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表露了意愿,表叔你再主动上交。”朱厚照说。
李浩沉吟了下,问:“黄锦去侯府慰问算不算?”
“不算!”朱婉清微微摇头,没好气道,“索取的还没急,奉献的急个什么劲儿?”
“就是!”朱厚照笑道,“晾着便是了。”
李浩叹了口气,苦恼道:“那行吧,真的是……最烦这些权力场的弯弯绕了。”
朱婉清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道:“以后娘不在了,你青爷若也不在,类似的事,你可以找你这个大侄子拿主意。”
“他?”
“咋?”朱厚照挺起胸膛。
李浩白眼道:“我还有小妹呢。”
“小雪儿不如他。”朱婉清说。
朱厚照哈哈一笑:“还是姑奶奶有眼光!”
李浩悻悻摸了摸鼻子,闷闷道:“娘亲,我怕皇帝表露了意愿,我却瞧不出来。”
二朱:“……”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儿,你瞧不出来,皇帝会想办法让你瞧出来。”朱厚照替姑奶奶说了,继而打趣道,“表叔,咱俩同样偏科,可你这偏科……也太严重了吧?”
“就你能!”李浩悻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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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数日过去,朱厚熜也缓了过来,上朝批阅奏疏之余,仍有大把时间空闲,便时常在金陵城闲逛游。领略江南风光……
常来这威武楼吃饭,且还有意无意的接触朱厚照,不再剑拔弩张,倒有些往知己方面发展的趋势。
只是朱厚照的态度并不好,暴脾气人设立得很稳。
经上次那一闹之后,朱厚熜的脾气却好了很多,不再计较朱厚照的暴脾气。
当然了,他并没有受虐倾向,只是觉得这人说话难听归难听,却总能学到点什么,许多时候变一变,就能套用在权力场上。
这让他有种惊喜之余,也有些惊愕。
愈发觉得这个酒楼老板不简单……
有时候他都会想,这人是否也做过官,做过大官……甚至有个别瞬间,朱厚熜还会将其和某人联想到一起——那位素未谋面,却英年早逝的堂兄,正德皇帝。
朱厚熜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荒谬的念头,只能归结于‘朱寿’这个名字。
这期间,朱厚熜还曾开玩笑说:“听闻先皇正德帝的别名,跟你的一般无二,连自封的大将军称号,都与你这酒楼名字一样。”
朱厚照受宠若惊,洋洋自得。
这姿态,让朱厚熜哭笑不得之余,又为自己的荒诞念头感到好笑。
正德要是活着,皇位又岂会轮到自己?
谁会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做,来做一个酒楼老板?
再说,一个自小在深宫长大,最远不过下江南的人,又怎会说交趾的语言?
其实,朱厚熜内心深处并不讨厌那位堂兄。
一来,自己这个皇帝是人家钦点的,二来,都没见过面,又哪里来的恶感?
至于平时表现的对正德无感,甚至对其所作所为否定,那是政治需要,非是他痛恨堂兄。
这一日。
朱厚熜再来酒楼,还有李浩作陪,点完菜,邀朱厚照入席。
不过,朱厚照拒绝了。
他看得出来,小皇帝这是要自爆身份了,同时,也欲借酒席,暗示李浩上交专利技术。
朱厚照可不想让他在自己面前装逼。
“放心吧,酒菜钱我照付。”朱厚熜内心深处还是想找回场子,迫切想看到这厮一脸惊骇,跪地磕头的场面。
奈何,朱厚照根本不上道。
“我家母猪生了,我得回去看看。”朱厚照撂下一句一眼假的理由,转身就蹿了,这让朱厚熜满心遗憾,想着,是不是用一次强……
见状,李浩只好替朱厚照打掩护,主动道:“皇上,一会儿用过膳,可否劳驾去一趟蒸汽船的研发基地?”
“这个……”朱厚熜故作矜持了下,点点头,“既然李卿诚心邀请,那朕倒不好拒绝了,嗯…,这样吧,黄锦。”
“奴婢在。”
“即刻去通知六部九卿,于午时末,务必到达蒸汽机研发场。”朱厚熜吩咐道。
“是!”黄锦哈了下腰,匆匆走出雅间。
朱厚熜回过头,朝李浩笑道:“这蒸汽船朕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形,委实好奇的紧呢。”
李浩轻笑道:“当不会让皇上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