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湿雾成雨,露水滴滴答答,有一种荡尽世俗凡尘的清冷。
巧云在做早饭,孩子们都在睡觉。
江枝背上背篓,去给老骡子割草,看看那些陷阱,也看看自己的药草长得怎么样。
她才出门,一直安静趴在小木屋里的佩奇立即跟上。
走进雾里,白茫茫再看不见其他人,江枝站住脚,招呼佩奇到自己身边来:“佩奇过来!”
野猪眨着眼走过来。
江枝扒开野猪头上的鬃毛在里面仔细寻找。
佩奇身上有毛,还有树脂泥壳,不扒开猪毛,不摸着是看不见皮肤的。
江枝扒开,果然在下面看见一道伤口,她赶紧找身体其他地方,又发现好几处刀伤。
时间过去小半月,这些伤口几乎已经愈合,但有一处感染长了蝇蛆!
“佩奇,你真的遇上那些人了!”
昨天晚上回来时很快就天黑,光线不好,江枝当时随便摸了几下野猪,只感觉手下不对。
小满爷他们都说山上没有异常,事情不明,江枝也不方便看野猪。
此时天亮才仔细查看,果然见野猪身上有刀伤。
佩奇再聪明也是不能说话的哑巴。
江枝给它挠痒痒,野猪舒服得翻倒在地直哼哼,却说不出自己身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江枝数了数,佩奇身上大小有七八处刀伤。
好在野猪皮是两层,自带防御,刀伤多但不深,现在基本结痂。
最深一处在前腋下,得让野猪躺下抬腿才能看见,就是那里长出蛆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