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帮我?而且你还知道我夫人身在何处……你的身份应该不止是一个看守那么简单吧?”
看守笑了笑说:“您说的对,我确实不简单,但我也确实只是一个看守。我是来给您送消息,好让您能为了您的家人继续撑下去。”
“对了,你只提到了我的夫人和女儿,那我儿子呢?”
“目前尚且不知令郎身在何处。不过您也不必担心,令郎的年纪也不小了,目前并没有关于令郎的坏消息,听夫人说令郎很聪明,说不定是找机会逃跑了。我们也一直在寻找关于令郎的消息,等又了消息,我会马上告知您的。”
“那孩子……那孩子确实聪明,从小他就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做父母的都管不住。可是他毕竟还太小,才十几岁的年纪,他能做什么啊?”
“您放心,十几岁的年纪也不算小了,他可以去做一些他认为可以做的事。”
刘大人轻叹一声:“但愿如此。”
看守看了看刘大人身上的伤口。
好在那些伤口虽然很多,但都是一些皮外伤,并不致命。
他又给刘大人吃了一些药,好让刘大人保持体力。
他还给刘大人留
了一瓶药,藏在了墙角的草堆里。
“这些药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每天吃一粒即可,可以让您有体力支撑。”
“好,我知道了。不过……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这么帮我,难道就不怕被发现吗?”
“这些您就不用担心了,我也有我的办法。”
那人把药藏好之后又走到刘大人身旁。
“不过我来也不止是给您送药的,我还有些问题要问您。”
“我料到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有别的目的。你说,你想问什么?”
“赈灾款的事您还知道多少?”
刘大人抿了抿唇,眼神也比方才谨慎了许多。
“你想知道什么?”
“我们需要证据,我们需要有证明赈灾款没到的证据。”
刘大人苦笑:“没到就是没到,这哪儿有什么证据?赈灾款没到,就无法入账,在账目上是提现不出来的。如果单纯从账目上看的话,也可以说我将赈灾款私吞啊,我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没收到。”
“那您可有证据证明这些赈灾款的其他去向?”
刘大人沉默片刻,然后点头:“有。”
“我需要这些证据,有了证据就可以帮您洗刷冤屈。”
“可是这些证据对我来说非常重
要。我并不在乎褚大人是不是要杀了我,我在乎的是贪官能不能得到应该得到的惩罚。这些证据我是要上交给陛下的……我不会轻易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其他人。”
“可是您现在见不到陛下。”
刘大人反问:“那我又怎么知道你是值得信任的呢?虽然你有我妻子的信物,还有她的手写信,但是这又能怎么样?我看褚大人背后的人神通广大,如果他是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也并非没有可能。”
“好吧,我能理解您这么谨慎,也能理解您不信任我。”
“你理解就最好了。”刘大人无奈地说,“虽然我觉得你不是坏人,但好人和坏人也是光用眼睛看就能确定的。我现在确实还不信任你,所以证据暂时不能告诉你藏在哪里。”
“既然如此,那您就继续保管好您的证据。您可以现在不给我,但是我希望您也不要给任何人。”
“当然,这一份证据我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先告辞了。”
“等等。”刘大人拉住那人。
“您可还有什么事?”
“我想给我夫人捎句话。”
“您说,我会替您转达。”
刘大人想了想
,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刚才那张刘夫人给他写信的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刘大人把这张字条卷好,重新放进了香囊里。
“我想,如果光是让你带话,我的夫人也不能直接感受到我的存在。所以我还是给她写几个字吧,她认识我的笔迹,看到之后自然会放心。”
“好,您放心,这张字条只有您的夫人能看到,其他人都不会看的。”
“多谢。”
刘大人目送着这个看守离开。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看守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得到他夫人的信任。
但那到底是不是他的夫人,他的夫人是不是真的没有被胁迫,他也并不确定。
他深知这世上有很多厉害的人,虽然那字条的字迹和他的夫人相同,但也未必不是被人仿造的。
他方才给夫人写的那张纸条里面其实没有几个字,单独看的话什么都看不出来,那是只有他和他夫人才会懂的暗号。
如果那真的是他的夫人,大概等那人第二次来的时候,他就能收到回应了。
秦钰从牢房里出来,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换回他自己的衣服。
方才这一趟可真是让他累着了。
牢房的环境很差,里面
有一股霉味儿,而且还很潮湿,让人快要不能呼吸。
而且关押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