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的鼻子痛骂。
“连这些事都粗心大意,等回京本公主定要向父皇告状。”
其余人只当这是发泄。
但叶辰知道这位在萧皇那里的地位,应龙卫天子直属,而且不难看出连身为储君的太子都不知道,若平阴告状是真正的直达圣听。
他给旁边人使眼色,将陈百祥给带走。
哪知正是这举动给林善元钻空子,他竟然将所有的过错推到别人头上。
“怪下官粗枝大叶,受奸人蒙蔽,都是那该死的陈百祥,竟然敢在这种事做手脚,八颗脑袋都不够砍!”
说的义正言辞,大义凛然。
已经失去江南府那一众盟友,左相总不能自己去办些腌臜事,他看了眼林善元选择帮腔。
“林大人忙着运河的事难免疏漏。”
“好在为时未晚还能补救,便让他戴罪立功,事后回京无封赏自省一月如何?”
这次赈灾如果不出意外,林善元会升官。
无论以工代赈还是开凿运河,都是实打实的政绩,即便他并非提出的人也可以喝口汤。
但现在都没了。
林善元笑容僵硬好不容易才维持住,总算明白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早知如此便不来凑这热闹。
不仅出力还得自罚。
平阴闻言,点了点头。
“可。”
监管不力并非重罪,也许到时萧皇问责还没这罚的重,她见好就收。
不仅拉下害群之马,还打压林善元。
叶辰长舒口气。
而被两人稳压一头的太子总算扬眉吐气了回,若非惦记喜怒不形于色,早就笑出声来。
他清了清嗓子,借着这场东风争权。
“运河的事就由叶辰全权掌管,他心细能避免再出现先前那样的事。”
图穷匕见。
叶辰赞许地看了眼萧逸君,虽然别的地方迟钝,但有点这家伙机灵——逮着机会就咬一口。
也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因为落水到处都是左相的人,不必顾忌暗处的钉子,该记得记,该拔除的拔除,再周密的计划都为叶辰做了嫁衣。
兜兜转转,全权掌管的活还是轮到他。
这下。
两人彻底笑不出来,冷冰冰的剐了眼叶辰。
“那就麻烦叶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