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不碍事!”顾闻能同意医治,顾老爷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有要怪罪的道理。
苏若情笑了,过去挽着他的手坐在沙发,顺便给他倒杯茶,“来,爷爷先喝茶,我们静静等着他们下来就行,别着急。”
此时的二楼。
顾闻坐在配置的软座上,看着安以天把东西一件一件的摆出来,唇角绷直。
磨砂窗的后侧陈放着大大小小的罐子,里边有各种药,包括他最近在吃的。
这间房子是先前叶瑾行过来,说为了方便才设置成的规模,这下倒也方便了安以天。
可到底是,顾闻没病。
顾闻身子往前倾一下,摩挲着虎口笑着说,“听说安先生最近在加洲想要成立新的实验室,我们来做比交易怎么样?”
安以天闻言抬头,眸底掠过疑惑:“顾先生的意思是……”
顾闻自然的跷腿,惯用的谈判者姿态:“你们缺的那批材料我来给,你只需要帮我一个小忙即可。”
安以天倒没想到顾闻居然还知道这件事,不过很快也想到,在这之前,他已经查清了底细。
他,确实和印象中的一样。
安以天将东西安置好,平静的坐在沙发
上。
“不知顾先生想要我帮什么忙?”
其实就算没有交易,按照恩情,这个忙,他也会帮。
“眼睛你不用医治,出去把该说的说了就行。”顾闻嗓音淡淡的。
安以天震惊抬眸,神情不那么平静了,他猛地对上他的眼睛,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你,你眼睛是好的?”
他昨日有仔细观察过顾闻,那是他的眼睛是处于失明状态,可是现在不一样。
那是正常人的眼睛,他行医这么多年,这点不会看错。
顾闻没答他,只是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桌椅扶手,继续道:“那批材料我已经查过,全国不多余三份,恰好我有路径,帮你只是一句话。”
他又绕回到了交易这件事上,淡漠的神情好似胜券在握。
安以天收起震惊的表情,轻咳了声,问:“顾先生,虽然不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可你真的一点都记不清我了吗?”
顾闻蹙眉,打量他,眼前的人穿着和昨天没什么变化。
如果没记错,这是第二次见面,他摇摇头:“没什么印象了。”
这个说法意料之中,安以天也没有太失望,他叹口气,恍若隔世般的娓娓道
来:“三年前,我上山采药在一片丛林中,差点被扑过来的饿狼吃掉,是你救了我。
你跟我说你是习武的,实际上也是,那套以色列拳击我也看在眼里,你用树枝插.入饿狼的嘴巴,把他扛起,和我在荒地上烤火分享……”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顾闻是来做什么的,只见他只身一人,穿着迷彩服,全身无一处伤痕,白皙的脸上只有几抹黑泥。
可即使这样,对于这位恩人,他印象还是很深刻。
他告诉了顾闻他的名字,可却不知道他的,没想到时隔多年,两人居然碰面了。
回忆起先前的种种,安以天脸上的笑意又回归,“所以顾先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顾闻没吱声,盯着他略微思忖,眉头紧锁。
三年前是有那么一次,他曾经去边境执行过一次剿匪任务胜利是胜利了。不过损失惨重,他也不幸与队友走散。
现在,按照安以天的说法,他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碰到的他,并从狼口救了他。
那么这个男人每次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也说得通了。
顾闻的眼神深邃了些,锋利的轮廓柔和几分,抱歉说,“不好意思,时隔太
久,我倒是忘了差不多了,不过隐隐记得那头狼,没记错,那个背着箩筐的人就是你了。”
丛林茂密,加上饿了太多天,他在出手相助时,看到那头狼的第一想法就是宰了下肚。
而对于安以天,他只当过客,印象很浅。
现在经提起,也能想起一点碎片。
“没事没事。”安以天摆摆手,心静了下来,“顾先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一点小事儿不足挂齿,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至于原因,顾闻不愿说,他不会多问。
他想,该处理的,顾闻肯定会处理妥帖。
顾闻没有欠恩情的习惯,起身将泡咖啡放在他的桌前,说:“材料我会尽快让人下达,到时候亲自送到你们实验室。”
安以天受宠若惊,可他确实也是缺这批材料,根本拒绝不来。
最后只能欣然接受,“那就谢谢顾先生了。”
这样一来,他帮的这点小忙,根本不足挂齿。
顾闻和安以天在楼上待了大半个小时,而楼下的苏若情已经和顾老爷子成功下棋。
顾老爷子的棋艺和师傅不相上下,苏若情根本不隐藏实力,跟她切磋了好几个来回,两人才得以平
局。
在顾闻下来时,顾老爷子的声音陡然响起:“空心炮!中宫问将,将死!”
苏若情吓了一跳,回神一看,她输了,而顾老爷子脸上笑意盈然,像得了棒棒糖的小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