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已经来到了9月，杨志远很清楚，卿云要自建地面直营体系，时间可不够。</br>正常情况下，就算再怎么加班加点，直营体系从无到有，一般至少需要三周的时间，</br>光是装修，其实都不只那点时间。</br>杨志远还是尽量的在高估，预设卿云可以直接拿下现成的终端，比如方正、紫光这些，只是改个店招。</br>所以，卿云只能走空中，也就是电销、网销这套。</br>除非他根本不想在开学季产品上市。</br>但是，显然，工业产值数据说明了一切。</br>生产了这么多电脑，不卖？</br>这又不是辣条方便面可以囤几个月。</br>电脑，等上几个月，配置就落后时代了。</br>“黛尔那套？”</br>林旻闻言一脸的茫然，打开自己手上的文件夹，里面是还没来得及汇报的情报，他抽出那页递了过去，“董事长，今天的情报来看，他们正在联系联强国际。”</br>联强国际，it渠道通路商，通路四强之一。</br>智柳看了一眼手里的纸后，掐灭了烟，深深的叹了口气后，却似笑非笑的说着，“他已经看到了这个行业的本质。”</br>杨志远也是一脸古怪很是想笑的表情，“老师，您说……是不是孙红兵和卿云之间其实是有裂痕或者分歧？”</br>作为幻想的前太子，孙红兵虽然败亡已经十年，但是孙红兵就是那个看见行业本质的人。</br>人们总说，it行业，产品为水，渠道为渠，水越大，渠越宽，渠越宽，水的流速越快。</br>而孙红兵说，渠越长，产品触达的韭菜越多，韭菜越多，产品成交的可能性越大。</br>卿云一上手便是直接联系亚太地区最大的通路商，显然是明白了这个道理。</br>但是，居然是联强国际……</br>智柳闻言，却摇了摇头，“无论是卿云，还是孙红兵，都是性格极其强势之人。他们只会短期合作，而不会长期联盟。</br>所以，你不用考虑孙红兵的影响，他顶天了给卿云支个招而已。”</br>让杨志远出去后，智柳走到茶几旁的沙发上坐下，对着他留下来的林旻笑了笑，“小林，来，坐。”</br>拿着情报文件夹的林旻，赶紧走过去，腰身挺直的虚坐了下来。</br>“怎么？不做我的秘书了就这么拘谨了？我记得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br>智柳笑骂着拿出烟盒来，林旻赶紧配合着给他点燃，赔笑着，“董事长，瞧您说的，正因为不是您秘书了，我得更注意言行举止，不能给您丢脸。”</br>当了智柳十年的大秘，伺候了他十年，林旻对智柳的了解，更在智柳对他的了解之上。</br>很显然，现在智柳的这般作态，是准备要跟自己推心置腹了。</br>目的嘛，自然是和杨志远打擂台。</br>郭伟退下去后，杨志远在执行层里一家独大，这不符合智柳的利益。</br>“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天”吐掉一口烟圈后，智柳微微笑着，“我记得你是91年加入幻想的吧？”</br>在得到林旻肯定的答复后，他点了点头，一脸感慨的说着，“一晃就12年了……你也从一个小毛头到了现在这地步，我也老了。”</br>林旻也赶紧堆出忆当年的模样，“全赖董事长栽培，我当年可是闯了不少的祸，都是您不厌其烦的教我，我才上手的。”</br>也许是想起了林旻初入职场时的糗事，智柳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后笑了笑，“其实，我们也算是有半师半徒的情分，你要是不嫌弃，以后跟着志远、小伟他们，都叫我一声老师好了。”</br>林旻懵了一下，而后脸上浮现起难以置信的神色，嘴唇蠕懦着，一副很是激动的表情。</br>半响，一声响亮的‘老师’，让智柳老怀开慰起来。</br>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叫他老师的。</br>林旻心里面很清楚，他终于获得了智柳的青睐，成为了他的弟子之一。</br>但是，一定得保持清醒的认识。</br>智柳对自己的培养之心，肯定有，但更多的，还是为了平衡。</br>但要说是培养继承人？</br>那就是开玩笑了。</br>除非是智柳快不行了。</br>不过，很遗憾，按照智柳的身体状态和健身习惯，恐怕再干20年都不是问题。</br>所以，无论是杨志远，还是郭伟，还是他，都不是什么继承人。</br>只是智柳遥控指挥幻想的手而已。</br>“小旻，我们国家是一个超大规模的多层次、立体的市场……”</br>从林旻对‘卿云正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