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春暖花开,野菜也出来了!
鼠曲草又叫清明草,可以掺合着淀粉糊糊做成青团吃,给大家改善口味。
水边的薤白比大蒜辛辣,可以做调料也可以炒腊肉。
三月茵陈四月篙,五月六月当柴烧。
每个草药都有不同采收季,江枝一边关心家里的庄稼,空闲时间则忙着挖药。
她在外面忙,巧云在家里也忙,又是纺线又要帮忙翻晒药材,没太阳时就要用土炕烘,每个人都很重要。
山上的槐花也开了。
每当花期来临时,一串串槐花点缀整个树枝,空气中都会弥漫着淡淡的素雅清香。
跟那些白色,花美又甜的洋槐不同,这里槐花全部都是黄色,叫黄槐花,又叫国槐,豆槐,树高没刺。
白色洋槐花又叫刺槐,是外来品种,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黄槐花有小毒,不能食用,但是最好的凉血止血药。
入药需要采摘未开的花蕾,又叫槐米,大夏天可以配伍夏枯草、菊花做成凉茶喝。
槐花的花期不长,要收就要赶快,只是槐树高不好摘。
而且江枝觉得在这些山崖边爬树是很危险的事,还是站在树下安全。
好在山下有竹林。
趁着这几天月圆夜,月光亮晃晃的如同白昼,江枝三人不用打火把,偷偷摸摸下山去砍竹。
怕被那些路上的流民发现行踪,只匆匆削去竹枝就扛上山,累得三人差点变狗。
有竹用处就多了,小满爷劈竹编筐编篮,江枝也用细竹干绑上镰刀,伸到高处收槐米。
槐花入药只要米粒大的花仁,遇上长大不合格的花苞,江枝也不浪费。
虽然有小毒,但用水焯过再裹上粉蒸着吃,少量食用无碍。
而且因为凉血解热毒的药效,春季吃能消减冬天烤火的燥热,有益健康。
黄槐有毒,再加上气候原因,四季不缺蔬菜,本地人对这些危险品并没有多大兴趣,最多就是小孩子尝尝花蜜味道。
从二瑞和巧云这里知道以前没吃过,江枝就把做好的蒸槐饼给两个老人送去,让他们也尝尝鲜。
果然,小满爷又被震惊了。
从看见被自己误会成黄独的野山药,小满爷大概是勾起那苦劲回忆,现在看到药就心中发怵,看什么都带着毒。
更何况黄槐花确实有点毒。
这个二瑞娘真是爱折腾,天天要找自己试毒。
倔老头说不出抹面子的话,只能硬着头皮吃。
吃吧!吃吧!毒死是死,饿死也是死!
江枝还不知道,她现在的形象在小满爷心里又变了。
从折腾人到折腾地,现在又是开始折腾人的人。
吃的东西不是药就是毒,一群人跟着她天天在有毒无毒中蹦跶。
不得不说,在缺粮的时期,这些槐花饼还是能凑合着吃的,新鲜爽口,尤其是夹着折耳根吃,很香!
这一天,两家人的饭桌又添了新品,从凉拌折耳根到清焯马兰头,再多了槐花饼。
在持续不断的开荒里,梯田又增加了一个。
现在已经四月,虽然早晚寒意未减,中午的气温却快速回升,干活时已经能感觉到太阳的热度。
江枝带着大家开始给红薯育苗。
新开的梯田里挖出浅沟,泼上粪水,再将种薯密密排在浅沟中,盖好厚土。
只等半个月后出苗,就可以吃红薯叶,三个月后就可以吃红薯根。
原本有红薯玉米这样高产农作物出现,就能基本上解决了民众饥荒,可大燕朝的子民依然困在温饱问题上。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缺肥,品种差,导致红薯玉米产量低。
最大的红薯也就手腕粗,更多的是还是大拇指粗细,像细细的树根。
反正跟现代那些亩产五千斤,比人头还大的红薯不一样。
不过,还是比亩产二百斤的小麦高粱苞米产量高,为农人最重要的粗粮。
要想庄稼高产,就需要肥力。
现在才几个人的粪坑粪水不够,麦地的地肥只有草木灰,红薯也只能用清粪水育苗。
好在梯田新土都是地表带着腐质的土壤,第一年肥力不愁,以后就不能这样了,必须马上找到补肥的方法。
没有化肥,只能用农肥,那就需要养家禽家畜。
家畜就不用想了,两家都没有牛羊,剩下的粮食人都不够吃,猪就更养不起。
虽然猪是杂食什么都吃,吃喂草也能活,可没有高淀粉吃草也不长肉。
那就只有养鸡!
自从躲到山上,最欢乐的恐怕还得是两家的鸡。
为给巧云坐月子,家里养了五只老母鸡,可惜起山火那晚踩死一只,现在就剩四只。
几只鸡满山遍野的跑,不用喂食,每天还能捡到一个鸡蛋。
小满家为了给孩子和徐大柱养身子,也养了五只鸡,其中有一只还是公鸡。
现在这只公鸡把两家母鸡都收为后宫,每天呼朋引伴,妻妾成群的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