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咒术高专东京校类似,京都校也藏在隐秘的山水之中,有河流奔腾而过,穿过这片安宁的土地,直奔海洋而去。
当然——没有种莲花。
忧姬揪着固定刀具的带子,走在夜蛾校长和她的五条老师的身后,紧张得双眼发直。
这一回秤金次走到了她身边,和在宿舍区与真希大打出手时相比,此刻的他面无表情,平静得有些过分了。
也许是五条悟做了什么吧?自从这次旅程开始,这位二年级仅存的前辈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通往山顶的阶梯漫长,周围的树木极其茂密,几乎要遮天蔽日,在这蜿蜒了一路的连绵树荫中,忧姬经过了一座又一座的朱红鸟居。
此时走在前方的五条悟已经开始自我发挥了,夜蛾正道则在安慰京都方的辅助监督,一旁秤金次双手都插在口袋中,似乎在把玩着什么东西,就连忧姬都注意到了他的古怪。
“真希或者熊猫有和你说过我的术式吗?”
秤金次突然开口,吓了忧姬一跳。
忧姬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没有……真希说,你会和我解释的。”
“啊,这样啊。”秤金次不置可否,他插在口袋中的手指停止了动作——在此之前,他一直在把玩着骰子。
秤金次没有等忧姬回答,直接道:“我的术式是‘自私的赌局’,通过公平的赌局,从而达到重创敌人的目的;或者直接支付代价,构建倾向于己方的不公平赌局。”
忧姬一愣,随后点点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果然和赌局有关,但这听起来也不是很容易的样子,还要靠赌局来达成目的……
“不,我还没说完。”秤金次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忧姬,“所有的赌博都需要筹码,输掉的赌徒就失去一切,而‘自私赌局’的筹码来源却不是我。”
他突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乙骨忧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一旦‘自私赌局’成立,那么我需要支付的代价就全部来自我的‘同伴’,从血肉到肢体,甚至是性命,而我本人却无需承担任何代价。”
忧姬一愣,突然间就想到了二年级的惨案。
——除了秤金次以外,所有人全部死亡。
“你知道为什么不让我一个人来参加这交流会吗?”秤金次的表情越发扭曲,“乙骨忧姬,我的术式需要‘同伴’!来为我的赌局支付代价的所谓‘同伴’!”
忧姬愣愣地盯着秤金次,虽然他没有多余的动作,但他的神情和语言正在毫无保留地倾泻着癫狂,这些混杂在一起的负面情绪纠缠在他的身上,仿佛食腐的昆虫,正不停地侵蚀着他的理智。
可在这一刻,忧姬心中涌起的却并不是恐惧——不论秤金次怎么描述那个所谓的“自私赌局”,她并没有从他的身上感受到恶意,恰恰相反,这位前辈似乎恨不得用尽一切方式让她远离。
而真正让忧姬窒息的是——她在秤金次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失去同伴的咒术师……这样啊……
“你们在说什么?”
轻快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却强硬地打破了两人的交流,忧姬一惊,这才发现她的五条老师正站在阶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闪到了他们的身后,并且把大脸怼了过来。
秤金次恢复了冷漠的模样:“我的术式。”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五条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你们要好好配合啊!”
忧姬:“……”
这话放在这个语境下真是一言难尽。
大约连秤金次都是这么想的,他撇过头,自顾自地开始把玩起口袋里的骰子——一看就是有丰富的应对五条悟经验,熟练得让人心酸。
五条悟左看看右看看,好似终于弄明白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于是他拍着秤金次的肩膀安慰道:“可不要小看忧酱哦,她可是很强的,而且忧酱还学会了反转术式(一半也算哦!),断手断脚也没有关系!”
忧姬:“……”
在不说人话上,五条老师真是登峰造极。
秤金次冷冰冰道:“区区交流会而已,还不至于让我使用‘自私赌局’。”
“对,就是这样!保持这种气势!”五条悟非常欣赏这态度,于是他揽住两人,高举左手,食指向天,情感充沛地大喝:“全员!第一战斗配置!”*
说罢,快乐的老师提起他可怜的两位学生,在宽阔的阶梯上热血沸腾地日剧跑了起来!
忧姬:“哎、哎……?!”
秤金次:“放开我——!!”
京都校的辅助监督看着三人自他身边一骑绝尘,僵立在原地,双眼瞪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扭过了头。
*
“真是笨蛋啊。”
嫌弃的女声从台阶上传来,紧接着,一位穿着巫女服的年轻女子缓步上前,她有着姣美的容貌,以及一道横在脸上的陈年伤疤——奇怪的是,这疤痕并不会让人产生惋惜或遗憾的感觉,它更像是一种装饰,而不是容貌的妨碍。
在嫌弃完了五条悟后,这位巫女转向夜蛾正道和两名学生,礼