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行李里翻出一把小木剑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那天晚上老孙扔给我的这把剑。
当时因为着急背着阮云离开,所以我救随手把它揣进了衣兜里,后来则彻底把这把小木剑给忘了。
坐在火车上,我仔细把玩着这把木剑。
“凤凰非梧桐不栖,师兄这是又从哪里搞到的梧桐剑?”
三清看着那把小剑也是有些惊奇。
上一次我见到梧桐剑,还是在方家别墅对付猫鬼的时候。
老孙总说那一战把他的梧桐剑给毁了。
如今再看着我手里的这把,确实比他先前那把小了许多,在边缘处还有清晰可见的焦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把剑正是当晚老孙用的那一把了。
看到了那处焦痕,三清也才恍然大悟。
“这梧桐剑还是师兄当年要去破一个石棺之前,跟一个隐世的老道苦苦求来的。”
反正在车上的时间无聊,他便跟我聊起了这把剑的来历。
原来当年三清和老孙两人刚刚下山的时候还是两个愣头青,也正是对山下的世界新奇不已的时候,一听到哪里有怪事,就往哪里钻。
结果两人下山的第一次历练,就撞见了三煞天棺。
“说起来也是可笑,这降墓的源头,还是
我们的茅山秘术,而所谓的三煞天棺,只是众煞局中的一种。”
“你也知道,自古帝王都有殉葬的习俗,而最盛行的,便是活葬了,那些帝王们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当然是他们死后墓穴被盗墓贼洗劫破坏,尸身曝光于日下,你想,他们一世皇权,万人之上,且视自己为九五帝尊,这样的人,自然是到死都不愿放弃荣华全权的。”
“于是那些所谓的阴阳家们,便想出了降墓这样的法子,也即是活葬,他们认为,人死后的怨气就是最强大的守墓者,于是便有了对陪葬者各种折磨的手段。被活葬的人越是饱受折磨,死后怨气就会越大。”
“而这三煞局,则是由三座坟共同组成的煞局,每个墓中都有两具棺材,一个里头是墓主,称为“天棺”,另一个则是将活人放入坐棺内,埋在主棺的旁边,称为“坐煞”,听名字就知道,坐棺,就是要那活人活着坐化在棺内,可是除了那些出世高僧,谁能达到这样的境界?何况还是三个人?“
说到此处,三清转头看了我一眼。
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丝忌惮,甚至还有一丝悲痛。
“我跟师兄第一次见到那坐煞的时候,压
根就没想到世上真的会有这种东西,挖眼,割舌这些手段与之比较起来,根本都不算得了什么,那坐煞的手心脚心都被钻了血眼,浇灌了水银不说,还将其四肢关节打碎,并以坐姿摆放在坐棺内,再以秘药封眼封喉,盖棺之时,此人还是活生生的大活人啊!”
随着三清的描述,我后背的汗毛一层层的立了起来。
单是想象一下这个过程,便已经让我觉得浑身发痛了,可见当时那些人该是如何的痛不欲生。
“水银防腐,秘药续命,那大活人被封在棺中,明知自己已经是死路一条,却又无法即刻死去,在身心都备受折磨煎熬的情形下,至少也要十日以后,此人才会在恐惧和怨恨中不甘离世,这样的厉鬼,你说会是什么样子?”
我诚实的摇了摇头,我是见过许多的鬼,厉鬼也偶尔会遇到,但是像三清所形容的这种死法而成的厉鬼,我闻所未闻。
但我知道,这样备受折磨的魂体不光是会化成厉鬼,那肉体也会因聚集怨念而成煞,最后变成僵尸。
我清晰的听到三清吞咽了一口口水。
“那一次,我跟师兄差点儿都折在了那里,要不是有位老道及时出手封住了那行尸
,估计今天你就见不到我们了。”
“说来也是我们哥俩的运气好,那老道本就是出来散步的,结果看到山上煞气冲天,觉得不对劲才冲上去看,若他再晚到一步,那我们哥俩也就一起变成守墓的厉鬼了。”
我正听的起劲,三清说到这里却对于那老道的身份闭口不提,只说那老道不是凡人,是可以洞悉天机的神算子。
不过听他提到神算子,我脑海里却立时浮现出了一个派别。
鬼谷神算,神机妙算,大到算一国国运,小到算一人的生死福报。
只是这样的神算子没有能长寿的,因为他们通晓阴阳,预知天意,自然是会遭到天谴的。
虽然三清说那是一名老道,可我似乎又觉得有些不相符。
三清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又继续说到。
“那老道以一把梧桐剑斩杀了一个坐煞并救下了我们二人,又用道术封山,彻底封住了那个三煞局,而我们二人也身负重伤,在那老道的住处一直休养了半年之久才算是康复,而你手里的这把梧桐剑,就是当年老孙厚着脸皮,死缠烂打地跟他求来的。”
说到这里,大概是想到了当年老孙死皮赖脸的样子,三清还忍不住笑出声来
。
我细细的摩挲着手中的这把梧桐剑,千年梧桐方成一剑,由此便可见这梧桐剑有多么的珍贵了。
如今老孙身处险境,却还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