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说这样的话了,在永安城的关承根本没有这样的气势和威严,除了永安城之后关承的成长几乎可以说是瞬间的蜕变。
武成举连忙拿起兵器,分兵而去。
此时王夜左臂已经被一把长剑洞穿,腹部的甲叶也沾上了血迹,显然受伤不轻,但是鞠川的人头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
沙场交战大家用的都是杀招,都追求用最小的力气和代价赢得胜利,王夜和鞠川交手不过而二十余回合,也就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可是其中的凶险却是外人无法体会的。
王夜将鞠川的头颅高高的举起,向着四周金军大声吼道:“还有谁!”
关承自然看的见,也隐约听得到,他笑了。
金兵刚刚凝聚起的军心在这一刻再次崩塌,不少人甚至直接扔下了手中的兵器向后跑去。
将为兵之胆,将若陨,则兵亡。
“左右,给我杀!”
王夜手中的长剑上已经有数个缺口,显然刚才的拼杀很是凶险,披散下来的头发也显得有些狼狈,但是其气势却是一往无前。
士兵们看的出凶险,但是却不在乎,只要自家主将赢了那便是激情高昂,开始痛打落水狗。
实际上王夜身边的士兵已经从最开始的五百人锐减到了不足二百,损失人数超过了恐怖的八成,就连王夜自己都不敢想象。
一支军队若是战损三成还能拼死作战便是精锐,若是战损五成还能激战的那便是天下少有的虎贲,即便是大通最辉煌的时候也不过如此了。
可是今晚,自己一个小小的旅率指挥着非自己嫡系的部队竟然能在超过八成以上的伤亡后还能对敌军发起追击,这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
王夜满足的笑了,此生有此傲然战绩足矣。
随后王夜直挺挺的朝后倒去,脸上依旧挂着满足的微笑。
正在冲锋的晋军士兵不知晓后边的事情,他们听得到援军将至,又亲眼看着己方将军把对方大将的头砍了下来,还有什么比这种事情还能更鼓舞士气的。
前方都是背影,正是肆意的好时候。
阎陶的脸色这一次彻底的塌了下去,鞠川的武勇他是知根知底的,若不然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还让他前去斩将夺旗,特别是知道他心中有疙瘩的时候。
说到底阎陶虽然也勇猛但是真较真起来是打不过鞠川的。
而且鞠川不同于寻常军官,他常年担任副将,整个金国的士兵都知道这个人,而自己军中更是如此。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一次军心是真的崩了,即便自己亲自出马也难以有所作为。
阎陶身边还有百余人的精锐,只是从他们忐忑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已经难担大任。
抽出佩剑,阎陶喉咙涌动,他狠是不假,但是那是对着舒国彭国这种比自己弱的对手,眼下这种局面他害怕了,若是出了意外那手中的权势,收集的财宝怎么办?
征战那么多年这才享受了多久?
府中舞姿优美的歌姬怎么办?
“将军,敌兵冲上了,该如何早做决断啊!”
旁边的军官杀气腾腾明显是要准备拼命。
阎陶瞄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那军官大喜,立即说道:“请将军下令,末将定然死战,绝不让贼子靠近半步。”
“放屁!”校尉跳了出来。
“将军乃左司马,岂能亲涉险地,将军不若先行撤退,集结大军再图后话!”
阎陶眼睛一瞪吼道:“你这厮竟敢动摇军心!本将一军之主,岂能轻易撤退,若是如此以后如何带兵!”
军官也是鄙夷的说道:“将军所言正是,若都如王校尉这般贪生怕死我大金如何攻灭彭舒两国!”
王姓校尉丝毫不理会嘲讽而是说道:“将军非是末将怕死,而是贼子太过狡猾,日前的肉食必然有大问题,又使卑鄙阴招突袭我军大营才致使我军小败。可是将军身负家国重任万万不可行此险招,我军还有七千余人在外,将军只要振臂呼之,大军一到此等魑魅魍魉岂能有所遁形!”
“将军啊!”王校尉一狠心跪在地上,头磕的邦邦直响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将军三思,切莫意气用事啊!”
阎陶却是大手一挥道:“凌双!”
那军官立即抱拳吼道:“末将在!”
“本将还有亲卫百人,现在拨出一半与你,再与你精锐甲兵百人,速去挡住敌军,以待本将整顿兵马。”
凌双道:“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命,否则提头来见!”
“嗯,去吧。”
很快凌双带着人马冲了上去,阎陶连忙扶起地上的校尉说道:“快,突围,给本将备车。”
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