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来驱邪降妖的不要紧,但关键问题在于……
我堂堂玉树临风的大掌灯怎么就成了红眼线童子了!
童子就童子,非要加个红眼线干什么?
要知道,“红眼线”说的就是下眼睑上那一条细细的红线,有的人说,这是童子内火阳精充足后,自身鼎炉练气成功之后的表现。
在换句话说——万年老处男!
对,就是这个意思!
说实话,我突然感到很尴尬,被一个纸匠忍这样称呼。
但是最闹心的还是老孙根本不替我解释,反而在一旁不停看着我眯眼笑。
“老弟,你这眼睛是真的毒。”
“没错,我们就是来降妖。”
“真的?”
见老孙承认点头,洪三伯这叫一个高兴,“我看得出来,老哥你们肯定都是有真本事的人。我们四明山镇啊,这些年其实本就不算天平,这不,现在又出了这么一件怪事……”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就一句话,老哥你要是方便的话,最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收拾了。”
洪三伯倒是性情中人,不过老孙今天倒是没有满口答应他。
只谦虚说是一切都要看缘分。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老孙留了一点底线,这样不至于到时候下不
来台。
毕竟四明山在这个地方,随着一座“元霸太子庙”修建完成之后,就聚集了太多的鬼东西。
老孙又和洪三伯闲扯了两句,问了问镇上的情况,以及那一对夫妻和小姨子之间的关系。
不过,洪三伯对他们也不了解,因为小夫妻是外地来的,到了四明山镇之后就开始做水果生意。
平日里与镇上的人相处得也都挺融洽,也没和谁红过脸。
倒是那个妹妹挺惹眼的,她的穿着打扮明显和年纪不符,看起来有点风骚,而且出手阔绰抽,不像她姐和姐夫那样勤俭持家。
最关键的一点,三伯说,那个妹妹还有个男朋友,也是一个混混模样的打扮,头发挺长,还梳了个欠揍的三七分头型。
镇上的人应该见过的不多,三伯只是半夜起来,偶然看到过。
那小子外面套了一件马褂,里面穿着的应该是长衫。
怎么像是说相声的行头。
而且,三七分头……长衫……
这造型,就有点民国了。
估计不是说相声的,但一定是个有钱人。
三伯把知道的全和我们说了,到了分别的时候,他还看着我们,一副依依不舍的样。
老和我说,他是在替我们担心。
“为什么这么说?”我明知故问。
老孙瞅了我一眼开始讲起大道理。
“大徒弟,这就是你不懂江湖上的事了。”
“别看人家只是个卖寿装,做扎纸的,可这一行里人才济济。”
“幽冥鬼气护体,抛千钱而请阴差……这可都是好多修行人搞不来的手段。”
“我看在他这,就是个玩玩罢了。”
老孙说着,还不免露出几分羡慕之情。
这点我早就看出来了,从他拿出三尘不染,又拿幽冥鬼气打跑怪物,这就不简单。
老孙说,像洪三伯这样的扎职裱糊匠,那都是能请动阴差的,因为他们手里有“钱”啊,地府那些阴差鬼将什么的,一年俸禄就那么多。
谁不想在合理的范围内,多弄一点零花钱?
毕竟洪三伯手中的东西,到了地下就是吃喝穿戴,就是钱,所以肯定会有不少游魂野鬼地盯着他。
那些饿得都快把自己吃了的鬼,就不想从他这搞点钱?
于是,地府为了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一般都会与这样的点匠家签订一个协约,专门派遣阴差照料。
大一点的店面,甚至还会派遣三五十个阴差看护的。
这样一来,他们就等于直接和地府牵上线了,之后再想办事……那不容易多了?
“大徒弟,人家只要动手,就肯
定是阴差开路,谁能比?”老孙还是一副羡慕嫉妒的语气。
原来是这样……
如此讲,我都有点羡慕洪三伯了。
老孙走到车前,把着车门对我说:“洪三或许不是玄门修行中人,但他的能耐不见得就比咱们弱多少。”
“连他都没能留下那些玩意,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我点点头,这个我自然晓得。
小辉在车上估计等了我们挺长时间,正在那摆弄手机呢。
“哎呦,二位忙完了?”
看我们上车,他嘿嘿一笑:“我这马上就推搭了,你们要是不急的话,我把这局玩完成不?”
“成啊。”
老孙笑了笑,也不催促,只告诉他下一站的目的地,小辉愣了愣,还是答应了。
下一站,案发的水果店……对面!
大白天的那边都有相关人员守着,肯定不能靠近,所以我和老孙的计划是趁着夜色潜进去。
幸好在水果店对面,有一家挺好的酒店,我们就先住下了。
顺便也给小辉开了一个房间。
等着晚上半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