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又看了一眼纸张上的内容,然后再次深呼吸一了一口气:“无论对手是谁,这次,都绝对要遭殃。”
“沈统领,果然是神人啊!”
他感慨一声,旋即不再有任何迟疑,直接拿着纸张就离开了,一边走,一边吼道:“传令下去,工部所有工匠立即赶赴衙门,同时征召长安城内的所有工匠,速度要快……”
走出工部,沈炼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
心中的石头,也落下大半了。
对岑文本,沈炼还是较为熟悉的。
他知道岑文本的性格。
若是岑文本答应了下来,那就算是在艰难,岑文本也肯定会做到的。
毕竟岑文本,是林有为亲自赞扬的负责人,哪怕没他在,岑文本也可以主持大局。
甚至比林有为还要利害。
要么就不答应。
这是答应了,一定会做到。
这就是岑文本!
所以将此事交给岑文本做,沈炼也能放心。
而这件事做好,他此去南召的准备,也就有一半算是完成了。
在必要的时候,这将是他的杀手锏!
轻轻吐出一口气,再看天色,已然是夕阳西下了。
过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
“还有一个人要去见。”
沈炼眼眸眯了眯,旋即转身离去。
他仍是没有去往家里,反而是来到了一个酒楼里。
登上二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说道:“小二,将你们订单特色菜上两盘,然后再拿一壶好酒。”
“好嘞,客观稍等。”
小二的声音传来。
沈炼笑了笑,目光向外面看去。
这个窗户正对着夕阳,坐在这里,目光正好可以看到那树梢上悬挂的火红落日。
红彤彤的夕阳,就宛若是一席红装,铺满了整个大地一般。
下方的街道仍旧热闹。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整个街道,喜庆而欢闹。
“找我?”
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沈炼将视线从外面收回,眼眸看了一眼对面,便见自己的对面,一个穿着青衣,带著斗笠的男子,不请自来,坐在了对面。
沈炼看着他,笑着说道:“好久没见……哦,也不是,昨天刚见过。”
“和北辰的比拼里,很遗憾,你只当了一个看客,没有发挥什么作用。”
这话着实有些不好听。
特别是对天玑来说,格外的刺耳。
“你来找我,总不是来讥讽我的吧?”
戴着斗笠的天玑说道。
沈炼轻轻一笑。
正巧小二将酒菜端了过来。
他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说道:“来找你喝杯酒,不行?”
“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共同联手,对抗过一个敌人的,虽然你发力不多,但毫无疑问,之前的合作,也算是奠定了我们接下来合作的基础了,不是吗?”
戴着斗笠的天玑,沉默一下,然后伸出手,拿起酒杯,直接一饮而尽。
“痛快。”
沈炼称赞了一声。
旋即也拿起酒杯,将其一饮而尽。
沈炼看着天玑,说道:“你那么会伪装,也那么会易容,随便易容个面孔不就好了?干嘛要戴斗笠?不觉得这玩意特别碍事?”
天玑淡淡道:“我的易容,可没有你们十二影刺的易容小能手,巳蛇那么厉害。”
“我每次易容,都要花费许多的精力和时间,去揣摩那人的想法,去结合他的身份地位和立场,去做出与那人同样的事情,以此来避免其他人的怀疑。”
“其实我并不喜欢易容,不喜欢其他人的人生。”
“做这么多,属实没办法,生活所迫,我不这样做,此生无望完成我的梦想,所以我只能如此。”
“故此,我轻易不会易容谁,你所说的随便易容之事,我也不是经常去做。”
沈炼看了天玑一眼,手指轻轻磕了下桌子。
他说道:“你这说的,我都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了。”
“我从不说谎。”天玑说道。
“啧……说的好听。”
沈炼笑了笑,说道:“不过也罢,你说真话也罢,假话也罢,对我来说都没用,我也懒得去猜真假。”
沈炼放下酒杯,看向天玑,说道:“直说吧,我来找你,是想让你陪我走一遭。”
“走一遭?去哪?”天玑问道。
沈炼眼眸一眯,眸光闪烁,冷笑道:“南诏!”
“南诏!”
天玑听到沈炼的话,眼眸猛的瞪大。
她眸中精芒一闪,双眼顿时锐利的盯着沈炼,说道:“你要干什么?”
“去南诏,去南诏干什么?”
沈炼似乎已然预料到,天玑的反应会是怎样的了,所以脸上并无一点意外之色。
他手指轻轻的磕着桌子,旋即拿起酒壶,将酒杯倒满。
他看着对面的天玑,轻笑道:“怎么反应这么大?天玑,这可和你沉稳的行事风格不太契合,以后要淡定一些,少这么咋咋呼呼,一点都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