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鞠川有些得意的朝着阎陶复命。
阎陶的脸色微微好看了一些说道:“不错!”
随后朝着地上狠狠的吐出一口浓痰:“狗屁的晋王,今日本将便要拿你的头颅当酒器!”
鞠川一听顿时感觉到不妙连忙问道:“将军,您刚才说什么?那个人是谁?晋王?”
阎陶点点头。
鞠川吓得手中的硬弓直接掉在了地上,哭丧的脸说道:“将军,您怎么不早说啊!这下末将,末将这条命怎么也保不住了啊!”
关承突然倒下并没有让晋军的崩溃,反而让晋军士兵彻底的陷入了疯狂。
“殿下!”最先吓懵逼的是王夜。
几个健步冲了上来,手中的剑随手扔在地上将关承抱了起来。
身后士兵快速的冲了上来,扛起所有能遮挡的东西围成一圈。
“殿下!你醒醒啊!殿下!”
王夜手哆嗦的握着箭杆,但是却又不敢拔生怕引起大出血。
关承紧闭着眼睛,神色还有些痛苦,嘴唇发白。
“孤没事!”
一道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处于极度担忧中的王夜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激动万分。
“殿下,伤的如何,臣这就送殿下去找大夫。”说罢便要抱起来。
关承赶忙制止说道:“孤不碍事,得亏有内衬软甲,只是破点皮无碍。”
关承的声音有点虚弱,刚才那一箭在短距离内直直的撞到胸口的位置,以至于瞬间便被击倒在地。
“不要在这儿站着,赶快冲,王夜,孤相信你的能力,你可是孤将来的大将军,千万莫要再让孤失望。”
王夜的虎目中不由的流下了泪水,颤声说道:“请殿下放心,臣就算是搭上这条命也要把阎陶的脑袋给您揪过来。”
关承摇摇头说道:“为军之主莫要轻言死字,你是孤的肱骨,一个阎陶算什么。快去,莫要再等,将士们的伤亡已经很大了,孤自有成举的人马照顾,速去!”
王夜沉声应诺,站起身的时候身上杀气凛然,显然是要动真格的了。
“兄弟们,拿不下阎陶誓不休兵,随我杀啊!”
此时的晋军士兵根本不顾什么阵型,高举着兵器紧跟着王夜向前冲杀而去。
旗手手中的飞虎旗也迎风招展,一股威势已经在无形之中悄然形成。
不到四百人的队伍其气势竟然让阎陶都感觉到心惊,又哪里顾得上旁边吓得哆嗦的鞠川。
阎陶心里暗骂一声废物不想再搭理,他不理解在这个实力说话的年代大通都没落成了这个样子还怕什么?要是楚国的公子来了自己当马凳都是第一个,但是一个皇子算个屁。
晋军士兵在怒火中根本无惧迎面而来的箭矢而且金军中的弓手在连续的急射之后臂力明显下降,力道也小了不少。
“速去传令,撤回来的军兵武器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分发到位,马上列阵随时支援。”
阎陶已经认识到了此时的危局和严重性。
直隶郡的士兵多会儿这么勇了?
不过不怕,阎陶坚信自己的百战精锐一定可以赢到最后,这是他领兵十几年来的自信。
“左右,出击!”
阎陶亲自抢过鼓槌擂鼓,这种时候已经是近身相搏的关键时刻。
以三百精锐对不足四百的劲敌。
后方的敌军的增援已经清晰可见,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挡住甚至击溃眼前的敌军先锋才有可能得到最后的胜利。
此战已经到了最重要的时候,最终决定胜负的便是时间。
阎陶一面擂鼓一面焦急的看着已经快速接近的两军精锐。
金军最前列的士卒都举着木盾,身后有持长戈的甲兵,再然后是剑士,就连最后方的弓弩手也已经扔了弓箭换上了长剑。
迎面而来的晋军兵种比较单一,多是长剑,仅有少数的人举着地上捡来的木盾。
阎陶觉得自己的胜算还是挺大了。
双方士兵很快撞在了一起,巨大的冲击力让双方最前排的士兵不由的向后飞去却又被后方的袍泽顶了回来,身处在战阵之中根本由不得自己。
不少士兵在第一次的对抗中便倒在了地上,虽然被兵戈刺入体内受伤的并不多,但是两军冲击相撞的力道足以震碎内脏。
双方士卒几乎是挤在了一起,顶着盾牌手中的长剑透过缝隙反复捅刺,金军后方的长戈手则不断的将手中的兵器朝下砍去再提起。
每一个呼吸之间都能带走好几个人的性命。
一场突袭战彻底的变成了主力对决的硬拼。
金军虽然士气受损但是占着兵器之利暂时也和晋军打的不相上下。
双方几乎就是在以命换命。
鼓声渐渐激昂,阎陶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来为自己的部队赢得一定的利势。
两军阵线相交的地方鲜血四溢很快脚下的土地就变得泥泞起来,空气中的血腥味让正在交战的双方士兵渐渐红了眼睛,双方的厮杀在渐渐朝着最原始的杀戮的欲望转换。
一个晋军士兵刚刚将手中的长剑刺入敌人的胸膛,还未来得及拔出来便被自上而下的长戈劈中了肩膀,剧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