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夏檀儿还未清醒。房门口却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夏檀儿被吵的满脸烦惹。一脸痛苦的坐起身。昨日大半夜的,费了千辛万苦,才从宋凌程的府邸悄无声息的到晋王府这个破房间里。夏檀儿本来无欲无求的,也是被锦衣玉食给养叼了。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同宋凌程那雕栏玉砌的府邸相比,这里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最气人的是,夏檀儿现在身上揣着几千两黄金,还没法用,就怕被那死渣男发现,指不定那货知道后,还想将这黄金中饱私囊了。“王妃,王妃,快开门,王爷召见。”“真吵死人了。”他召见,就要去。丫的。哪天发达了,她一定要让东凌洛跪在自己跟前叫奶奶。夏檀儿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起身穿好衣裳。走到房门前。刚要开门。又想起“自己”已经被饿了好几日,也就是昨日起才端来伙食的。不该是这么气色红润有光泽的状态。这么一想。夏檀儿忙走到那残破不已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抹了些灰在两侧脸颊上,装出一副瘦弱不堪,病态虚脱的样子。又将头上的发髻,弄的凌乱,任丝发随意垂髫,怎么看,怎么一副无助可怜。她行到房门前。半佝偻着身子。悄悄打开一条缝隙。阳光突然一照。咻的闭上了眼睛。外头的小厮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可因着东陵洛的嘱咐,还是在夏檀儿跟前做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见着夏檀儿露出脸来。小厮忙上前一步,低着头毕恭毕敬的传话。“王妃,王爷请您去厅堂用早膳。”说完便抬起头。却被夏檀儿的脸吓得后退三步,那一脸惊恐的样子,恍若见到了鬼似的。后确认对方是夏檀儿后、眼里充满了嫌弃。“王妃快些收拾装扮一下,王爷最讨厌等人了。”说罢,便转过身,走到一侧等着,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三字。夏檀儿并未应答。只是将房门关了回去,随着啪嗒一声响起,她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一炷香后。房门再次打开。夏檀儿穿着一套鹅黄色的素衣,脸蛋未施粉黛,就连发髻,都还是姑娘时样式。可这样的清淡朴素,却掩盖不了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清贵之气。夏檀儿高昂着头颅,走到小厮身侧,不屑地垂眸瞧了一眼。只见那小厮,抬首望向夏檀儿时,脸上再也没有嫌弃二字,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惊艳。“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路。”真不怪夏檀儿不认得路。原主嫁进来的时候,还未掀开盖头就被关到了这处院落里,次日一早就被禁足了,这晋王府什么样子,怎样的构造,她根本没有瞧见过。自然是不认得这路怎么走。“是,王妃,这边请。”“嗯。”夏檀儿冷冷的应了一句。一边跟着小厮走着,一边打量着自己这个院子。先前杂草丛生,今下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甚至还在院子里种上了鲜花,置上了秋千,别有一番风趣。果然。人只要一有利用价值,就算是不爱,也能做出爱的极深的样子。可彼时的夏檀儿可不是当初的恋爱脑了,就这点东西,哪里能够打动的了她。她冷漠的收回眼神。跟着这小厮,一路出了自己的院落。院门一开,豁然开朗,美景无数。这一刻,才方知她的院子,当真是将她困在这小小一方天地牢笼之间。也不知道温墨情的院子是怎么样的。不必说,定比她的宏伟壮丽的多。怕是那个东陵洛,将世上一切珍宝,都装在了她的屋子里头吧。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哦,不过好在,夏檀儿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些了。不爱,就会心无波澜。跟着小厮兜兜转转,终于到了厅堂。房门打开。数位小厮丫鬟整齐罗列在两旁,又有几个下人端着膳食进进出出。打眼一瞧,大致数了数,仅仅一两分钟,已有七八道菜送了进去。“王妃,里面请,王爷在厅堂等着您。”“嗯,退下吧。”夏檀儿朝着下人挥了挥手,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装,确定周身没有差错后,这才走入厅堂之中。“檀儿见过王爷。”礼数行的极不走心。夏檀儿连眼眸都不曾抬起。可东陵洛瞧着如此装扮的夏檀儿,却是眼前一亮。看惯了庸脂俗粉,这未施粉黛,堪比国色的姿容,让东陵洛心神一动。“王妃不必多礼,快入座。”这抹声音响起,唤起了夏檀儿极其不好的记忆。她眉头皱起,周身鸡皮疙瘩林立。可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下来。“是,王爷。”东陵洛手一挥,便有丫鬟上前引着夏檀儿入座。坐下后,夏檀儿才将头抬了起来。却发现,偌大的厅堂里,竟只有她和东陵洛两人。哼。这男人还真是狠啊。为了让她能够心甘情愿被利用,就连自己的心都能昧着。特意不叫温墨情,不就是为了泛起她对东陵洛重新的喜欢嘛。这点手段,真是上不了台面。用女人来为自己争权夺势,拉拢人脉,她看不起。“本王也不知这些合不合你的口味,也从未与你同席用膳过,只好命府中的厨子按着丞相府惯常的菜色多做了些,你许久未曾回过丞相府,想必一定眷念这些菜,尝尝看。”“多谢王爷。”夏檀儿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越发的心凉。这满满一桌,没一道是原主喜欢的。应该说,丞相府的菜,从未按原主喜欢的菜式准备过。她倒是不挑食,也根本没有挑食的机会,作为孤儿,能活下去,有口吃的,已经极为不容易了,哪里有挑食的资格。她只是为原主伤心。原来,在这个层面上,她同原主是一样的,她自小没有父母,而原主的父母聊胜于无。“怎么,王妃不动筷子,是因为不喜欢吗”听着这讨厌的声音再次响起,夏檀儿强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