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门长,这是你们三一门的家事,我就不参与了!”
张之维婉拒了,作为龙虎山内卷第一人的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研究一下左若童给的《修行精要》,可没功夫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
左若童点了点头,旋即安排澄真带张之维去三一门的客房歇息,等到了晚上,他要好好款待他们一行人。
对此,张之维自然没有异议,当即就要跟着澄真离开。
但这时,左若童突然提醒道:“对了,之维小友,我忘记说了,先前送你的《修行精要》上,有很多我个人感悟的注解和疑问。”
“其中,黑色字迹是我在修行一道的粗浅注疏心得,而红色字迹,则是一些不太能理解的东西。”
“黑色字迹的注解,你可以看看,不管对你有没有启发,但终归是无害的。”
“而红色字迹的注解,你暂时不用管,能不看就别看,看过就算了,千万别因为我的一些疑问,而影响到了伱,那就不太好了!”
“我记下了,”张之维点了点道:“我会注意的!”
左若童想了想,又道:“之维小友,我们修行之人,讲究财侣法地,缺一不可,若无‘法’,那就是旱歲之草,枯槁无润泽,之维小友出自龙虎山,大门大户,自然是不缺这个,但有道是多多益善。”
这番说辞,你该不会把逆生三重的留在里面了吧……张之维一愣,心里暗道。
左若童多聪明的一个人啊,一眼就看穿了张之维心中所想,继续道:
“这并不算什么,在我看来,佛法,是和尚们的法,礼法,是儒生们的法,道法,是道士的法,大家都是为了那玄而又玄的目标,所以何必拘泥于门户,都吃进肚子里才好呢,道理什么的,永远不嫌多嘛,之维小友,你说是不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之维还能说什么?点了点头,道:“左门长所言极是!”
随后,他便跟随澄真到了三一门的客房。
“山上环境简陋,如有照顾不周,请小天师多担待!”澄真抱手说道。
“这位师兄客气了!”张之维说道。
“这边有留守的弟子,小天师若有什么吩咐,直接吩咐便是!”
澄真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张之维站在客房的门口,他能感应到,张怀义吕慈等人都在不远处的客房里。
其中,张怀义和田晋中呼吸极为的静,这是在修行静功。
吕慈的房间则充满的喧嚣,轰隆隆的像是在打雷,张之维一听就知道他在练虎豹雷音。
因为练的时候,需要控制自己身体上的每一处骨骼,肌肉,皮肤,五脏六腑,一同有规律的轻微颤动,所有的颤动声音汇聚起来,响成轻微的一片,就好像天空中闷雷的滚过。所以叫虎豹雷音。
“进步不小啊!”张之维赞叹了一句,随后,他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吕慈房间的隔壁,便是李慕玄的房间。
此刻,这小子这小子正在碎碎念着,说着些要你好看,莫欺少年穷之类的狠话,语气里颇为不甘,但又不想让旁边的人听到,所以说话声音很小。
“谁又把这小子给惹了?莫欺少年穷都出来了!”
张之维笑了笑,却也没多管,也没去打招呼,直接进了屋,关上门,他拿出左若童的《修行精要》翻阅起来。
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四个字,《逆生三重》。
“还真是啊!”
即便张之维早有所料,但真看到时,还是有些吃惊。
“这可是三一门的立派之根本,左门主竟然将它交到自己这个龙虎山弟子手里,不怕自己给外传了?”
张之维啧啧称奇,以他的人品,这种东西,当然不至于外传,但还是暗叹左若童的大胆。
要知道,现在这个时代异人江湖的风气,是很保守的,别说传法与外人,就是练功的时候,旁边有人偷看,被知道了,后果都很严重。
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有三种处理办法,一是直接杀了,二是拜师,三就是斗一场。
上次在辽东的时候,张之维曾和李书文谈起过此事,当时李书文是这么比喻的,自己手里的功夫,就好像是女人在洗澡。
若是被偷看了,女人看偷窥者不顺眼,那就打死;
女人看偷窥者顺眼,那就结婚;
若两看相厌,那就打架,女人赢了就打死偷看者,女人输了那就等同于被强暴。
“我这种情况属于哪种?”
张之维笑了笑,没再瞎想,继续翻阅起来,“逆生三重”四个大字下面,则是密密麻麻的工整小楷,写得很匠气,但也很古板严谨,上面大致讲述了三一门的来源。
若继续往下翻,便能看到一些图案,所绘的是一个修行打坐的人,保持着五心向天的姿势,体内画出了多根经脉,其中有一根标注成了金色,并标注了行炁时需要注意那些东西。
异人所修行的功法和术法,归根结底是由炁的运转路径来决定的,这一口先天炁,起始于何处丹田,路过哪几座窍穴,最终停于何处?
在这期间,是一鼓作气行遍所有经脉,还是快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