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焱昭摇了摇头,微叹口气,缓缓开口:“这两人的分量还不够。
“若是能将月云歌抓过来,君墨尘的人马能够被我们所用。
“奈何君墨尘将月云歌藏得极好。”
君焱昭的话语中,藏着无限的可惜。
只需月云歌一人在手,莫说君墨尘,只怕连君越亭也会缴械投降。
闻言,王明愁眉不展,谁人不知硕南王极爱了硕南王妃,许多人均是想从硕南王妃下手让硕南王投降。
奈何硕南王将硕南王妃藏了起来,任谁也找不到,即便他们翻遍了北宁的地皮,也没有见着硕南王妃的人影。
“王爷,硕南王妃也是有武功的,她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咱们给抓住,咱们还是先从别处入手为妙。”
“嗯。”君焱昭重重点头。
此时。
前往南疆湿气寒气越重,行行走走这几日,月云歌等人均是歇脚在别院中,倒也安全。
只是,越是安静,却越是让人深觉不安。
尤其这一路走来,就连路上也鲜少见到逃难的百姓,实在是让人忐忑难安。
“王妃,看来这一带已经被人控制了,咱们的行踪也早已被人摸透了。”
放下车帘,黑林平静的面色中藏着丝丝杀气,全身端坐在马车内,浑身紧绷,时刻注意着四周的一切。
月云歌见黑林这几日越发的谨慎小心,心中赞许他办事的态度,却又觉得他实在是太过严肃,不由得浅笑道:“这边的事情,相信以我们的能力定能够办好。”
“能够为王妃办事,卑职万死不辞。”黑林岂敢应下月云歌的话,立即谦恭地回话。
“王妃,别院到了!”一日行程结束,马车停在别院门口,竹桃与怜儿小心地扶着月云歌走下马车。
月云歌领着一行人立于大门外望去,只觉这与前几日歇脚的别院一样萧条,看样子北宁大乱,就连京城外的别院都受到战火波及。
这时,先她们一步进入别院的黑林快步走到月云歌的面前:“王妃,里面一切正常,卑职已经提前派人打点好了一切,王妃可安心在此过夜。”
月云歌收回视线,对黑林微点了下头:“进去吧,让大家近几日好好休息休息。”
留下这话,月云歌由竹桃怜儿扶着踏上台阶,缓步进别院。
竹桃放下手中的包袱,看着正屋与内室早已窗明几净,不由得赞叹:“黑林办事越发细心了,竟将正屋打扫干净,王妃进屋便可歇息了。”
月云歌则是缓缓走到窗边,抬手轻轻推开窗子,明亮的双目看着落满院落的夕阳,嘴角噙着笑意。
“只是不知月月和月花她们如今如何了。”
竹桃叹息,与怜儿齐齐望向月云歌,两人的眼神中皆是信任的神色。
月云歌自是明白两个丫头的焦急,左手撑在腰间慢慢地转过身,清声说道:“君越亭暂时并未为难京中百姓,她们二人又有武力傍身,相信她们二人定是安全的。”
况且,君越亭早已有了实力,又岂会去为难小老百姓?
竹桃见院内安静,将包袱内的衣物放置完毕,便说道:“幸而有夫人留给王妃的别院,否则咱们这一路只怕连歇脚的地方也没有。”
月云歌嗯了一声,低头看脚下踏着的木板,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走着,神情认真,似是在算计着什么事情。
见主子这般表情,怜儿与竹桃不再开口,两人接过黑林打来的井水,直接在外间烧起水来。
不敢给月云歌胡乱喝茶,竹桃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圆桌上,这才上前扶着似乎正在数地板的月云歌坐下。
“王妃,歇会吧,坐了一整天的马车,颠簸了这么久,您歇息会,对身体好。”
月云歌将思路重新理一遍,小心地坐下,开口道:“再过几日,咱们的马车便会正式往南疆而去,届时,咱们再无落脚之处。”
三人见月云歌此时开口定是有要事嘱咐,立刻站好,安静地听着月云歌的差遣。
“咱们这些日子歇在别院,那人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一旦咱们踏入南疆,自然有人护着,到时候想要对我们下手则更加困难。”
她身边有暗卫护着,但毕竟有孕在身,这一胎还极其不稳,暗卫能够替她挡去刀光剑影,万一路上发生什么,只怕是无处求援。
见月云歌说起之后一路上的打算,三个丫头和已知晓一些内幕的黑林在听完后神色变得严肃。
月云歌轻抿口温热的水,招手让几人靠近,小声地将计划说出:“重点是进入南疆前的这段路程。
“我已让黑林前去打探路途中的一切,只是嘱咐你们届时不要慌了神,不要自乱阵脚,谨记我教你们如何躲避和逃离。”
与此同时,在离别院不远处的院子中,一名年轻男子立于阁楼上,抬眸望向月云歌所在的别院方向,眼底充斥着无法抹去的恨意。
一道粗犷中带着邪淫的声音从男子身后传来。
“一个逃亡在外的硕南王妃,你又何必在意?
“咱们这么多人将那娘们绑了来,还不任由你处置?
“硕南王杀了我们山头的这么多兄弟,既然我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