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远航眼阔猛然瑟缩一下,随即冷笑一声,“你想利用这个来威胁我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你觉得你还能威胁到我吗”“不是,你误会了,我说的是真的,苏漾真的还活着,而且她就在纪家。”纪远航拧眉看着罗语堂,虽然没说话,但眼中的不信任还是十分明显。“真的,她就是……”罗语堂又看了看四周,再次朝纪远航靠近一步,凑到他耳边说,“她就是桑浅。”“你胡说,苏漾长什么样我不认识吗”“苏漾被毁容了你忘了吗她整容之后你怎么可能认识,还有,当年警方并未打捞到她的尸体。”纪远航垂眸思索,沉默一瞬后压低声音问:“你如何得知桑浅就是苏漾”“我本来之前只是猜测,但是我弄到桑浅的指纹之后,准备去警察局比对她和苏漾的指纹时,桑浅竟然出手阻止了,那一刻我几乎可以肯定桑浅就是苏漾。如果她不是苏漾,为什么要帮助王雁玉夺走博薇服饰如果她不是苏漾为什么要将妙彤整得一无所有身败名裂还有你,自从她嫁进纪家,你总裁之位被夺,之后又突然被爆婚内出轨,名声一落千丈,导致被公司撤职,你不觉得这些都太巧了吗分明是有人在背后策划和推动这一切,而这个人就是桑浅,也就是五年前没死的苏漾,她回来报仇了。现在我们一家人都被她整垮了,她如今的目标只剩你了,你我毕竟父子一场,我不希望你毁在一个女人手里,才来告诉你这一切。”纪远航之前查到文澜私下在查他,他怀疑是受桑浅指使,只是桑浅并没承认,而且之后文澜那边再没任何动静,他便没放在心上。他一直感觉桑浅对他有股很深的敌意,现在听罗语堂这么一说,竟然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似乎桑浅就是苏漾,并不是一件很荒唐很难接受的事,反而觉得很吻合、很自然。只是罗语堂这个人老奸巨猾,当年为了权势可以背叛一手提携他的苏博文,现在他和他的女儿离婚了,而他老婆入狱的时候,他也袖手旁观,指不定心里有多恨他。也许这是罗语堂的算计也未可知。罗语堂看得出来纪远航似乎相信了他的话,忙将指纹拓印拿出来递给他,“这是桑浅的指纹,只要你想办法将它和警察局苏漾的指纹做比对,一切真相自然明了。”纪远航没接,“你已经打草惊蛇了,还想将我也拉下水”“我没有,我都是为了你……”“好了,我知道了,我自有办法证实她的身份,无需你操心,你走吧。”罗语堂想问他有什么打算,又怕问多了,他不高兴。罗语堂的欲言又止在纪远航看来就是想要好处,他拧眉拿出手机,“二维码。”罗语堂一脸懵,“什么”“你不就是想要钱吗”罗语堂顿觉一股强烈的屈辱感袭来,身侧拳头紧握。“不要”罗语堂手指一松,像突然泄掉硬气的软骨头,拿出手机点出收款码。不要白不要!纪远航给罗语堂扫了两万块钱,“以后不要再来找我。”然后转身进了山庄。罗语堂看着手机上的两万块钱,阴恻恻地勾了一下嘴角,打发叫花子呢。总有一天他要将他今天受到的屈辱加倍还回去!跟在纪远航身旁的男人问:“二少爷,你觉得他说的话可信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信他”纪远航瞥了男人一眼,“不全信,所以我不会按照他的方式去查。”“二少爷有什么打算”纪远航沉吟一瞬,开口,“先别打草惊蛇,你安排人暗中寻找苏漾的尸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那桑浅这边”“她这边我自有办法试探。”“是。”山庄里,大家祝寿之后便三五成群地从客厅出来在草坪上聊天。离开了陈秋容的视线范围,大家说起话来有些肆无忌惮。“慕亦瑶之前和纪承洲有过婚约,没在一起真是可惜了。”“桑浅虽然长得好看,模样更像勾人心魄的狐狸精,不像慕亦瑶这般端方优雅,气质上差一截。”“何止气质,家世背景也没法比啊,一个是暴发户落魄人家的女儿,一个是书香世家孕育出来的闺阁小姐。”“关键她风评还不好,熟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看外界那些传她水性杨花的流言,只怕八成是真的。”“真不知道纪老夫人怎么想的,竟然挑了这么个孙媳妇,即便冲喜,也要找个家世清白、作风良好的姑娘啊。”“生日送亲自设计缝制的衣服,也只有那种落魄户里养出来的人,才能做出如此小家子气的事来。”“咱们穿衣服穿的都是品牌和私人定制,她若是个有点名气的设计师也行,可她偏偏只是一个菜鸟,还好意思将自己设计的衣服给纪老夫人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嫌丢人。”“我倒不知我白敬闲的徒弟亲手设计缝制的衣服竟然穿出去还丢人”一道浑厚染了怒意的嗓音从一旁传来。几位夫人立刻转头,看见一个穿着中山装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过来。“他刚说他是谁”“白敬闲”“难道是那个设计领域的泰山北斗白敬闲”“不可能吧,今天的寿宴算是家宴,来的都是纪家的亲戚旁支和纪老夫人的老朋友,没听说请了这么尊贵的客人。”“对了,我记得经常给纪老夫人定制衣服的魏先生今天也来了,他在桐城可是赫赫有名的设计大师,传闻他是白老的徒弟,请他过来辨认一下就知道了。”立刻有人转身去请魏玉轩了。白敬闲听着几人的议论,眉头蹙了起来,魏先生他何时收过姓魏的徒弟本想直接去找桑浅,现在,他不着急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打着他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听闻有人说自己是白敬闲,不过片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