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先问病情,而不是仗着自己医术高明满口答应的大夫一定会是个十分对病人负责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也因此,宇文越对夏檀儿的信赖又多了几分。“夏姑娘果真是个心细之人,本将军的好友自出生时就不能视物,这些年来不知请了多少大夫皆说不能医治,好在我的好友是个心淡之人面对如此困境也作平常心看待,这些年来也活的坦然。”“可本将军身为他的好友,实在是不忍这样一个人才因为不能视物而壮志难酬,当日见着夏姑娘医术如此高明,本将军在心中燃起了希望,心中猜想或许夏姑娘就是那个能医治的人。”“故而本将军今日才斗胆前来想问一问夏姑娘。”言之恳恳,情真切切,就连那双眼睛都透着满分的祈求。可这话夏檀儿却不敢直接答应下来,不管是哪个行业都最怕捧杀二字。万一她医治不了,万一她医治的时候失手,有很多的万一都可能造成失败,宇文越太过于信任她了。“宇文将军,只是听你言说我不敢保证究竟能不能医治,之后还是寻个机会同那位病人见一面,见了一面诊断一番我才能知晓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风牧驰看了宇文越一眼,心中忍不住猜测起来。又是宇文越的好友,又有才华,而且自出生开始就眼盲还到处求医……他思来想去,这普天之下就只有那一位有这种可能。不管怎么样,不能让夏檀儿吃亏。站在夏檀儿身后的风牧驰忙拉了拉夏檀儿的衣角,趁着夏檀儿回眸那刻立马问出声。“檀儿的诊金是按身份收费,不知宇文将军的朋友身份尊不尊贵。”夏檀儿在闺中多年又怎知晓朝庭庙堂的人手段有多狠辣,且不说能将人医治好,万一医治不好让对方丧了性命,到时候好心办坏事成了众矢之的可不好。为了夏檀儿和风影楼的安全考虑,风牧驰必须得问个清楚。夏檀儿闻言,觉着风牧驰所说的颇有些道理,可又担心宇文越会记恨上风牧驰,于是特意开口维护。“我的侍卫也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还望宇文将军不要见怪,不过我也确实有几分好奇,这位病人究竟是谁。”一个侍卫都敢抢在主子跟前开口说话,看来这个侍卫的身份不一般,宇文越扫了一眼风牧驰,可脑海里没有半点印象。但越是如此,他越发的谨慎,未公开身份的人或许就是最不好得罪的人,还是得多注意些才行。“是本将军的疏忽,该在一开始就告知夏姑娘的。”宇文越转头看向四周,确定没有隔墙有耳后这才上前一步走到夏檀儿跟前压低了声音。“是薛家的大公子薛尘,不过还请夏姑娘莫将今日之事传出去,只怕会有人从中做梗。”“昂,原来是薛家大公子。”夏檀儿一脸恍然大悟慎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可风牧驰知道夏檀儿这都是装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薛尘是谁。为了护住夏檀儿的面子,风牧驰插嘴提早结束这个话题。“此事我们已经知晓了,还请宇文将军回去早做准备,等医馆开张后再为那位公子寻个身份上门便是。”“那这件事就拜托夏姑娘了,本将军先告辞。”宇文越双手抱拳朝着夏檀儿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去。待人走远,夏檀儿立马转头抬手摸了摸风牧驰的小脑袋瓜。“今天很机灵嘛,表现不错,晚上给你烧红烧肉吃。”“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太好了!”风牧驰兴奋的跟个孩子似的,他先前求了夏檀儿许久都没能求到她亲自烧一顿红烧肉,犹记初次品尝时味道,直到现在风牧驰都记忆犹新时不时还嘴馋想吃。“今日午膳我就不吃了,晚上我要吃五碗米饭。”说着还朝着夏檀儿比了一个五的手势。夏檀儿忍不住摇头失笑,而后又清咳两声以正严肃。“咳咳,在这之前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一下,这个薛尘是什么人听你方才的意思,他似乎身份地位不一般。”“檀儿,你认识薛家嘛”夏檀儿摇了摇头,原主的脑子里也没这些记忆,她根本不清楚这些。“那我们就先从薛家说起,薛家同陆家一样也是百年世家不过在地位上稍逊陆家一筹,但横行九州也是足够份量的。”“二十年前薛家大公子也就是薛尘出生,他出生之时天降祥瑞一朵七色彩云在薛家上空久久萦绕直到薛尘的哭声响彻薛府这才散去。”“当时就有钦天监看着这天象断言薛家大公子并非凡人,乃天赐之人,日后定会大有作为甚至能助明君一统九州。”“薛家的地位也因此水涨船高,隐隐有盖过陆家之势,可等到薛尘足月之时,喂养他的乳娘发现他双目失明。”“身有残疾之人是不能成为薛家家主的,当时薛家家主也就是薛尘的爷爷却说薛尘自带天命降生,定有一番考验,这才保住了他薛家大公子的位置。”“薛尘长大之后更是不负众望,尽管目不能视,可还是在九州盛会上一举夺冠成了天恒书院的学子,据说在天恒书院里他的才华已经胜过所有先生,就连天恒书院的院长都想将自己的位置传给他,还当着众学子面表扬薛尘乃当世第一,现世无敌。”“这评价还真是不一般的高。”那句古训说的还真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磨难才是考验一个人的根本。“不错,薛尘还不止是被院长赏识,就连他这个人都被四国女子惦记着。”“嗯是个花心风流的”风牧驰摇了摇头。“正好相反,他相貌出众却甘于平淡,就如同一位落世谪仙让人望而不得。”“这么说长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