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余杭县宫城内,大殿之上原本喜气洋洋的金国君臣在接到一封战报后瞬间凝了锅。
“竖子!”
柳节将手中的竹简突然压在地上,拍案而起,鬓角因为愤怒而暴起条条的青筋,起伏的胸膛,厚重的喘息犹如暴怒的黑熊。
竹简砸在地上让心里揪着的金国文武大臣心里咯噔一下。
“君上,不知发生了何事?”
国尉寇众越众而出小心翼翼的问道。
柳节看了一眼,重新坐在彭国国君的坐塌上说道:“自己捡起来看吧。”
寇家在金国势力极大,即便是柳节对寇家家主寇众也是礼遇有加。
寇众捡起竹简,一目十行,只是眉头越皱越紧。
“寇老大人,这军报上所言何事?”司徒曹宁问道。
寇众将手中的竹简递了过去说道:“阎陶连败三次损兵逾五千,鞠川、阮锦、蔺志明战死,唐仇下落不明很有可能已遭不测,左军甲乙丙三个旅彻底失去了战力。”
寇众的话让殿中众人大惊失色,阎陶是谁在金国谁人不知,虽然脾气臭的跟狗屎有的一拼,还有点惧内,但是绝对是金国最能打的主,要不然也不可能深得柳节信任和器重。
原本大家以为左军迟迟不到是因为前些时日的大战伤了些许的元气需要修养,是等来的却是这种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
“寇老大人,此言当真?”司寇吕意站出来问道,脸上的震惊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寇众长叹道:“曹老大人,将竹简传一传吧。”
此时曹宁的脸色也阴沉的可怕,众人心里已然有些慌乱。
要知道阎陶麾下的士兵可是金国最精锐的部队之一,即便是禁卫也不敢说稳胜,对上其余四军胜率高达八成。
可是就这样一支强军竟然短短数日之内伤亡高达五千,超过了五成,而且还是最精锐的甲字旅和丙字旅,这对于任何一支部队来说基本上都可以说是废了。
此时出征除了太傅和冢宰留守国内外剩余的七个公卿柳节全部带了出来,剩余的几个人脑袋凑成一圈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挤在一起看着军报。
柳节眼看着竹简转了一圈后沉声问道:“军报都看完了,有什么都说说。”
众人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寇众站出来说道:“君上,丧师之仇不可不报,但对方是通室前太子,此番虽不知为何被远封为晋王但终归是皇子,若是贸然复仇恐落人口实。”
吕意一听也站出来说道:“君上,臣也以为当三思,梁国对我早有图谋,若是晋求于梁,那梁主那里就师出有名了。梁国带甲十余万,我等刚刚经历过大战,恐不能力敌也。”
柳节一甩长袖,这种情况他自然知道,但是五千精锐就这么没了让他中原小霸王忍了这口气,怎么可能。
况且还是一个被贬的皇子,现在永安城内的旨意大家都是挑着听听,若是赵楚周卫这等强国也便罢了,一个封地都没见着的晋王算什么。还踏马的是王爵。
名义上为子爵的金国国主柳节很是不爽。
“曹司徒,你如何看?”柳节将目光投向了最为强硬的曹宁。
曹宁心中一窝窝的草铺满,朝堂上的这些老狐狸看的自然要比拿着剑砍人的小年轻多得多,能站在这里的都知道又当又立的精髓。
金国虽强,但也就是在彭舒这等小国面前可以耀武扬威,一旦碰上周卫这等强国甚至是梁国这种四等诸侯也得夹着尾巴。
但是看国君这意思摆明了不想轻易放弃。
“君上,国尉司寇所言不无道理,通室虽然失其鹿,天下诸侯皆欲逐之,但这鹿名义上还是属于通皇这个主人的,若是轻易相击恐有兵灾啊。”曹宁斟酌了片刻后说道。
柳节显然不愿意听这种废话,打断曹宁的话问道:“可否以精兵伪装?”
话刚一出寇众等人连忙道:“不可!”
柳节大感意外问道:“诸卿皆以为不可?”
寇众说道:“此乃掩耳盗铃之举。”在金国能把话说的如此不客气也只有寇众了。
“眼下晋王在我大金境内的消息恐怕已经散了出去,其中的缘由没有那个诸侯愿意关心,若是晋王在我大金境内出了事恐怕梁国第一时间便会对我宣战,名义便是以下犯上。”
“是啊君上,一击不成反受其害,若是第一次出兵便能将其剿灭也便罢了,可是这第二次第三次都遭惨败,消息必然无法截堵,莫不如将其礼送出境。区区晋王,封地离我大金三四千里之遥,即便我大金报了仇也不过是为他国做嫁妆,而我大金却还要损兵折将。眼下余杭城已下,我军也需班师修整,若是国内空虚日久,恐有不可言之事啊。”
吕意再次站出来说道:“君上,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眼下追晋于利不合,当止。”
柳节不甘心的问道:“那孤的五千精兵呢?阎陶呢?”
曹宁听到后立即跳出来说道:“君上,此事必须严查,若是阎司马擅起衅端则需严办,而且连战连败,致使我军平白无故损失了五千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