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明明之前他们还聊得好好的,他还一口一个逆子的,怎么转眼功夫态度就变了纪承洲刚才到底和纪智渊说了什么沈清筠视线不自觉又看向那个抽屉。纪智渊见沈清筠突然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的话说重了,语气又缓和几分,“回头我给远航找一门亲事,等他结婚了,婚内出轨的事淡了,再回公司也不迟。”沈清筠收起自己所有的思绪,知道这个时候应该乖巧。于是装出几分委屈,却还是温顺点头,“我都听你的,你喝茶吧,我去和远航谈谈,让他以后修身养性,行事稳重些。”纪智渊挥挥手,“你去吧。”沈清筠来到纪远航的院落,见了面就开始数落,“你这两天到底怎么回事,说话没半点分寸”纪远航沉声道:“桑浅极有可能就是苏漾。”“你说什么”沈清筠满脸震惊,“桑浅怎么可能是苏漾呢,苏漾不是五年前就死了吗”“警方一直没找到她的尸体不是吗”沈清筠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不是说她刚生产完就被你丢进海里了吗那么虚弱怎么可能还活着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命大,侥幸活了下来,又怎么可能顶替桑浅难道桑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吗”这本来也是纪远航疑惑的地方,但今晚听了周毓秀的话,他突然想通了,“如果真正的桑浅已经死了呢”沈清筠总觉得是纪远航异想天开了,“会不会是你猜错了”纪远航之前也觉得或许是罗语堂骗他的,可是经过这几次的试探,他越发肯定桑浅就是苏漾,“不会错的。”“所以你昨晚和今晚都是在试探桑浅的父母”“嗯,他们是我想办法弄回来的。”“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太鲁莽了。”纪远航蹙眉,“你不相信我”“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你不觉得这太过匪夷所思吗”“罗语堂下台,于翠书入狱,苏妙彤失去博薇服饰,并被驱逐出城,我总裁之位被夺,名声跌落被公司撤职,难道你觉得这些都是巧合吗”沈清筠心口猛然一震,“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桑浅干的”“不然呢这些事都是自从她嫁进纪家后才开始的,而且我能明显感觉到她对我有很深的敌意。”沈清筠开始正视这件事,沉默一瞬,“如果她真的是苏漾,那就麻烦了,如今她是纪家大少奶奶,又深得纪承洲看重,还是白老的关门弟子,我们想动她可不容易。”纪远航神情一片阴鸷,语气阴森道:“不管是谁,只要敢挡我的路,我都不会让她好过!”“你有什么打算”纪远航眸光微眯,迸射出阴狠寒芒,“桑家这边或许会帮她隐瞒,他们可以在我面前演戏,也可以配合得天衣无缝,但王雁玉若是在我手里,她还能演得下去吗”沈清筠瞬间明白了儿子的意思,心头一惊,“你想绑架王雁玉”“嗯。”“绑架可是犯法的,万一桑浅不是苏漾,你如何收场”他患有死精症这个把柄还捏在纪承洲和桑浅手里,虽然纪承洲答应他,他给他查车祸的事,他便放他一马。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改变主意而且桑浅还拿这件事威胁过他,即便纪承洲真的说到做到,难保桑浅不说出去。他每天头上像悬了一把利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让他一命呜呼。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让他寝食难安。他必须铤而走险,赌一把,赌桑浅就是苏漾,只要他有这个把柄在手,不论纪承洲还是桑浅,都得乖乖听他的,他才有翻身的机会。“我会谋划好的。”沈清筠还是不放心,“远航,你别冲动,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没时间了。”“什么没时间了”纪远航满脸不耐烦,“这件事你别管,我自有分寸。”“我怎么能不管,你是我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知法犯法。”“我知法犯法当年你做的那些事就合法了”沈清筠一噎,之后有些痛心道:“你说这种话来戳我的心,我那么做都是为了谁”纪远航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脸色缓和下来,“妈,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我刚才情绪不好,口不择言了,你别放在心上。”沈清筠虽然痛心,但儿子是自己生的,自然不会计较,“今晚纪承洲去找你爸了,本来你爸答应我了,让你重回公司,不知道纪承洲和他说了什么,他转眼就改了口,说等你结婚后再说重回公司的事。”纪远航眸光霎时冷了下来,“爸已经开始倒向纪承洲了,如果我还坐以待毙,你觉得以后纪家还能有我们娘俩的立足之地吗”沈清筠满脸愁容,沉默一瞬,说:“你放手去做吧,妈永远支持你,你爸那边有我,我不会让他向着纪承洲的。”纪承洲回到别墅,和桑林、周毓秀打了声招呼就上楼进了书房。桑浅坐了一会儿,起身去厨房端了两个水果盘出来,一个放在茶几上,“爸妈,吃水果。”另一个端在手里,“我去给承洲也送一盘。”二老正在陪晚晚和桑榆玩游戏,抽空应了一声,“知道了,你去吧。”桑浅来到书房,敲了敲门,得到允许,推门进去。男人长身玉立在窗边接电话,肩宽腰窄,背影挺拔修长,他回头看了一眼,和电话那端说了一句“先这样,具体事宜明天再谈。”然后将电话挂了。桑浅将果盘放在书桌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纪承洲转过身看着桑浅,没说话。自从昨晚她对他发了一通脾气后,白天两人都在陪父母和孩子,一直没机会单独说话。桑浅走过去,低着头,手去够他的袖子,扯住一点布料,见他没避开,又得寸进尺抓住他的手腕。然后一点点下移,握住他的手,见他还是没有抽走,嘴角缓缓勾起,手指插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