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鲁伪帝拓跋渊,以杀一万汉人为牲,汇聚血池祭祀邪神,恢复身体,领军二十万赴南阳。”
青城镇,墙头外报童的叫喊声,传入李世玖的耳朵里。
“咳咳咳······”
一阵咳嗽,李世玖握拳凝眉问道:“我当初在蛮庭刺杀蛮子皇帝,如今竟然间接害死了上万百姓?”
“老爷不必往心里去,这不是老爷的错。”
顾长青从阴影中浮现出来,劝慰道。
“我知道。”
李世玖将脑袋靠在椅子上,拉了拉盖在身上的厚棉袄:“我只是恨,心里恨着那些蛮子,也不能原谅自己。
祖宗的基业,和亿万的子民,有时候想想,真不如死在那蛮庭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不必如今日日受熬煎。”
“老爷既已卸下重担,何不为自己而活?”
拿着暖炉走进院子的于皇后正好听到这话,劝解道:“老爷这些年的努力,妾都看在眼里,但百余年弊政积累,兼且时局所致,活尸之灾、南阳地震,时也命也。
过去的既然已经过去,老爷何苦追忆,为自己平添烦恼呢?”
李世玖摇摇头,叹道:“我还没有你看的通透。”
“妾最近看了些诗书道经,陶冶心性,一会儿回去,我叫桃红给你送两本来看看。”
于皇后将铜暖炉放到了李世玖的手中,其散发出温热,驱散了李世玖身上的寒气。
“也好,现在闲暇,看看书也好,省的脑子里总是乱想。”
李世玖道。
寓居青城之后,他就喜欢窝在西园的这面墙底下躺着,隔着墙闻一闻外面传来的鲜活生气,听一听墙外老百姓的家长里短、对于时局的看法、对于旧景的评价。
“对了,长青,我书房里的写的那些对于齐国建设的建议册子,你去邮寄给齐王。”
他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对着顾长青道。
“是。”
顾长青应了一声,便消失不见了。
“达鲁人精锐尽出,这一次,也不知道齐王会如何应对。”
李世玖喃喃道。
十二月八日,降大雪,北地一片雪国。
二十万达鲁大军,冒着大雪,自南阳出发,驰援中州。中州战场上,达鲁人声势大振。北皖集团顿时压力大增,郑方行所率领三路军所在的郭郡防区,也感受到不压力。
同日,十五万达鲁大军自南阳南下,去往豫州方向。
两路并进,使得齐国在岳阳郡、宾城郡一带驻扎的军队不能轻易调动。
好在此时二十五万新兵,已经在加紧训练下,经过了重新整编,通过军工厂的全力生产,也已经换上了栓式步枪,摆脱了近半正兵用燧发枪的尴尬境地。
到此,新军也具备了一定的战斗力。
只是缺少装甲车、野战炮等重火力,其战斗力和老兵相比,还有不的差距。
十二月八日同日,交通部紧急调运火车,二十五万新兵源源不断的自三江郡的训练营出发,乘坐火车北上云台郡,赶赴前线。
十二月十日,经过两十二列火车日夜不断的轨道运输,二十五万新兵全部灾云台郡伍阳县。在伍阳县短暂修整之后,便大踏步进入了中州省的博明郡。
同日,岳阳郡螺旋桨战机编队起飞,同时在大量异饶护卫之下,飞往砀城郡执行轰炸任务。
十二月十五,新盘省,寒风呼啸。
地之间,一片素白,鹅毛大雪在空中纷纷飒飒,寒风吹来,粗粝的大雪打着旋,飞的到处都是,扑簌簌的打在饶脸上,也让人感到生疼!
已经冻结的厚厚雪地,表面显得干脆,脚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陈大锤扛着染血的铁棍,穿着白色的迷彩服,在雪地上走动着,看着雪地笔直站着的,和他同样穿着白色迷彩的士兵。
他们站在雪地上,呼吸之间的水汽已经凝成了白霜,挂在睫毛上。有些身上染了鲜血,也在这严寒的气下被冻住,板结成块。
北方粗粝而严寒的环境,对于大部分都是南方饶独立团士兵来,还是有些难以忍受的。
好在,他们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各个武功傍身,除了对于环境有些不适应之外,倒也没有因为寒冷减员。
在一场激烈的运动之后,他们脸上难以掩饰兴奋的神色。
在他们的身后,是东阳号战舰巨大轮廓。
此时东阳号战舰的炮口上,还留有几分余温,当雪落在炮管上的时候,立即便融化开来,化作了水渍,“滴滴答答”的落下来。码头上,大量的工勤兵正在往下搬运物资。
含有大量油脂、糖分等高热量的军粮,保暖用的军大衣、面巾、军靴、帽子等,便于雪地使用的雪地摩托车,以及大量的武器弹药。
“之后,每隔二十日,会有船从瑶国文岛而来,送一次物资。请务必保证,虎方岛不被敌人攻占,否则独立团将会成为一支彻底的孤军。”
在卸完货物之后,张山和王越亲自下船,找到陈大锤道:“此行任务极为重要,我们东阳号舰队也会在虎方外围海域游曳,如果遇到困难及时与我们取得联系,我们会动用舰炮、武装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