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娘的少拿点!!”
“叫你娘个叫,老子就抓了两把你就叫,再叫我直接拎走。”
“……”
外地有些村干部送过来的干货炒货,张浩南到了徐振涛家里就是往口袋里装,他穿的大衣本来就口袋深,装个三五斤不成问题。
这种“贼不走空”的派头,让徐主任终究没忍住叫唤了起来。
徐振涛镇上的房子还住人,女儿去市区读书了,所以现在就是他一个人住,平时就当办公室,迎来送往就在这里接待。
外地来的朋友现在也熟悉,只要被徐主任请去家里吃顿饭,那是真拿你当朋友了。
元旦一过,旁边澄江、綦江、江皋的基层干部,多有产业上互相交流的,很多村里的带头人,就是村办企业的负责人,怎么做高附加值产业,这是个很麻烦的事情。
不过现在“沙食系”做高端副食品很有一套,国际上的经验摸索出来之后,倒也不需要继续在国内营销内卷。
因为“进口的”等于“高端”等于“牛逼”,这是此时社会上主流的普遍认知,“沙食系”做的很多产品系,根本不需要二级市场的营销,做好大区推广就行了。
就像张浩南拿到了“庞蒂亚克”之后,“熊猫大陆”上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的牲口们,也难以免俗地吹捧“汽车文化”,对“汽车文化”不熟悉的,则是通过《霹雳游侠》来讲“童年情怀”。
与之有共通之处但却相反的,则是二十年后互联网上无视国家工业化进程艰辛历程,轻飘飘地拿“自有大儒辩经”来自我精神满足,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存在状态。
没有经历过真正工业化生产活动的小知识分子,其实很难理解此时“知耻而后勇”的精神态度,其现实对照更是令人窒息的国际外部环境,稍有松懈,就是精神上投降认输,在这种特殊环境下,造就的“猛男”群体也算是新世纪的一個小高潮。
真的猛男,不需要什么辩经不辩经。
雄关漫道真如铁,这是猛男们的日常;而今迈步从头越,这是猛男们的态度。
徐振涛这种乡下土鳖,也算是一种缩影,如果没有张浩南的出现,他也能混得不错,但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坚决,这么毫不犹豫,甚至比很多工程院中抱着“拼死一搏”想法的院士们,还要坚决得多。
这种坚决的信心源泉,就是“张浩南”的有无。
有“张浩南”,那就不需要想得太多;没有“张浩南”,那就是前路迷雾重重,需要小心谨慎地分辨风险。
说到底,徐振涛就是个基层乡土爬起来的普通干部,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跟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一样,只是个普通人。
和徐振涛类似,对此时沙城周边地区的新生代农村带头人而言,张老板就是“排雷兵”,节省了他们太多冒险的成本。
只不过他们想要直接跟张浩南合作,体量太小,所以基本上还是以大桥镇为纽带,但对张浩南的感激,却也没有掺假。
虽不至于逢年过节去吾家埭问个好,但在大桥镇这里,送点土特产过来热闹热闹还是常有的。
钞票对现在的徐振涛来说,够用就行,再多也就是厕纸,所以他并不收钱,不过有什么好吃的,那还是爽快地笑纳。
反正姓张的畜生闻着味儿就会过来“打游击”,要是感觉不错,有些土特产就能纳入产品试验名单。
比如綦江的“茨菇”,现在就是一个规模不小的产业,而且商品利润不低,大头收入并不是生鲜市场,批发现在也不太愿意走量,更多的是“预制菜”系列。
其中“茨菇烧肉”“茨菇焖鸡”这两样,前者在倭奴卖得很好,关西地区一年也有一两千万的纯利润;后者是出口南朝鲜,然后南朝鲜一家连锁超市为了赚得更多,还签了一份oem合同,利润率不高,但总利润还在“茨菇烧肉”之上。
因此綦江几个做起来的村庄,元旦就专门送了两筐新鲜茨菇过来,洗得干干净净,随便水煮一下就能吃。
倭奴当地对食物的选择,越来越脱离正常范畴,高档食材往原生态上极端追求,而大众消费食物,又过度精加工。
除了类似精炼乳这种常见工业化食材,大多数常见食品,都是能做多软就做多软,而过油之后焖熟的去皮茨菇,其粉糯的口感,在厚厚的芡汁包裹下,是关西“美食家”群体中的高分项。
换成国内的厨子,拿这玩意儿给人吃,他们怕被自己师傅打死。
但怎么说呢,众口难调,各地有各地的口味,只要能赚钱,张老板对国外那种奇葩的口感追求,都是无所谓态度。
最多加工厂的工人会吐槽“老外”们到底图什么……
“宗桑啊,少拿点!你阿嫂回转肯定要骂我!”
“入娘的还狗叫是吧?!来人,把东西都给我搬走!”
“张浩南,你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