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方雪口中的情形,这明显是恶鬼在勾魂!
我跟老孙对视了一眼,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师父,看来一会儿先别回宅子了,咱们先去趟方圆大厦吧?”
老孙沉思了一下,又有些顾虑的打量了我一眼。
”还是别了,你现在这样子,去了也只是个拖后腿的,我师弟就是个血淋淋的教训,咱们还是别轻举妄动,还是看看情形再说吧,到时候见机行事。“
老孙到底还是老谋深算些,不过听他提到三清,我倒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师父,我师叔当初可是因为听了你的安排才在身负重伤的情形下带我去的,感情你这是拿我俩当实验品呢?”
这事儿可是老孙自己亲口承认的,他美其名曰是想让我体内的柳木人像克制一下方圆大厦的阴阳路。
可就从三清死前那副对我很是内疚的样子来看,我知道
他这话没说实。
老孙见我揶揄他,立时又摆出那副不正经的模样来。
“哎!大徒弟,话也不能这么说,当时那可是情况危急,跟现在可不一样。”
说完,老孙挠了挠头,便低头不再吭声了,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一样。
见他不说话,我也不再追着问,只好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想着这到底是两个小时的路程,我歇上一会儿,没准等到市区的时候,我身上的伤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然而这一路我一直在暗暗的运转体内的精气,想着加速一下伤痛的恢复,可是等车开到市区的时候,我身上的酸痛还是没有丝毫的减退。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隐约觉得我这身体的恢复速度,似乎跟以前相比慢了许多。
若是从前,就这种酸痛感,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能消减大半了,至少是可以恢复到不会影响我行动的地步。
可是现在,直到车子停到宅子门口的时候,我却连下车都显得有些吃力。
老孙也发现了我身上的反常。
“大徒弟,你这身体素质明显有点下降啊,还是你变得矫情了?”
见我每走一步就疼的龇牙咧嘴的,老孙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他把我扶进屋后,在我的胳膊上猛地掐了一把。
老孙这一下子那叫一个快准狠,我还没来得及喊疼,胳膊上就已经紫了一块。
“我靠,你干嘛啊?还嫌我不够疼么?”
我捂着胳膊不解的看着老孙,对他这诡秘莫测的手段表示出了深深的不理解。
“嗯……大徒弟,不太妙啊,看来是你身上的鬼眼起了作用了,竟然污染了你的血脉。”
看着我胳膊上的紫印,老孙的脸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你看,这紫印里还透着一股子黑色,这是邪气入体的征兆,看来对方的第一步
,就是先要压住你们张家的血脉。”
随着老孙这一说,我忙盯着胳膊发紫的地方看去,果真如他所说,虽然看似只是一片淤青,但淤青底下明显还透着一股子黑气。
我想起四奶奶之前说的话,说我之所以体内能封印住柳木人像,是因为我身上流着张家的血脉,靠的就是极强的自我修复能力,才能封得住他。
若是我这能力没了,那我的新陈代谢就跟普通人一样,如此一来,身体自然就会慢慢的承受不住柳木人像的侵蚀了。
想到此处,我猛地一惊。
“师父,你说这是第一步,那第二步是什么?不会是……要夺我的舍吧?!”
杀我肯定是不可能的,四奶奶说了,先前这柳木人像在我爹体内的时候,还只是单纯的封印,可是到我的时候,就被我爷爷以术法捆绑了命格,以柳木人像续上了我的命,也即是说
,有我才会有它,有它也才能有我。
所以我能想到的,只有夺舍这一条路子了。
只见老孙两条眉毛拧在一起,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是眼神沉甸甸的看了我一会儿。
“你不用怕,就算果真是这样,只要有老子在,它想要轻易夺你的舍,可没那么容易!”
说完,老孙示意我脱掉上衣趴在床上。
“我这次去从威家淘来了不少的宝贝,你忍着点儿疼,我看看有没有法子把你体内的邪气给排出来。”
老孙一边说着,一边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那根盘着青蟒的大银针。
一看到这针,我的腿就有点儿发软。
“这根银针是用安忍水炮制的,克制煞气最是有效,我看看对这鬼眼有没有效果,不过这次可能会有点儿疼,你忍着点儿……”
说完,还不等我回应,老孙就手一抖,那针已经插进了我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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