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尽力而为了。目前,只会这两样功法。
“云,我好冷,我实在走不动了。”
裤子云解下黑色外套,赶紧给她披上。
潦草的秋风非常刺骨。
裤子云恨不得能找个地洞,先把豆娘藏匿起来,自己还可杀出一条血路。
官兵们越来越近,刀剑如刺,笑声如刺,目光如刺。
“云,能给我讲个简短的故事吗到了那头,我会一直默念着你讲的故事,拒绝喝梦婆汤的。”
“豆娘,要死我们一起死,要喝梦婆汤一起喝,我们一起学会忘记,一起学会重新认识,一起学会面对下一世未知的风雨......”
“云,只有我走后,你才能无所顾忌地拼杀和逃亡。
我走后,云儿,天冷了,你要记得添加衣服,如果妹妹们能活着,你就挑选一个作为妻子,我觉得爱低头的花夕很温柔的,答应我要好好爱她。
老爹很愚顽,但心肠是好的,委屈你了,亲爱的云儿......
我,我,我,看到那头有光,是妈妈琴中琴来找女儿豆娘了,她正提着红红的一对小灯笼。”
躺在裤子云宽阔胸膛里的豆娘似乎在说胡话,他顺着豆娘所指的方向望去......
还真的有一对小灯笼在闪烁,在黑夜中向这边狂奔。
就像从西天踏歌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亮。
啊!
奇迹出现了——那是虎三。
虎三两只充血的大眼睛在放光。事实上,它不是从天而降,而是从一条瘦弱的山系那边飞奔而来。
是黑夜隐去了背景,才令人生出遐想和希望。
“裤哥,豆娘,我虎三找得好辛苦。要不是看到两竖圣洁之光直冲天际,就发现不了你们啦。”
原来,是真爱的力量激活了裤子云体内的圣脉灵血,同时也激活了豆娘体内的玄武,生死相依的俩个人这才发出方向一致的圣光,只是此光世人很难发现罢了。
老虎夺目而来,官兵吓得半死,赶紧往后退。
“快快快,骑在我虎三背上吧,或者跟在我身后走就行了。”
“好,虎兄谢谢你,我和豆娘就跟在你身后吧,豆娘可能受伤了。”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我虎三的命也是裤哥所救。”
嗯,是的,一家人。
在人鬼元境,人鬼间本就没有固定的格式和定义,人鬼间最大的可悲是惯性思维。
就这样,老虎威风凛凛地跑在最前。
虎三张开獠牙闪闪的血盆大口,毛发倒竖,怒目似火,吼声入骨,真是威风八面,气吞山河。
如此。
官兵们丢盔卸甲,狼狈逃蹿,让出一条空荡荡的山路。
豆娘和裤子云得救了。
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逃到一个安全地方。
“虎三,豆娘我不知如何报答你”
“豆娘,见外了,我没用什么功夫,只用了一个成语而已。”
裤子云好奇地问:“什么成用哦……”
狐
假
虎
威
!
哈哈哈,形象竟然也能起到如此巨大的作用,形象竟然也可化腐朽为神奇。
就这是人鬼元境皆受形所缚,又受形所放的终极双修。形而上还是形而下,生活都是分母,痛苦都是分子,一条分数线贯穿天道始终……
豆娘已在发高烧。
裤子云生起火,自言自语:
“让火苗导演着生活的凹凸。”
这时豆娘淡淡地补充:
“无火的日子,可以唱支有火的歌,同样可以获得温暖与鼓舞。”
在火光映照之下,他俩才发现,虎三严重受伤,尾巴被光剑削掉了,肚皮也有一个大口子,只是鲜血早已凝固。
“虎兄,我得去弄点草药来,你在这里好好休息,陪陪豆娘。”
豆娘从简易的绳木吊床上,一节节地撑起身子,忧伤地说:
“没事,我担心老爹、妹妹和掌门,真不知道秋千索会怎样折磨他们。”
“唉,豆娘,昨晚,我裤子云还是该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昨晚去拼,太不现实了。我们要学会管理情绪,尤其是要学会管理愤怒,冲动是魔鬼。
人在,希望就在。报仇要有火种,现在,谁胜谁负还不好说。我们已有三大火种。”
“哪三大火种”
“你,我,虎三。”
大家笑了起来,这笑声充满自信所带来的无穷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