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摔了个狗吃屎,还摔在了不平整的地面所形成的浅浅的水坑里。
“……”
沈幼恩太清楚,蒋弗延就在她后面不远处的位置,蒋弗延必然见证了她狗吃屎的整个过程。
于是乎,沈幼恩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从地上爬起来,而是想把脸彻底埋进水坑里。
如果这水坑能深不见底就更好了,她直接掉进去,整个人消失不见。
老天爷,要不就让她原地消失不见吧!
——老天爷非但没听到她的祈祷,还把蒋弗延的脚步带到了她的身边。
沈幼恩正寻思着蒋弗延既然都走过来了,多半要扶她爬起来。
结果!!
扶是没见他扶,他幸灾乐祸的轻笑倒是夹杂在淅沥的雨声中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
正觉把自己的脸丢得稀碎的沈幼恩霎时间怒了。
一怒之下甚至顾不得丢脸,沈幼恩迅速从地上蹿起来,猛地用力一推蒋弗延。
蒋弗延踉跄两步,也摔了,摔了个屁股蹲。
他手中的伞掉落在一旁,摔坐到地上之前两只手下意识地摁在了地面上。
而他摔坐的位置恰恰也是一汪浅水坑,溅起的水还飞到了沈幼恩的身上。
沈幼恩现在是光脚的不怕湿鞋的,她的衣服在她狗吃屎之前就被雨淋了,这会儿更是不怕再脏一点。
坐在地上淋着雨的蒋弗延非但没有生气,反倒以要笑不笑的神情看着她,然后站了起来,上前两步到她跟前,伸手指到她的眼睛上:“都把我推倒了,报复成功了,你还哭什么哭?”
“谁哭了?!”沈幼恩打掉他的手。
蒋弗延好笑地耸耸肩:“嗯,你确实没哭,只是雨水而已,我看错了。”
沈幼恩一抹脸上的雨水,扭头继续往自己的别墅去。
这下她直接用走的,反正都如此狼狈了,走和跑又有什么区别?
迈开步子沈幼恩才发现,脚给扭到了。
但!扭到也无法阻止她走路!
沈幼恩坚强地拖着脚该怎么走还是怎么走!
蒋弗延一把拽住她:“行了,我送你。”
“不用,谢谢。”沈幼恩断然拒绝。
蒋弗延睨她:“从前也不知道是谁,两条腿明明好好的却装得脚要断了非要我背,我不背你还打电话给蒋序要他让我来照顾你,现在兜兜转转你又跟他甜甜蜜蜜的,怎么不需要我这个当弟弟的替他照顾你了?”
“你在介意什么?嗯?”这一句的时候,蒋弗延凑近了她些许,音量放轻了不少,语气也谙一丝玩味儿。
沈幼恩皮笑肉不笑:“当然是我讨厌你,更是介意你和蒋序处于竞争的白热化状态,我和你走得近不合适喽。要不然呢?你觉得是什么?”
蒋弗延笑而不语,捡起一旁的伞,塞进她的手里,才重新开口:“拿好。”
然后转身背对她,微微矮下身体:“上来。”
沈幼恩丢掉伞:“收起你的伪善吧,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在幸灾乐祸。”
蒋弗延又一次拽回她,直接打横抱起她,承认道:“是啊,是我在幸灾乐祸。沈大小姐很久没在我面前丢这么大脸了,我怎么可能忍住不笑出声?”
“放开我!”沈幼恩挣扎,“谁丢脸了?我只是不小心雨天滑倒而已!丢什么人!”
蒋弗延深以为然:“确实,对比你以前一会儿撞见我的裸 体一会儿摸到我那里,今天摔个跤不算丢人。”
沈幼恩:“!!!”
以前那些社死事件发生的时候,她窘迫得只想原地死亡。
如今被他提起那些往事,她只想让他消失在地球!
沈幼恩在他怀里挣扎得愈发厉害。
对蒋弗延的影响倒不大,他依旧稳稳当当地抱着她,不过嘴上他威胁道:“再动我就非礼你了。”
沈幼恩:“???”
“你敢!”她乌润润的一双大眼睛试图瞪他。
可因为雨水一直落在她的脸上,被抱在他怀里而仰面的她没办法维持睁眼的状态,眨眼的频率很高,还得时不时擦掉眼睛上的雨水,便对她瞪眼的效果大打折扣。
蒋弗延倒是瞧出她的瞪眼了:“你除了瞪眼还会干什么?”
沈幼恩情绪正上头,被他的话一刺激,脑袋立马往上一凑,张嘴就咬上他的下巴。
蒋弗延虽然没放开她,但因为她的举动带来的刺痛感停下了步子。
沈幼恩自己咬着咬着发现……这动作太过暧昧,不知道的人隔着距离看过来,还以为她在亲他呢!
又羞又恼间,沈幼恩松开蒋弗延的下巴,将她刚刚咬上他时就想说但碍于嘴巴被他的下巴堵住而讲不了的话补上:“还会咬你。”
就四个字,她莫名讲得磕巴,大概是因为他的下巴硬得跟铁一样咬得她牙齿有些酸疼所以影响了她的吐字。
是啊,她怎么给忘了?他的下巴一直都硬得跟铁一样。
其实原本她是想咬他的手臂,但隔着他身上的春装,她不好咬,才临时选中了近在咫尺的他的下巴。
“沈大小姐的牙口越来越好了。”蒋弗延别具意味评价,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