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道:“女儿家菜籽命,撒到哪方,就在哪方落根开花,落在肥处迎风长,落在瘦处苦一生。”
春凤自然也是不回娘家的。
从兵乱开始,她回到徐家村已经两年,无论是娘家还是那个男人,都没有来这里找过。
在他们的心里,春凤已经死了。
在春凤心里也当自己死了!
对于过节这事,每家的情况都不同。
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外来户们自然是没有办法再回老家,徐家本姓这边却是热闹。
从年前修房子和官道服徭役后,周围村镇知道徐家村有了人气,这半年里断断续续都有亲戚过来打听情况。
老村长他们留在渝州府,一部分回来的也开始跟亲戚朋友联系。
徐根庆家里,秦氏一边“咚咚”剁鸡草,一边瞅着旁边挺着肚子刷锅的莲花道:“莲花,你爹娘是啥意思,这要过节了都不送个信来,究竟要不要根庆给他们送节礼?是不是看我们穷了就不认,早说早断,大家把路走立起来!”
莲花无奈苦笑:“娘,我也一年多没有跟娘家人见面了!”
这话婆婆已经说几个月了,其实话里话外就是想让根庆去送礼,但要莲花娘家先低头认错。
这事莲花还真不好回答,出去逃荒两亲家走在一起,早就闹翻脸了,自己跟徐根庆受着夹板气。
在婆婆面前,自己是丁家的女儿,有什么牢骚就对着自己发。
之前因为没有怀孩子还天天怪丁家缺德,才让徐家没子。
在娘家人面前,自己是徐家的儿媳妇,开口就是:你们徐家人怎么怎么。
浑然忘了自己前十几年是在什么地方长大,轻飘飘一句就成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