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孔老的关系一定很好,才能说出这番话。“孔老养的金毛毛发油光水亮,养得很好。”金毛被喂养得十分胖呼,如果不是它体型较大,威风凛凛,我会忍不住它两把。“孔老听着生分,叫孔爷爷!”爷爷一脸和蔼,跟拉着一张脸,威严十足的孔老形成鲜明对比,我观察下孔老的脸色,对着爷爷笑了笑,没有说话。爷爷侧头瞪了孔老一眼,“笑一笑十年少,你不要总拉着一张脸,吓到丫头怎么办”孔老没接话茬。爷爷脸上堆满笑,表情中多了几分讨好,他将声音稍稍压低,“在丫头面前,给我点面子。”“跟你面子相比,她让我收徒的事更严重。”“收徒好啊!你学富五车,整天钓鱼遛狗,浪费了。”“我发誓不再收徒。”“你发过誓言我怎么不知道”“你的记忆最多能维持三天,不知道很正常。”“我不知道的事,就当不存在。”孔老:……“丫头是个好孩子,她能成为你的学生是你的荣幸。”“她没这方面的天赋。”“她长着一副聪明相,你说她没有天赋,一定是你眼神有问题。”孔老:……“收个徒弟而已,对你来说是件很简单的事,你就答应了吧!”“她是让我收别人。”“她眼光好,她给你介绍的学生,绝对是人中龙凤!”孔老:……两个老头十分可爱,他们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到,他们是真不把我当外人。我站在旁边,眼观鼻子鼻观眼。温叙言在不远处接电话,结束通话后,见我久久没有回去,他来到我的身旁,刚要开口,认出孔老。他用眼神询问我,孔老为什么会在这。“孔老是跟爷爷一起来。”“爷爷”温叙言语气疑惑。“我们刚到京市那天,出门时,我碰到一个饿着肚子的老人,我给他买了点吃的,他今天专程跟孔老一起过来感谢我。”我顺手做了件小事,竟然带给我这么大的惊喜。“送人玫瑰手有余香。你的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温总,你这冷不丁地夸我一句,我还挺骄傲的。”温叙言一向毒舌,能被他夸赞,我心里一阵嘚瑟。当他的视线看过来时,我迅速敛起脸上得意的小表情。此时,两个小老头还在争执不休。孔老劝说爷爷,“她不是说了嘛,你请她吃顿饭,就算是还了她的恩情了。咱们不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饭要请,徒弟你要收!之前是她主动帮我的,我也要主动帮她一次。”“要收徒的话,你来收!”“我家那几幅字画藏品,你任意挑一件,就当是我给帮她送你的收徒礼了!”“那些字画可是你的宝贝,为了她,你肯送我一幅”孔老惊讶不已,“值得吗”“我都这把年纪了,说不定哪天就忘了那些字画的存在,留着也没用。”“你都这样说了,不如都送我了。”“孔老头,你别得寸进尺!就一幅!你就说收,还是不收!”爷爷黑着脸,有种马上要跟孔老绝交的赶脚。“我得先看看她介绍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再说。”孔老已经退了一步,爷爷没有逼迫他当场答应,他喊了我声,“丫头,你把你介绍的人叫过来。”“爷爷,他不在京市。”乔彬情况特殊,不知道他有没有坐过飞机。他信任阮芹,长途跋涉的话,阮芹最好能陪在他的身边,“我马上安排他过来。”“我们可以直接过去找他!”爷爷担心孔老反悔。“拜师需要诚意,哪里有做老师的上赶着去见学生的”孔老一脸不悦,“要去你去,我可不去!”“三天后江州有一场拍卖会,拍卖品中有北宋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温叙言适时开口,“两位感兴趣的话,我可以送你们两张拍卖会的入场券。”爷爷:“确定是真迹”“确定。”“孔老头,你不是最喜欢山水画嘛!咱们去江州一趟,说不定拍到它。”“就你跟我兜里的那点钱,想拍到它,难如登天!”孔老给爷爷泼了桶冷水。别说是一幅画,就算是十幅,温叙言也送得起,因孔老厌恶商人资本,温叙言胆敢说拍下来,把画送给孔老,孔老会立刻翻脸走人。温叙言做事一向深思熟虑,我能想到的,他早已想到。“凡事总有个意外!就算是拍不到它,能借过来,一睹为快,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孔老闻言,没有立刻否定。爷爷跟孔老相处得久,知道孔老已经动摇,他再接再厉,“我还有一端砚,你垂涎了很久,我一并送你了。”“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你可真是大手笔!”“谁让我跟她有眼缘!”爷爷笑呵呵地对着我说,“丫头,我们是要去江州吧!”“是的,爷爷。”“那接下来就由你来安排了”“好!爷爷和孔老有要求,尽管提!”孔老这时答应跟我们一起去江州,这是最好的结果!我语气欣喜。孔老先给我打了预防针,“你不要高兴太早,如果你介绍的人入不了我的眼,我是不会收下他的!”“孔老,您是惜才的人,乔彬在智能领域的天赋高于一般人,他情况特殊,有着最纯粹一颗心。”“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需要自己感受,你现在说得天花乱坠没用。”“对不起,孔老,我有些激动,失言了。”温叙言已经给傅涵打电话,让他最近一班的机票回江州,我叫来酒店的车子,载着爷爷和孔老回家收拾东西。孔老和爷爷是个做事麻利的人,他们很快收拾好行李,跟我们一起去机场。等飞机落地的那一刻,我还有种如在梦中的恍惚感。机场,温叙言的司机见到我们急忙迎上前,去拿行李。“谢谢,我自己拿就行了。”一行四人,司机拿不了那么多的行李,我示意他去帮孔老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