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抵达远东郊区。
夜晚寂静无比,静得能听到周遭孑孓虫豸的嘎吱声响。
这片地已经荒了有几个年头,透着那新安装的路灯,从远处可看出它的破烂不堪。
何文主动上前打开门闩,侧身让顾闻走进去。
“少爷,人在里头第二个房间。”
这仓库是何文家里人闲置下来的,维持亮堂的灯是有,只是踩着地板灰尘立即飞起,蜘蛛网遍布,结合窗外偶尔呼啸而过的风,甚是诡异。
顾闻长腿迈过倒地的木棒,眉宇间尽是不满,“为什么不找个好一点的地方?”
何文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少爷,这情况紧急,不宜大幅度运人。”
里头两人功夫了得,他当天追踪到就快速命人追赶,这才好不容易抓捕的。
铁门被打开,里边立即发出了“呜呜”几道不伦不类的声音。
在昏暗的两角,两个被蒙住嘴巴和眼睛、绑在柱子的男人,浑身充斥着警惕。
几乎是门被全部打开,他们就立即用尽力气挣扎着。
顾闻目光冷淡的扫了两人一眼,沉声吩咐何文,“把人带过来。”
他随手扯过保镖放过来的椅子坐下,跷起腿,左胳膊懒
懒的搭在椅背。
那股矜贵劲儿,在这片废墟中,显得违和又恰到好处。
“老板,人带来了。”
不多时,保镖将两人嘴上的布撕开,失去重心,两人“扑通”一声,跪在了顾闻面前。
其中一个嘶痛一声,倔强的抬起头,“你是谁!”
因为缺水过多,他的唇瓣近乎干涸,嗓音嘶哑得像断裂的棉絮。
顾闻盯着犹如丧家犬的男人,嗤地勾起唇角。
他缄默不言,只是慢悠悠的解开腕表。
不一会儿,一把缩小版的蝴蝶刀抵在了男人的喉间:“说吧,林勋派出你们的目的。”
他声音平静的很,只是手上力道不轻,男人的脖颈立即渗出了血。
冰片的温度加之疼痛传来,把男人给吓得打了个冷颤。
这几天,他们只被抓来绑在这,没水喝没饭吃,只接受这身体上的摧残。
他们暗自窃喜逃过了皮肉之苦,未曾想该来的总会来。
男人的唇角已经开始哆嗦,眼前一片黑暗让他感到了恐惧,“何文,是不是我说了,你就放过我!”
他还在试图挣扎。
他终究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残废的助理会有如此的本事。
何、文……
顾闻
又挑眉笑了笑,颇有闲心的说:“辨认能力不怎么样。”
处于幽深黑暗的人,这笑声把氛围弄得更加诡异。
“大哥,你别鸟他!”另一个不知现状的锡纸烫的男人拼命叫嚣着。
“他就在吓唬我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话音落下的那秒,顾闻手中的刀转了个弯,直直的射向了男人的手臂。
双向刀片穿过骨头,伴随着“咔呲”一声,男人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痛哭声。
“大哥!大哥!疼。”男人浑身哆嗦,眼泪顺着黑布流下,他人已经抑制不住往后缩。
另一个寸头哥脖颈表面被滑过一道血痕,他龇牙咧嘴,口水都不敢吞。
人总是在一定程度上才会懂得珍惜,可他们再后悔已经来不及。
机会,已经给过他们了。
“楔钉子吧。”顾闻拍了拍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站起身,“好好‘伺候’他们。”
“遵命。”
三天不吃不喝,已经是人体消耗免疫力的第一步,如果顾闻不来,何文会打算直接把他们困个他们七天七夜。
这样才会不打自招。
奈何,顾闻来了,也庆幸他们逃离了身体的摧残,换一步感受血肉开绽的痛
苦。
“少爷。”门被关上,何文走上前去告知,“人大致查过了,不是M城这边的人,他们应该是经过训教的,嘴倔的很,功夫也了得。”
“林勋那边查没?”
“查清楚了,他是前几个月从国外回来接管林氏集团的,到现在为止,他那边并未掀起太大的风浪。”
说着,何文蹙了蹙眉,“不过,根据我调查,林勋和苏小姐确实是没有什么交集才对。”
这一次突然派人,实在是诡异的很。
苏若情也不可能说因为顾闻而受到牵连。
顾闻眉眼冷了下来,“你让小四子他们重新保护在那丫头身边,至于林勋那边……”
他顿了顿,嘴唇轻扯,显得尤其凶狠,“匿名将那两个人发送过去,警告。”
“是。”
车内,傅斯谨一直在原地等着,看两人来了,他这才上了驾驶座开车。
“事情解决了?”
提到这,何文就渐渐松散,他碎了一口,无语道:“那两玩意儿倔得跟头驴一样,我给你看看视频。”
何文说完正要打开手机,却忽地接收到了苏若情发过来的信息。
下一秒,眼睛瞪大了。
“少爷,这……是你吧?”
何文
将手机往前放,更好的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