直就这样昏睡吗”
“不不不,昨天,就在昨天傍晚,醒来过一次,醒来后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我一记耳光。”
“呵呵,她一定是怀疑你是个色狼吧,居然把她的衣服......”
“我,我,我可什么也没看到。”
“好好好,我先去叫辆马车来,请你把她给我放到马车上,然后,由我亲自带走她。另外,别传出去。”
士兵a不断地点头。
钱无用赏给了五两白银,但还是没能扑灭年轻士兵质朴的欲火,被钱无用亲眼看到他把一个朱砂色的肚兜悄悄藏匿在枕头之下。
当马车被钱无用叫到门口之后,士兵a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熟睡的女子抱到车上。
伴随着钱无用那一声“驾——”,长长的巷道卷起了灰尘。
站在门口的士兵a,还在呆若木鸡地巴望。
...
宫商角被马车载到钱无用偌大的别墅处。
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赶快通知裤子云。
其实不用通知,裤子云已被秃头大厨早早地带到别墅后面的假山群。
当秃头大哥见到钱无用回来后,便拉着裤子的手,像鸟儿般兴奋地飞到了马车前。
“钱姐,辛苦你了。”裤子云手足无措的样子着实令人好笑,“我这张真脸又回来了。”
“你还是叫我妹妹好听些,裤子哥,谁稀罕你那张老是变来变去的破脸呢,即使丑陋,我也照单全收呢。这次我把你的人儿给带来了,算得上完璧归赵了吧,嘿嘿,笑一个。”钱无用边说边下了马车。
秃头大哥笑容牵强。
在钱无用的带路下,裤子云将熟睡中的宫商角背上了楼,然后放在一张躺椅上。
“谢谢你,钱妹妹,你帮了我天大的一个忙。”裤子云一边喘气一边说,“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