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筠听了他刚才对大家说的话,心中忐忑不已,见他过来,迫不及待地问:“纪承洲怀疑妈的死了真的要查她的尸体”“怕了”沈清筠神色慌张,“若被他查出点什么,我们……”“你既然知道怕,为什么做事还留有余地”沈清筠知道他说的是纪智渊,“不是我留有余地,是医生刚好过来查房。”纪明渊还以为是沈清筠临时心软了,原来是意外,“你无需做贼心虚,妈那边即便查,也查不出什么,你别自乱阵脚。”“对,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承受不住,和我没关系。”纪明渊眸光微抬,隔着玻璃窗看向重症监护室内躺在病床上的纪智渊,“他情况到底如何”“医生说他情况十分糟糕,应该是醒不过来了。”“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有醒过来的可能,他一旦醒了,你就没有活路了。”沈清筠将什么都和纪智渊坦白了,现在陈秋容又死了,他若真醒了,她绝对死无葬身之地,“你还想让我动手”“你也可以妇人之仁,做这一切的是你,不是我,他真醒了,遭殃的是你,与我何干”“你什么意思,想过河拆桥”“我若想过河拆桥,根本不会和你说这么多,我只是想告诉你,他醒了,首当其冲的是你,你对他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沈清筠攥紧了手指,“可现在他在重症监护室,没有医生的允许,我都不能进去,我该怎么动手”“有心总能做成,就像刚才,这里这么多人,但我现在不照样光明正大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你故意将他们引走的”纪明渊不置可否,“承洲明显对今晚的事起疑了,陈明我已经替你处理了,若是你连一个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人都处理不好,被他查出什么来,那也是你活该!”“你把陈明怎么了”“他回山庄的路上出车祸,死了。”“他也死了”沈清筠吓得脸色发白,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抖。纪明渊看沈清筠这怂样,眼中划过一抹不屑,贪心,又胆小,难怪待在纪家这么多年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远航那边我会疏通打点,你若想他出来掌管公司,那就替他处理好一切。”沈清筠想到儿子,心神稳了稳,“承洲还在,你打算什么时候对他动手”“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做好你的事就行。”纪明渊说完准备离开,想起什么,又提醒一句,“承洲安排了人在盯着你,你以后行事注意点,不要私下找我。”沈清筠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他开始怀疑我了”纪明渊没说早就怀疑了,她胆小如鼠,受了惊吓反而容易出乱子,只说:“冷静点,目前没事。”沈清筠瞬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纪承洲在监控室看录像,接到苏梅的电话,说纪家的旁支亲戚过来赶走了正在给陈秋容做检查的医生,还说要将陈秋容送去殡仪馆。他立刻离开监控室,赶到陈秋容病房,朝众人冷冷道:“出去!”“我们凭什么出去他可不是你一个人的长辈,你想对她老人家不敬,我们绝不同意!”“对,你气死了她,还不让她入土为安,心肠何其歹毒。”“枉费老夫人往日那般疼爱你,你却这般丧尽天良,就不怕天打雷劈吗”纪承洲神情阴鸷,眼神漆黑如天边积压的黑云,仿佛下一瞬便会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众人的气势瞬间被他强大的气场碾压,有的人吓得咽口水,有的人吓得脊背发寒,还有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想到他气死奶奶,气病父亲,这般大逆不道,他们怕什么瞬间又有了底气。“我们可都是你的叔父和婶婶,如今你爸昏迷不醒,我们作为你的长辈,定然不会再让你胡作非为!”“你奶奶的后事,我们会商量着办,给她老人家办得风风光光,绝不丢了纪氏家族的脸面,你气死你奶奶,气病你父亲,罪不可恕,先去纪氏祠堂跪着,等候族里的发落。”“对,你先去祠堂罚跪,你小叔说了不能报警,免得被外人看笑话,但你罪孽滔天,自有纪氏家族的族规处置你。”纪承洲眉间满是不耐,眼中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意,“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该出去的是你,你别不识好歹。”人群中年龄稍长的一个叔父走到纪承洲面前,像在家教训晚辈一样,拎着他肩上的衣服往外拉。纪承洲反手捏住他的胳膊,用力往上一顶,只听见咔嚓一声响,胳膊卸了。对方疼得脸色煞白,嚎叫一声,来不及嚎第二声,纪承洲大手捏住他的下巴,用了巧劲一掐,又是咔嚓一声,将他下巴也卸了。男人疼得额头大汗直冒,胳膊无力垂着,下巴吊着,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痛苦的呻吟。“你……”有人想说什么,纪承洲一个阴狠的眼神扫过去,对方瞬间噤了声,收声太急,憋得脸都红了。“还不出去,让我一个一个请吗”低沉清冷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明明并没大吼,可隐藏在话语里的威慑力却让人遍体生寒。胆子小的立刻脚底抹油溜了。胆子大点的,走到门口低声嘀咕了一句“简直无法无天”然后气冲冲地离开了。病房再次恢复安静。纪承洲走到门口,被赶出来的医生都在那里,“你们可以继续了。”其中一个医生说:“其实已经检查得差不多了,老夫人是脑血管破裂脑出血导致的死亡,属于正常死亡。”结果在意料之中。纪承洲点头,“辛苦了。”医生走后,纪承洲开始安排陈秋容的后事。没多久,黎修洁那边打来电话,说纪智渊那边他安排人重新检查了,和之前他的主治医生检查的结果一样。是气急攻心导致血压升高,进而出现了急性脑梗死,才会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