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一响起,竟比这鬼音还要让我痛苦万分。
我猛的抬起头,直直的看向了前方。
对方正站在离我们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老孙的身影!
在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矮胖的男人,头上戴着一顶古怪的大帽子。
在老孙说完那句话后,这个矮胖的男人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两人便向着我们走来。
等两人走到了我们面前,老孙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半夜会到威家的宅子里来?还有,这个男人是谁?”
或许是还心存着一丝期望,所以我还是如从前一般的语气问道。
不得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愿意跟老孙冤仇相向的。
老孙定定的看着我,没有回答。
只是反问了我一个问题。
“张狐,你信不信人死可以复生?”
一听这话,我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师父,你也是行走阴阳的人,这种话你也能问得出口?”
人死灯灭,三魂入天,七魄入地,业力消满便转入了下一个轮回。
而没了三魂七魄,肉身就则如一
滩烂肉,腐烂消弭。
人死复生?若人死真能复生的话,那还要这阴阳做什么!?
“张狐,你今日不信我,我也不怪你,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让你的家人活着?”
若说老孙一见面就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是骗我的,我也能骗自己说他是有着不得已的理由才跟威家联系的。
可是现在,我却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欺欺人而已,老孙用他的言行告诉我了,他已经投靠了威家。
“老孙,我当然想让我的家人活着,但如果他们活着的代价就是你的背叛,那我宁愿他们已经不在了。”
我死死的盯着老孙。
“你这个徒弟,有些倔强啊。”
旁边矮胖的男人见我跟老孙之间的气氛不对,便嘿嘿笑了两声,用蹩脚的普通话对老孙说道。
听他的口音,倒不像是国内的人。
此时我才把目光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只见他的手上正举着一个通体黝黑的法器,看来就像一个木鱼一样。
可是细看以后才发现,那个法器竟然是一个完整的人的颅骨!我突然明白了这个男人是个什么身份了。
密宗喇嘛。
密宗属于佛
教的一个分支,起源于印度,密宗原也是成佛成道的修行。
但佛教的修行有时比道教还要枯燥难耐。
更有人辛苦修行一辈子,若得不了禅机,证不了悟,一生便就此付诸东流了。
所以便有人起了歪心思,想用歪门邪道来走捷径,成大道。
这印度密宗,便就是表面披着正道的外衣,私下去干着丧尽天良的事来求取成就的。
当初我爷爷提到这密宗时,就极为的痛恨,据他所说,在密宗的庙堂里,经常可见头骨碗,人皮唐卡,还有各种肉身法器,甚至还有什么密教双修的邪法,更是让人不齿。
如今我看到那人手里的人头骨,再看他的装束,便瞬间明白这人就是个专修邪法的密宗大喇嘛了。
也怪不得这法器的威力竟然这样大。
只怕这头骨的主人,是受了常人所不能受的痛苦折磨后才被修成了这法器的,怨念越是深重,法器的威力自然越大。
我又看向老孙,从前他提到野茅山都格外的不齿,可现在为什么又会跟这样的人同流合污?!
“大喇嘛,我说过了,这是我的徒弟,不管他性子如何,你若是想打他
的主意,那就是跟我作对。”
面对喇嘛的戏谑,老孙并没有给他好脸色,反而有些不耐烦的警告了他一句。
被老孙这一怼,那喇嘛脸色立时有些不好看了,眼神也闪过一抹凶狠。
只是思量了一下,似乎对老孙还是有些忌惮,那喇嘛又笑了一下,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的徒弟我是不放在眼里,但你,我可不敢,若是我不小心一点,到时候自己怎么死在你手里的我都不知道。”
这话说的仿佛老孙就是个阴狠毒辣,手段了得的恶人一样。
老孙对他的这番挑衅并没有理会,只是依旧麻木着一张脸看着我。
那喇嘛又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阮云。
“嘿嘿,既然这小子我不能碰,那这个女人留给我没问题吧?想不到我运气不错,竟然遇到了一个活着的阴女,嘿嘿,正好,我还缺一件肉莲法器呢。”
一边说着,那喇嘛竟一边发出了阵阵淫笑。
“肉莲法器?”
光是听这个名字,我就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口。
“哦?你小子也对这个感兴趣么?”
一听到我发出了一问,那喇嘛猥琐一笑,走
到阮云面前蹲下身来,一脸色相的盯着阮云看。
“美,太美了!这么美的女子,做出来的法器必然也是绝品!”
“不要碰她!”
一看他接近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