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尧吩咐管家和佣人。
餐厅里很快只剩下葛尧和林景旭两个人。
葛尧没请林景旭坐,自顾自地开始吃早餐。
林景旭盯了她一会儿,唇角满是自嘲。
他自然清楚葛尧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清楚他就算淋雨淋死在她的家门口,她也不会再正眼瞧他。他还清楚她现在愿意放他进门来,不是对他心软,而是她嫌他麻烦、想要解决他这条死缠烂打的狗。
不过林景旭淋这一夜的雨倒也不是为了上演苦情戏感动她的铁石心肠,只是他自己想淋罢了。
昨晚敬酒的间隙他看了眼手机所看到的消息带给他的震颤太大了,他的大脑失去了对他情绪和身体的控制,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奔去拽住了葛尧。
哪怕后面他什么也没说放开了葛尧继续去敬酒,实际上他大脑的控制权仍旧没能收回。否则也不会有他三更半夜跑来葛尧家门口的事情了。
淋雨,是给他自己的脑袋浇浇水、清醒清醒。
亏他还是个医生,亏他还是个男人,两个女人都把他给耍了。
一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他上过一次床还怀过他的孩子他却记不清还听信她的话以为流掉的那孩子属于另一个男人。
一个是没有跟他上过床、骗他上了,他却不去较真就当作真的上了还愿意为此对她负责、跟她结婚。
不过他没生气,两个女人他都没生气,接下去要怎么办他都随她们的便。
后者昨晚订婚宴结束后
跟他坦白时说,既然到这种程度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其他女人,她愿意解除婚约,只是为了双方好,没办法刚订完婚就立马宣告,需要缓上几年,拖着不结婚,再以感情淡了为理由就此一拍两散。
前者在晾了他一夜之后此时此刻淡然又冷漠地坐在他的面前吃饭一声不吭,大概是在等他先开口。他猜她已经知道他为什么发疯了。
然而林景旭并不想开口。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原地站了一会儿看她吃早餐,林景旭转头就走。
葛尧原本已经想好了,如果林景旭问起那个流掉的孩子,她不会承认,毕竟之前林景旭也没怀疑过原来她和他还有过一次。
现在林景旭这般,出乎了葛尧的预料。
葛尧选择先打破沉默,开了口:“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林景旭回头看她。
葛尧注视着他被一夜雨水洗刷得没什么血色的狼狈的脸:“你在订婚宴上的行为和在我家门口堵了一夜的行为,都对我造成非常大的影响。你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我也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再有一下,林家、葛家、柯家,都不会饶过你。”
其他的就不提了,他不问她自然没必要主动提。
林景旭什么回复也没给,继续迈步,走了。
脚步莫名地坚定,背影也一点不带受伤或者失魂落魄。
葛尧极轻地蹙起一下眉。最后将此当作,他终于终于,和过去切割了。
-
一早雨已经停了,没有
了雨声的干扰,沈幼恩捕捉到了车子驶离的动响。
她去了一趟阳台,确认了走的是林景旭的车子。
沈幼恩心里痒得要死,回头恰恰好将脑门磕上跟在她身后的蒋弗延的胸膛上,扭得跟条大青虫一样:“该死的好奇心,我太太太太太太想知道旭哥哥和我姐说了什么。”
蒋弗延揪着她的后颈拎起她的脑袋:“别转移话题,你又输了。”
沈幼恩:“我什么输了?”
蒋弗延:“装什么傻?不是你强迫跟我打赌你姐姐会不会见林景旭?现在你姐姐见了,所以你输了。”
沈幼恩:“有没有搞错?你不是也赌我姐姐不会见?”
蒋弗延:“你不是强迫了我必须和你不一样?”
沈幼恩:“就算不说这点,现在时间也已经过了,赌的是那个时候我姐会不会见,现在天都亮了。”
蒋弗延:“你没限定时间是天亮前你姐姐见不见。”
沈幼恩:“……”
两人吵吵闹闹的,最后才各退一步。
没办法,今天蒋弗延去见过葛耀宗之后又要走了,小夫妻俩继续异地。
这一趟蒋弗延拜托了葛耀宗和假装拜托了柯伟骐之后没几天,蒋家就知道了,原来前段时间蒋弗延被某个社团在道上放出过追杀令。
事情就这么继续保持在沈幼恩和蒋弗延所猜到的轨道里行进。
蒋弗延在两位舅舅勉强故作惊讶,表示并不知道自己原来被追杀过,和两位舅舅一对信息,才像是刚意
识过来追杀他的社团和当初救他的渔船有关系。
蒋成勇和蒋成刚如今不希望看到李鸿年胡搅蛮缠,所以寻找蒋序这件事不再把每个阶段的安排和进展都事无巨细地告诉李鸿年和蒋婵,李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