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坤皱着眉,思考着接下来他们该如何是好。
叶桓这一整天都没什么存在感,现在宋坤想起叶桓来了,戳了戳他的胳膊,问他有什么意见。
叶桓好像一直在晃神,被宋坤叫到还愣了一下。
“我说你好像很不对劲的样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水土不服?怎么好像你一到了这就没怎么说话啊?”
叶桓笑道:“你是这的将军,我就只是你的随从,我能说什么?”
“哟,你这该不会是嫉妒羡慕恨吧?”宋坤挑眉,“怎么,这是见我现在这么英明神武,所以心里不爽了?那没办法,你只能继续不爽下去。我反正就是将军,有本事你也拿出你的实力,也当个将军?要不你就当我的副将?那要是这一次你战功显赫,我就找陛下给你封个副将,如何?”
叶桓摇头:“还是算了吧,这么尊贵的身份我可担当不起。”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你也在场,宇文汉说的话你也都听见了,你有没有什么意见啊?”
“我只是江湖中人,不懂朝政之事,我没什么意见。”
“嘿,我们现在这不是想不通吗?虽然可以去问陛下的意见,不过离着那么远,就算加急也没用,一个来
回终究是等不及,远水解不了近渴。以我的身份,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以做决定。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做决定,所以才来问问你们的意见。你放心,又不是一定会用,大家就说说嘛。快点,不管是什么想法,别吝啬啊!说出来听听。”
宋坤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觉得,或许南楚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也许……他们说的话是真的。”
“这确实不是没可能。只是因为南楚前面装可怜装得太深入人心,而且尤其南楚是天灾……在这种情况下,偏袒南楚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通通常来说,大家都会更同情弱者。”
“但这不能代表弱者一定是对的。”
宋坤摸了摸下巴。
“是啊,确实是这样。”宋坤又问秦钰,“不过关于眼线的事……这个肯定没得说。南越确实在北燕放了眼线,那个杜鹃就是。而且根据杜鹃所说,他们对待眼线的方式还十分苛刻且残酷。我不得不认为,他们的陛下或许很暴力?”
“那也未必。我们还没有从杜鹃的嘴里得知太多东西。她是南越安排过来的眼线没错,但她的目标是什么?她要做什么?这些我们都还不知道。更何况就算杜鹃做
的事很过分,那也不能证明她背后的人一定是南越的皇帝,又或许还有南越的其他势力介入。总而言之,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眼下牵扯的可是三个国家。
如果只是南越和北燕,那也是不清不楚,更何况这中间还有一个南楚,而且现在他们还不能笃定南楚到底是受害者,还是被害者。
“唉,幸亏这次不是我一个人,这件事真是太复杂了。我觉得以我的脑子……我已经彻底想不通了。现在只能靠你们两个多多帮忙啊……不然我怕是要成废了了。”
宋坤拖着自己的下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岂止是打仗啊。这已经不是兵法就能解决的了……这其中还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简直耸人听闻。哦对了,还有南越丢了的那个皇后和太子……你说怎么南越也丢人啊?我还以为这种丢人的事只发生在北燕。”
宋坤说完这话之后看了看秦钰,总觉得秦钰看着他的眼神好像不太对劲。
“咳,我说的是丢孩子、丢皇后,你懂我的意思。对了秦钰,你说他们南越也丢了一个太子,你有没有可能其实不是北燕的皇子,而是南越的太子啊?如果真是这样,那现在我和你
可就不是朋友,而是敌人了。唉,朋友和敌人果然只在一线间,说翻脸就翻脸。”
秦钰翻了个白眼:“你就做梦吧。他们说这个太子丢了的时候五岁,应该还记得事。我也记得我五岁的事,我记得我从五岁之前就开始和你鬼混,你有意见吗?”
宋坤仔细想了想说:“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好像从很早的时候就在一起玩儿了,要是这么说的话……你确实不可能是南越太子,真令人遗憾。”
“遗憾?”
“是啊。要是我们能找到南越太子,那用处可就多了。首先,我们可以抓了南越太子做人质。当然,这说的是南越和北燕形势焦灼的情况下……我个人还是不赞同这种办法,毕竟挟持人质……说到底还是有点下流。或者我们可以接着这个机会南越交好,不过前提得是南楚确实别有用心,不然我们也不能同时和他们两个国家关系好。再不然……大不了就直接把他们南越的皇子带回北燕,说不定这个皇子也不喜欢南越呢?”
“你就做梦吧。”
秦钰摇了摇头,便离开了宋坤的大帐。
秦钰走了,宋坤也伸了个懒腰,然后朝着叶桓勾了勾手指头。
“行了,虽然你
现在扮演的是我的随从,但你又不是我的随从,干嘛非得我坐着你站着啊?这也没有别人,来,快坐下!”
宋坤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你这一天应该也累了吧?你是第一次跟着我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