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吴州月报吗,我知道。”
王安国瞥了一眼,便开口讽刺说道:“应是那云台郡任平生的产业。这位都督大人,人没来富州,倒是把产业开到这来了,言辞犀利,公然抨击朝政,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现如今,只凭着这样一份报纸,就已然成了气候,不知道多少文人士子,对其推崇备至,任由这厮这样宣传下去,那些歪理邪说甚有鼓动性,怕是会败坏人心,扰乱社会民心,民心浮动,引起骚乱啊!”
胡荪痛心疾首说道。
他将报纸摔在了桌上,版面上黑色的大字标题《民众、民心、民望——三民思想》。
王安国瞥见,伸手将报纸拿了起来。
“民如蝼蚁官如狼······”
上来破题就是一句狠的。
他细细往下看去。
文章以民众为国家的基础,以民心视为国家精神,民望为国家的力量,朝廷待民众如待子女,民心自然向国,这就会为朝廷带来公信力,三者之间相辅相成,互成表里。
全篇逻辑自洽,道理令人耳目一新,却又引经据典,每一句都能找到典故。
王安国放下手中报纸,最终喟叹一声,评论一句:“鞭辟入里,妖言惑众!”
这已经形成了理论,这是指导纲领的理论基础!
在他的眼里,任平生的危险性已经是直线上升,相比北皖集团这种农民起义军,这才是朝廷真正的心腹大患啊!
邑乐县6万百姓说杀就杀,只要能圆过去,就并不足以动摇朝廷在吴州的统治!
但是这个任平生不一样,他是真的具备动摇朝廷根基能力的。
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无不让王安国想到四个字:大奸似忠!
“大人?”
胡荪已经看出了总督的态度,探寻的口气问了一句。
“封杀吴州月报!”
王安国说道。
“好!”
胡荪脸上露出了笑意。
他看不爽吴州月报很久了,这些理论性文章的背后,如果仔细研读研究,将它所要表达出来的东西,深深的挖掘下去的话,就能看出里面的精神内核,和如今的儒家所承载的内容,是有所不同的!
看似差别不大,所其透露出来的执政理念,在他看来简直是走在了士绅豪族的对立面,这如何能忍呢?
这是谁的天下?
是朝廷的天下吗?
是文人士子的天下吗?
或许是,但也不全是。
这个天下,是皇帝的,也是文人的,但终归是士绅的,是地主的。
这个任平生,他竟然想翻了天,可能吗?
“不过,不能明面上来。”
王安国将靴子脱了,光着脚踩在土地上,感受着脚下的地气,说道:“任平生毕竟是朝廷封赏的吴州都指挥使,而且此人很有能量。
所以,怎么做,你懂的。”
“我懂,我懂。”
胡荪连连点头。
他就是给王安国做脏事的白手套,怎么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呢。
“还有别的事吗?”
王安国问道。
“没有了。”
胡荪说道。
“嗯。”
王安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那,胡荪先退下了。”
胡荪站起来,往外走去。
听着脚步声走远,竹林之中沙沙作响,王安国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肉筋,而且这肉筋发出了墨绿色,那密密麻麻的纹路,像是给他黥了面,显得狰狞而恐怖。
又过了一会儿,他脸上的黑色纹路开始往下退去,当他拿开自己的双脚时,脚面上已经出现了一层墨绿色的水渍渗入了土地之中,并且将周围土壤都浸染的一片墨绿。
王安国再次拿起了吴州月报,对三民篇逐字研读。
真他妈的有道理啊。
但是大景朝到了现在这幅样子,如果服下这一剂良药,立即就会虚不受补,一命呜呼了。
这是治世之良方,但不是大景的续命良药。
所以,吴州月报必须要打掉!
任平生必须要打压!
吴州月报社。
这里不只是报社,也是夜猫组织在省城富州郡的工作站。光是情报人员、行动组人员,在这里就有上百人,再加上一些后勤人员、文员、厨子、文印厂等,加起来得有三百余人,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站!
而拥有拟态能力的异人钱多多,在夜猫组织呆了小半年,后被调任警卫连作为任平生的警卫排长,在他身边呆了半年之后,又被任平生送到了讲武堂之中进行培养,接受了为期三个月的学习,又调任到了富州郡工作站担任站长。
作为富州郡工作站的站长,他也是有军职的,执行少校军衔和相应待遇。
在刘大江那里的时候,那般的不受重视,如今在任平生这里,竟然一跃成为了少校军官。
这对钱多多来说,简直是恩同再造!
此时,钱多多转动着手里的笔,正在思考着一场造星活动。
所谓造星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