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齐王一身大红色喜服。
按理说,不论是视觉上,还是身份上,今日他都该是最重要的主角。
可这风头,却硬生生被瑞王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人夺走了。
饶是齐王做再多的心理建设,也无法冷静下来。
而在他的高声问候之后,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路的两端,分别是齐王和瑞王,路的中间靠边一点,是坐在轮椅上的安王。
气氛,有片刻的安静。
可这样的安静之中究竟带了多少的诚意,又有多少的杀意,只有几个当事人心里明白了。
瑞王看看安王,又看看齐王,然后伸了伸脖子,咽了口唾沫。
那样子,多少有殿狼狈。
“齐王兄,祝你和齐王妃百年好合。这是我给你们的贺礼,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哦,对了。立储大典还没有举行,所以我还不是真正的太子,齐王兄不必如此称呼我。”
在旁人耳中,这是瑞王极有诚心的解释和祝福。
可这话放在齐王的耳中,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挑衅他。
他是答应了苏青妤要遵守诺言,可他没有答应苏青妤,连说几句话都不能吧!
想到这里,齐王便不愿再压制自己的怒火了,说起话来,也少了许多的客气。
“太子殿下谦虚了。”
“父皇带着病体还能力排众议、摒弃祖制下旨立你为太子,可见父皇对你是何等的看重。”
“本王只是没有想到,太子殿下远在封地,竟然还能得到父皇如此宠信,实在是出乎了咱们其他兄弟的意料啊!”
便是再傻的人,都能听出齐王的不服气和不甘心。
可这又能如何呢?
就像是齐王自己说的,圣旨都已经下了,瑞王成为储君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便是他再不甘心,也只能认命。
“齐王兄,你们误会了。”
瑞王急得连连摆手“我其实也很意外,咱们兄弟几人当中,就属我的资质最为普通,所以我才自请去了封地的”
听着瑞王越描越黑的解释,齐王和安王的脸也跟着变得更黑了。
资质最普通都能被立为太子,那么他们这些人又算是什么?
蠢货吗?
“太子殿下,今日是本王大婚。你若是诚心来喝喜酒,本王欢迎至极。可你若是想用储君身份来为难我们的,那就不要怪本王去请父皇和皇祖母做主了!”
齐王的怒意显而易见,饶是安王,都因为瑞王的这几句话气得心肝脾肺都在疼。
“太子殿下,你要是还顾念咱们的兄弟情谊,就少说两句吧!”
“今日是齐王兄大婚,你莫要生事了。”
安王也想不明白,他人就在京城中待着,却连瑞王究竟是用什么事办法让明帝立他为储君的都不知道。
原来夺嫡的手段和暗中的风波,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许多。
瑞王满脸无辜,最终只能应安王的要求,闭上了嘴。
齐王最恨的,就是有人表面上装柔弱装无辜,背地里其实下手比谁都狠的人。
苏青妤当初就是这样的,现在瑞王也这样!
以为自己不说话,就能让所有人都相信他吗?
他越想越气,明知自己眼下的情况不能动怒,却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太子殿下的手段,本王今日算是真正领教过了。”
瑞王!!!???
他用什么手段了?
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他解释不行,不说话也不行?
“齐王殿下何必给自己自讨苦吃呢!”
苏青妤清亮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大家顺着声音转头看向了身后位置。
只见长廊下正站着清丽无双的苏青妤。
她身穿秋波色交领束腰长裙,长发挽着单螺髻,发间用一只玉簪做装饰。
便是只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她都能成为万众瞩目的光,让周遭一切似乎同时失去了光亮。
隔着却扇,江兰因能影影绰绰地看到缓步而来的苏青妤。
心头的恨意,差点就要压制不住了。
苏青妤,她怎么敢来的!
她怎么敢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来抢夺她这个新嫁娘的风头的!
江兰因只顾着生气,却不曾想到,苏青妤的妆容从来都是这般简单的。
眼见苏青妤一步步而来,江兰因死死握住却扇,心道苏青妤今日若是赶来抢亲惹事,她定要当场杀了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
在所有人惊艳的眼神之中,苏青妤停步在了距离瑞王比较近的位置。
这距离,既不会让人觉得她和瑞王过于亲近,又能让齐王看出她的态度。
“众所周知,瑞王的储君身份,是陛下下旨、太后加印后才颁布的,怎么到了你的嘴里,陛下和太后娘娘倒是成了不明是非之人了?”
齐王面色一变,心知自己在打嘴仗这方面,只怕永远都不会是苏青妤的对手。
更何况,这个女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