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此想着,嵬名虎熊和呼延赤金已经交上手了,两人使用的都是大刀,一招一式大开大合,气势凶猛!十几招下来,双方竟然不分胜负!这时,双方双方将士的呐喊声一阵接着一阵,直冲云霄。嵬名休哥紧皱眉头,用十分意外的语气道:“没想到这么一个籍籍无名的战将居然能和虎熊战成平手!!”身边的其他战将也都感到十分意外,随即便感到一阵惊悚,觉得燕云军中一个毫无名气的战将都如此厉害,那么那些威名满天下的悍将又将多么可怕!想到这里,许多人都不禁面上微微变色了,神态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嵬名虎熊和杨雄又战了二十几个回合,依旧是难解难分不分胜负的局面。嵬名休哥担心嵬名虎熊有所闪失,下令传令官鸣金收兵。传令官领命,令手下的士兵敲响了金钟,当当当当的大响回荡在战场上空。
正杀得兴起的嵬名虎熊听到金钟声,不由的一愣。这时对面的呼延赤金大叫一声,一刀当头直劈下来。嵬名虎熊分了一下神,突然见此情景,吓了一跳,慌忙举起大刀,杨雄的大刀重重地砍在他的镔铁刀杆之上,哐当一声大响。嵬名虎熊奋力往上一推推开了呼延赤金的大刀,跟着挥出一刀,呼延赤金赶紧回刀挡架,却不想对手这一招是虚招,便乘此机会勒转马头策马脱出了战团。
呼延赤金眼见追不上了,也就懒得追了,扬声喊道:“西夏懦夫,有种别跑啊!”嵬名虎熊听到呼延赤金的喊声,虽然听不懂,却也知道不是好话,不过他并没有停下来,径直朝城门奔去。城门乍开乍合,嵬名虎熊飞驰而入。
呼延赤金见嵬名虎熊进城了,便调转马头回到军阵中间,朝杨鹏抱拳道:“燕王,这个胡虏还有两把刷子,末将没能杀了他!”杨鹏道:“此人名叫嵬名虎熊,是西夏与李重山齐名的虎将,自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呼延赤金恍然大悟。嵬名虎熊奔上城墙,看见了大哥嵬名休哥,忍不住没好气地道:“大哥,我正打得痛快,怎么就突然鸣金收兵了”嵬名休哥望着燕云大阵,淡淡地问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嵬名虎熊眼睛一瞪,“我管他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我嵬名虎熊难道还怕他不成”
嵬名休哥看了一眼嵬名虎熊,“和你交战的这人,并非燕云军中任何一个著名悍将!……”嵬名虎熊一愣,情不自禁地道:“这怎么可能,那么厉害的战将居然不是燕云军中的著名悍将”嵬名休哥扭头看向燕云大阵,皱眉道:“此人只是燕云军中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便如此骁勇,若那些著名悍将出来夹攻你,你还有活路吗”嵬名虎熊咂了咂嘴,脑子有些乱,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其实,嵬名休哥想错了,呼延赤金虽然没有多少名气,可那是因为这一年多他去军事学院学习去了,并不在军中,并非是因为他不够骁勇。若仅仅只说武勇的话,呼延赤金与占金国、杨贵等相比,或许有一点差距,可是差距却十分有限,应当只在伯仲之间。不过这些情况西夏人是不知道的,他们只觉得燕云一个毫无名气的将领都如此厉害,那么那些威名卓著的悍将还用说吗,必然是可怕得难以想象了。原本西夏人还期望燕云战将不如己方,可是这个念头如今已是荡然无存了。嵬名休哥让嵬名虎熊出战,原本是想提振己方的士气,挫一挫燕云的锐气,却没想到适得其反。
嵬名休哥对众将下令道:“敌军一定会乘机猛攻,你们下去,督率所部小心防备!”众将应诺一声,奔了下去。然而燕云军却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乘势强攻,而是缓缓退了下去,退出十几里,扎下营垒。张绛皱眉道:“燕云军大占气势,却为何不乘势进攻呢”
嵬名休哥思忖道:“燕云长途行军而来,想必十分疲惫了,再则,刚才并未在他们的军阵中看到他们的攻城利器,大炮。想必燕云军准备等候大炮上来后,再一鼓作气攻下我们的城池!哼,只怕没那么容易!”他说这话,倒更像是在为自己打气似的。
张绛请示道:“大将军,是否要将狼山要塞的兵马全部调回来”嵬名休哥稍作思忖,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狼山与乌拉海城互为犄角,放弃任何一个地方都会使防线变得不完整!如果敌军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不正面进攻,只以一部兵马牵制,却以主力绕过我军防线,我们岂不是弄巧成拙了!”张绛觉得嵬名休哥说的有道理。
就在这时,旁边有军士突然指着远处喊道:“敌骑!”众人抬头朝外面看去,果然看见数千燕云战骑正奔涌而来,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嵬名休哥扬声道:“准备战斗!”西夏将士纷纷拔出狼牙箭,搭上弓弦,准备射击。
然而,燕云战骑在很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随即分散开,在乌拉海城的上风位置放起了无数的风筝。西夏军民见此情形,均感到莫名其妙。就在这时,那些风筝突然绷断了牵线,顺着风向直朝乌拉海城飘来。
嵬名休哥见此情景,立刻意识到了燕云军的意图,面色一变,急声下令道:“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捡拾风筝,否则以通敌论处!”众亲兵立刻奔下去传令,叫喊声由近及远迅速在整个城池中扩散开,与此同时,那些断了线的风筝飘飘荡荡地落入城中,由于嵬名休哥的严令,没有人敢捡拾,不过还是有不少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