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并没有影响沈忻和葛耀堂婚后的感情。
如果非要按蒋弗延指出的那样,她是在“害怕”的话,那么其实还有一个“害怕”的点,她没有告诉蒋弗延……
-
蒋弗延在沈幼恩睡着之后,就先离开沈幼恩的卧室了。
他带着保温杯下楼去,打算给沈幼恩重新装点开水,免得她想喝的时候没的喝。
下去之后蒋弗延发现,原来蒋序也没走,还在。
蒋序和先前的蒋弗延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哥。”蒋弗延问,“不回去休息?”
蒋序问:“你也不回去休息?”
蒋弗延点头:“嗯,我今晚打算留在这里。”
蒋序心态很好地说:“你留下来也好,否则她一个人我也不放心。虽然看起来她更需要的人是你,但我也是关心她的,所以我也打算留下来的。”
蒋弗延勾唇:“好像一楼有客房,你要不要去睡会儿?总不能熬一个晚上。”
“你呢?”蒋序问,“你睡哪里?”
蒋弗延很清楚,即便他说他和沈幼恩一起睡,也不会气到蒋序,所以没必要讲这种侮辱沈幼恩的话,他如实回答:“她现在睡了。不知道睡得踏不踏实会不会醒,所以想着还是去她卧室里盯着吧。”
蒋序认同:“你不主动说,我也想跟你提议。”
蒋弗延问:“你不是应该提议我们俩轮流盯?”
“我没有问到她的允许。”蒋序说,“她现在也睡了,我总不能喊醒她问她我能不能帮忙。所以算了,否则她睁开眼看到我会吓到的。”
蒋弗延评价:“考虑得很周全。”
蒋序如实道:“她好不容易原因平平常常地跟我相处,我总不能自己作死,打破现在的状态。能得到现在的状态,我已经很满足了。”
蒋弗延此时也走进厨房,往保温杯里装水。
蒋序就是跟在他后面进了厨房。
闻言蒋弗延道:“既然现在的状态你已经很满足了,要不你就别和我争了吧,哥,你和她能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
蒋序笑笑:“阿延你误会了,我和她现在的状态,是我和她共同默认提前进入结婚以后的状态。所以结婚还是要结的。”
然后蒋序将话头落到蒋弗延的身上:“来了明舟之后几乎没见过你和恩恩私下相处过。”
蒋弗延关掉出水口,拧起保温杯盖:“你甩我那么远,我不努力点,怎么赢得了这次的考察?如果我和你的地位对换,我也想匀出一部分时间每天保持和她的接触。”
蒋序继续笑笑:“听说你上个星期出去见的是albert先生?”
去年通过albert先生在法兰西拓展的市场逐见成效,这回灿联大量的收购和并购举措,同样也在法兰西有所布局。
albert先生的公司作为法兰西的三大电商巨头之一,面对如今在蒋氏财团的兜底之下突然的迅速扩张和崛起,已经无法在停留在过去的合作关系上。
甚至因为灿联吸纳全球资本的注入,成了存在直接利益竞争的对手。
这三个月的考察期进行到现在,主要有几个棘手的并购对象遭到阻挠,其中两个就跟albert先生的公司紧密相关。
albert先生不在明面上,蒋序以为他比蒋弗延快一步发现,症结其实在albert先生的公司那边,但不久之前他接到了那通电话。
就是耽误了他令他没能如常送沈幼恩回来别墅的那通电话,蒋序得知了消息,同样得知的还有蒋弗延已经捷足先登去见过albert先生了。
却一个字都没透露了。
蒋弗延没有否认:“你的消息太灵通了些,灵通得我该查一查我身边的人。”
然后蒋弗延没说其他的:“哥你休息好,我先把水送上去。”
蒋序点点头:“去吧,之后要再拿什么东西你可以通过电话告诉我,我在楼下直接给你们送上去。万一你离开的这会儿恩恩醒了找人找不着或者有什么状况,你尽量别离开。”
没想到真被蒋序给说中了,蒋弗延不过离开这一会儿的时间,轻手轻脚地重新回到沈幼恩的卧室时,发现沈幼恩又在流眼泪。
在睡梦中流的,较之先前她的哭,不是很多,可还是能看见从她的眼角缓缓地出来。
蒋弗延皱起眉,怀疑她是不是在做噩梦。
如果是在做噩梦,他想把她叫醒,宁愿她被吵醒也不想她在噩梦里难过。
只是蒋弗延刚伸手到她的额头上,沈幼恩就自行睁开眼了。
睁开眼之后能够更清楚地看见她蓄在眼眶里的水光。
而她显然没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用一种困惑茫然的眼神盯着他。
蒋弗延没有收回手,干脆趁机将她额头上的退热贴撕下来。
这么一撕,沈幼恩才有些清醒:“你……”
“做什么梦了?”蒋弗延问。
沈幼恩说:“不是做梦。”
对于她能这样直截了当、老老实实、平平静静地回答他的问题,挺难得的,乖得蒋弗延感到不太习惯:“那是什么?”
他的手指摸上她的眼角,沾下水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