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流。”
长安县令挥了挥手,“下一个。”
一名老汉嚎啕大哭的走了上来,长安县令劝道“郑老汉,等会儿再哭,说事情。”
“老汉苦啊,我郑家三代单传,到我这一辈,虽然早早娶妻,但却连个苗儿都没有。听说拜观音庙能求子,老汉带夫人年年去,月月拜。终于五年前我家婆娘给生了个大胖小子,我给取名郑根儿。”
“老来得子,我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去年根儿生病,我去观音庙祈福,和尚说让我凑钱去大兴善寺求一根平安香,保准安然无恙。可一根十两黄金的平安香,把老汉卖了也买不起啊。”
“最后我倾尽一切,借遍了亲友,终于凑齐,排队好几天购到一根平安香,就在这间大雄宝殿烧给了那个金身佛祖。”
“谁成想,没过几天,我那根儿、根儿他就没了呀。我想去找大兴善寺理论,却被他们赶了出来,门都进不去。”
“过路的一位游方郎中说,我那儿子本来是小病,吃两副药就好,就是因为耽搁太久才死的。”
“婆娘疯了,我也不想活了,可亲友都劝我,仇还没报,怎么能死?我到处跟人说大兴善寺是骗人的,可没人信我,全都当我是疯子,呜呜……我可怜的根儿呀……”
众人听得一阵唏嘘,原来,大兴善寺还有这一桩孽债?真是伪善。
长安县令心中一叹,老汉只为仇恨活着,此时此刻虽然讲清楚了事情原委,但多日的精神折磨,确实有些疯言疯语了。
“来人,带下去好生照顾。下一位。”
一名妇人走了出来,“我也是去观音庙求子的……”
忍无可忍的大兴善寺方丈喝止道“够了!冠军侯,不知道你安排这些人是什么意思?故意抹黑佛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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