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肯定是不能提的,于是选择性地回答道:“我是从一本《超-占事略决》的书中学到的。”
“原来如此,《占事略决》也是通灵人里不少见的……”恐山安娜的话音一顿,猛得察觉到了不对劲,“你说什么,《超-占事略决》?你是从哪里得到它的——你的老师是谁?”
忧姬不大擅长编借口,犹豫了半晌才选择性地道:“我的老师已经逝世了,他生前时与我见面的次数也很少,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太多的东西,但他是麻仓家的人。”
“不可能。”恐山安娜一口否认,“麻仓家是最遵守正论的,不可能有人会做这种事情,而且收弟子是很严肃的事情,而既然承认了弟子的身份,那就不可能只给你一本书!”
忧姬听得都要以为自己看了假情报,她下意识反问:“可是现在的麻仓家主不是麻仓好吗?他支持的是……”
恐山安娜不屑地打断:“不,他只算分家而已,我的夫君麻仓叶才是家主。”
通灵人的总数虽然不多,但这情况听起来可更复杂了,竟然还麻仓家的内部分裂,而且恐山安娜已经结婚了吗?她还没有成年啊……
面对金发少女不善的眼神,忧姬很识相地换了个话题:“那么,我要怎么解除我的持有灵呢?”
有狱门疆在,诅咒师夏油杰的死灵当然不可能兴风作浪了,但封印只能是一个缓冲,忧姬可不确定她在回到源世界时能否捎带上这半个狱门疆。
最好的方法当然是送夏油杰往生,不要把问题带回去……
恐山安娜叹了口气:“很抱歉,虽然我也想帮你把它送走,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你们之间还存在着死亡与仇怨的束缚,只有先解决掉‘束缚’,你才能超度或者调服它。”
这种常识忧姬还是知道的,一般来说,完成冤魂生前心愿是万能的方法,但这个情况绝对不适用于夏油杰,毕竟他们就是因为理念相反才结了死仇。
“你的情况太特殊了,这‘束缚’只能靠你自己解决,也许还可以求助于一些特定的道具,我会帮你留意,但你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恐山安娜也觉得这种情况棘手,“我们通灵人也相信占卜,假如你实在找不到办法,也可以试一试……”
忧姬就差拿小本子做笔记了,但一提到道具,她就想起了搁在家里的天逆鉾。
恐山安娜拿出手机:“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带你入门的,但半吊子是最危险的,你学习的毕竟也是我们麻仓家的咒术,而且硝子和歌姬都来拜托我了——我会给你展开一系列的特训,随时留意我的信息。”
忧姬留下她的联系方式,再次感谢。
恐山安娜收起手机:“不用谢我,不过是盟友的应有之义。”
“我这段时间内必须一直留在这里,但是‘空座町’并不是个安全的地方,我建议你也找一个合适的身份,不要太显眼,我建议你选择‘学生’……不过这些事情对你们咒术师的组织来说应该很简单,我就不掺和了。”
要点交代得差不多了,恐山安娜想了想,又补充道:“空座町是重灵地,这里也是死神和虚频繁出现的地方,最近尸魂界似乎发生了重大的叛逃事件,注意不要被牵扯到逝者的事情里,否则就麻烦大了,即便你是特级咒术师,也很难脱身。”
忧姬:“……”
忧姬十分心虚地点头答应,心想这“叛逃”也不知道和蓝染惣右介有没有关系。
恐山安娜抬了抬下巴:“好了,这就差不多了——去找你的弟弟吧,他已经看我们很久了。”
忧姬侧过头,在天台的出入口,乙骨忧太正安静地等在那里,他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忧姬的身上,至于咒灵里香,它正藏在天台大门后的阴影里,一下一下地小猫探头。
忧姬忍不住就笑了,朝他们挥了挥手。
恐山安娜望着这一幕,忍不住问道:“你们是孪生子吗?”
忧姬还能怎么说,当然是承认了:“是的。”
恐山安娜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沉默片刻,随后若无其事地理了理长发:“挺好的,孪生子之间,总有割不断的羁绊……”
“我先走了,回见。”
忧姬目送金发少女离开天台,直到乙骨忧太也走到了她的身边。
“忧姬,这所学校里不止有恐山小姐一位能力者。”乙骨忧太轻声道,“我刚才甩掉了几个跟踪者。”
忧姬警觉:“能分辨出是什么人吗?”
乙骨忧太:“都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应该和尸魂界有关,我在甩开他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尸魂界?和恐山小姐说的一样,空座町果然不同寻常,咒术师的情报了解甚少的尸魂界,在这里并不难接触……
忧姬陷入沉思,而等到她回过神来时,下课的铃声已经悄然鸣响,乙骨忧太一直耐心地守在她身边,在她抬头后才询问般望向她。
忧姬忍不住笑了,她拉起少年的手:“忧太,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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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叽咕,我们家有新邻居啦!”晚餐桌上,黑崎一护的老爹黑崎一心突然道,“是一对孪生姐弟,据说身世很可怜,被收养家庭虐待,前不久刚打完官司,现在换了一位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